話說因爲一點失誤,鍾麗柔被傷了菊花,耳邊隱約響起周杰倫的一首菊花殘,罵道:“我給你個頭。”
“給我頭?那也行。”關浩喜出望外,想去侵犯她的櫻桃小嘴。
無奈鍾麗柔一直都留了一手,擡起手指狠狠一彈!
關浩的臉色一瞬間變成紅色的蒜頭,面目扭曲。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一陽指?彈?
鍾麗柔順手一掌將他拍下牀去,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關浩從頭頂涼到腳跟,看樣子這場戲又要打退堂鼓了。
……
清晨,一輪紅太陽從東方升起,天邊翻出一片魚肚白,又是一個黎明破曉。
基地裡各方人馬傾巢出動,三十人一小隊四下散去,機槍聲與炮火聲連綿不絕,比前幾天要兇狠得多。看得出各個部隊都狠下心訓練了,所有人都聽說了演習的比賽規則,衆說紛紜,都認爲素來蠻橫霸道的關神醫實在是欺人太甚,真的以爲他六個乳臭未乾的學生來這裡訓練兩個星期就能幹掉咱們三百人?太他孃的瞧不起人了。
神醫隊裡的三男三女,加上一個神秘莫測的向山傑共七人,受了關浩的激勵和黑麪神的壓迫力,都使出了十二分的精神,揚言要跟着關老師幹出一番事業。
特別是每想起渾跡在三百人的大軍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殺人於無形,那感覺是多麼美妙啊。這麼一想他們就更有勁頭。
至於那三位佳麗這段時間狀態只能算一般般,試問幾個互相爭風吃醋的女人又怎可能去專心做一件事。好在她們天賦不差,憑着現在的身手一口氣打翻幾條大色狼估計是沒有問題的。
關浩跟易了容的鐘麗柔站在一塊操場上看着六人在互相搏擊,俱面露讚賞之色。
而關浩時不時會轉過頭瞄一眼鍾麗柔,一想到昨晚的事就納悶極了,兩隻到了嘴邊的鴨子,居然全他媽的飛掉,這種場景下都上不了這個女人簡直是奇恥大辱。
“你盯着我看做什麼?”鍾麗柔用男人的聲音哼道。
“我在想我是不是缺你這個女人。”關浩微笑道,笑得很賤。
這話分明是示威,鍾麗柔也不打算跟他計較,哼道:“你缺不缺都跟我沒關係。”說完她挪着步子往旁邊一條地樁走去。
她走路的姿勢像只企鵝一樣,彷彿一不小心骨架子就會散掉。這都是拜關浩所賜,菊花隱隱作痛啊。今早起牀的時候她還發現牀蓆上有兩三滴血絲,大號的時候更奇痛難忍,用屁股想都知道那裡是裂開了。
關浩有一點幸災樂禍,憋着不好意思笑,免得她再受打擊。
操場上正在博擊的六人陣形有點古怪,並非是普遍的二人一組對打,而是三人一組,直接混戰,男方一組女方一組。
關浩叫來黑麪神尋問緣由,道:“怎麼每次見他們都是打混戰呢?兩個人對打比較有效果吧?”
黑麪神一聽臉就更黑了,沒好氣道:“這還不是拖你的福?兩個人一組就意味着至少有一男一女需要當對手,你那三個小弟說什麼也不敢打你的女人,而你的女人說什麼也不肯被別人碰一下,你說我還能怎麼安排?”
關浩恍然大悟,客氣地拍拍他肩膀道:“辛苦你了兄弟。”
黑麪神非旦不領情,反而冷冷瞪他一眼,闊步走回崗位,繼續揮斥方遒指點江山。
打到累趴下的時候,終於能休息幾分鐘了,大頭一夥人屁顛屁顛地跑到關浩旁邊耷着腦袋好奇道:“喂,你那個哥們到底怎麼稱呼?”
“你們叫他喪鐘就行了。”關浩打趣道,無形之中竟給鍾麗柔取了個不堪入耳的外號。
“喪鐘?有這種名字?”大頭撓一撓太陽穴,顯得很不可思議。
“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家喪鐘還比你的‘大頭’好聽多了。”史大明把他嘲諷一頓。
樑小彬擰開瓶蓋子喝一口開水,定定地盯着不遠處的“喪鐘”,也疑惑不解道:“但是爲什麼他今天走路的模樣跟鴨子一樣?好像是拉了屎在內褲裡啊。”
“噗——”大頭跟史大明把剛喝進的一口水全噴了出來。
王八蛋,平時看起來那麼裝逼,怎奈出言如此驚人。
鍾麗柔很快就發現那幾個人像看猴子一樣看着自己,差點沒氣瘋,擡腿跳上一輛露天越野車準備開溜。
關浩迅速追上,也跳上去,道:“喂,這可是我的車,你想怎樣?”
“我去考察一下其他部隊的情況,是不是要經過你批准?還有,這車並不是你的,你只有很短暫的使用權。”鍾麗柔沒好氣道。
“還是我來開吧,我也想去看看其他部隊是怎麼訓練的,又有幾成火候了。”關浩把她拽過來,搶過駕使位。
鍾麗柔也不跟他爭,女人總是希望身邊有個護花使者的,坐他的車多少還有點安全感。
越野車不急不慢地開在空曠的山地上,風聲在耳邊噗噗響,頗有一番心曠神怡的意境。
無聊之際,鍾麗柔忽然道:“你們幾個剛纔在笑什麼?”
“笑你。”關浩想都沒想。
“我有什麼好笑的?”鍾麗柔又找藉口跟他幹起嘴角來。
“他們問我,爲什麼你走路的姿勢像個鴨子一樣。”關浩忍俊不禁笑道,氣死人不償命的。
鍾麗柔緊一緊拳頭,怒道:“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像鴨子了?”要是捨得的話,她早就一拳頭把關浩那個腦袋砸個稀巴爛。
關浩笑得更歡,解釋道:“你這人還真是無理取鬧啊,都說是他們講的,並不是我的意思。”說完他心裡補了一句:雖然我也覺得像鴨子,但是保證沒有說過。
鍾麗柔下意識伸手摸一摸那朵燦爛綻放的菊花,一股怒氣堵着無處發泄。
關浩本來就在納悶昨晚的事情,決定再讓她難堪一點,有仇報仇有怨報怨,又道:“還有一個人說,你看起來像拉了泡屎在內褲裡一樣。哈哈……”
他仰天大笑。
鍾麗柔冷冷瞪着他,突然出手抓住他的命根子,狠道:“你信不信我把你這東西捏碎了?”
關浩頓時來了一種飄飄然的舒服感,同時心絃也緊了幾寸,急忙減慢開車速度,露出一個享受的表情道:“捏吧,再用力一點,最好是把我褲子脫掉再捏。”
鍾麗柔氣急敗壞地錘一拳頭下去,立馬把纖纖玉手收回來,忖道,我纔不讓你稱心如意呢。
關浩有些失望,關鍵時刻怎麼糊塗了,應該假裝生氣,讓她得意了才能忘形,舉許就捏得更給力了,果然是失策。
到了一處戰場模擬訓練場,韋不凡將軍正在跟士兵們談笑風聲,滔滔不絕地說着一些令人熱備沸騰的鼓勵話,端的是氣宇軒昂威風凜凜。
“想當年,在越南的戰場上,我才十三歲,單槍匹馬,孤入敵陣,躲在野森林裡,啃樹皮爲生,見一人殺一人……”
關浩哪受得了他自吹自擂,把車停在旁邊跳下來,緩緩邁着步子走過去,挑釁道:“我說韋將軍啊,你吹牛皮就不怕把吹破了嗎?”
衆人紛紛扭過頭看去,全翻了眼白。原來是這個自稱六個人對抗咱三百人的狂妄之徒。
韋不凡不羞不怒,落落大方地笑道:“吹牛皮?你怎麼知道我在吹牛皮呢?”
“十四歲,單槍匹馬,孤入敵陣?行行好吧,你今年才貴庚啊?”關浩嘰笑道,打着冷哼。
據他所知中越戰爭爆發時是1979年,要是那時候他十四歲,今年大約有五十歲了,可怎麼看他都只有三十多歲,不是吹牛皮是什麼。
韋不凡居然不解釋,猛烈的陽光刺得他雙眼半眯神采奕奕,嘿嘿道:“打聽我的年紀?難道是家裡有剩女要介紹給我不成?”
周圍一羣臉頰髒兮兮的特種兵轟然大笑。
“我家裡沒有,如果你缺媳婦的話,我倒是跟鳳姐有點交情,介紹給你吧。”關浩豪爽地遞了根菸給他並點上火。
“你還跟鳳姐有交情?嗯……你的口味可真重啊,還是留着自己享用吧,她不是我喜歡的類型。”韋不凡客氣道,立刻又引起旁人的共鳴,笑得人仰馬翻。
關浩仍然表示淡定,說道:“我已經帶了三個美女過來,家裡面還藏着五四個禍國殃民的貨色,不缺女人,只是除了鳳姐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會看得上你。”
聽他一說衆人便再也笑不出了,所有人都承認他帶來的三個女人的確是迷死人不償命的少男殺手,眸子一瞥就足以令人神魂顛倒,絕對不是吹牛皮的。
一看這羣和尚的反應,關浩就知道他們在想入非非了,優越感油然而生。
易容喬裝的鐘麗柔卻仍色凝重,跟死了爹一樣,突然一掌拍在他虎背上,冷冷道:“要是真有誠意,就在那三個裡面挑一個送給韋將軍吧,做人何必那麼寒酸呢。”
衆人紛紛稱是,笑成一片。在部隊裡本來就很多生面孔,誰也不會去在意這個“喪鐘”的來歷,只當是跟着關神醫當跑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