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海標這次被周思彭教訓,運氣就沒有上次尤燕教訓那麼好了,上次沒人看到他被人揍成了豬頭,他在醫院裡面並沒有失去面子,而這一次,他剛被幾個保安扶出周思彭的辦公室,就遇到了幾個人。
“鄭院長,你這是怎麼拉?怎麼鼻子都歪了,是不是在哪裡摔了?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迎面而來的,是醫生黃柳友和幾個護士,幾個護士不敢說話,但是黃柳友一看到鄭海標這副尊容,馬上就驚訝地說道:“不過不對啊,我看你好像是從尤燕醫生和周思彭醫生的辦公室裡面出來的,怎麼會受傷呢。”
說完黃柳友就停下腳步,好奇地盯着鄭海標看,跟他一起走過來的幾個護士,也是暗暗打量滿臉是血的鄭海標。
“黃醫生,我臉上流血關你什麼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現在是上班時間,你還有這樣的閒心。”
鄭海標沒有想到一出門就遇到這樣的事情,他心裡本來就不爽,所以他一邊讓保安扶着他往院長辦公室走,一邊冷冷地說道,他被周思彭打,這可是一件丟臉的事情,他可不想讓人知道,他這麼說,等於也是要黃柳友閉嘴的意思。
“鄭主任,我也是擔心你,沒別的意思,我先去給病人做手術了。”
黃柳友見鄭海標的語氣不善,頓時意識到了發生什麼,所以訕訕地說道,馬上就帶着幾個護士離開了。
“哼,老子的事情也是你們能管的?”
鄭海標此時正在氣頭上,黃柳友一走,他就小聲罵了一句,就讓幾個保鏢扶着他繼續往前走。
“什麼玩意,你要不是別人的私生子,能成爲我的頂頭上司?”
鄭海標的這句話,黃柳友自然是聽到了,他雖然不敢頂嘴,但是心裡卻是在念叨着,對鄭海標非常的鄙夷。
關浩不在醫院了,老江也出差,黃柳友最近的生活,可謂沒滋沒味道,感到憋屈,要是換了別人這樣說他,他肯定就直接撲上去,幹一架了,但是鄭海標是院長的私生子,他也是不好招惹,不過他心裡可不服鄭海標
院長辦公室裡面,院長鄭寒正坐在辦公桌前面,在電腦上看一些東西,好像還是一些不良的圖片。
鄭寒的辦公室很大,他一個人坐在裡面,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辦公室的門是虛掩着的,並沒有關上,一般情況之下,醫院裡面的醫生和護士有什麼事情找鄭寒,都是會敲門的,所以鄭寒就算在裡面‘研究’一些不良圖片和網站,都不會被人發現,一旦有人進來,他馬上會打開其他的內容,裝模作樣在查找什麼醫學資料,或者在思考關於醫院一些管理方面的問題。
鄭寒的電腦上面,是一個惹火的女子圖片,這女子穿着幾乎透明的紗裙,擺出了撩人的姿勢,讓他看得心裡直跳。
“哎,家裡的都是黃臉婆了,要是有這樣的老婆,少活十年都可以。”鄭寒看着電腦上的混血性感美女心裡想着。
但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被衝開了。
鄭寒心裡一驚,第一反應就是移動鼠標,去關屏幕上的不良圖片。
將不良圖片關了,鄭寒馬上擺出了領導的架子,看向了門口,看到底是誰有膽子敢不敲門就闖他的辦公室。
鄭寒一看之下,卻是大吃了一驚,因爲他發現他的侄兒,確切地說是他的私生子鄭海標滿臉的血,被兩個保安扶了進來。
“海標,你這是怎麼了?”鄭寒連忙從辦公轉椅上站了起來,關切地問道,他自己的老婆沒有生兒子,所以他對這個私生子很是看重。
“叔叔,是被周思彭打了。”
鄭海標開始哭喪着臉告狀了,他不知道自己的叔叔爲什麼不讓自己再動尤燕和衛水詩,但周思彭是一個新來的醫生,他以爲他叔叔一定會幫他狠狠整治周思彭,所以就沒有什麼顧忌了。
“你們幾個將鄭主任扶到沙發上,先出去吧。”鄭寒心裡一驚,然後馬上正了正臉色,對四個保安說道。
“那我們走了。”
四個保安雖然都是鄭寒的親戚,但是身份和地位卻是相差太遠,所以也知道不能在這裡過久停留,他們依照鄭寒所說,將鄭海標扶到一張沙發上坐下,馬上就告辭了,走的時候,那個爲首的保安還將門帶上了。
“海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是又去調戲別人了?”等四個保安一走,鄭寒看了看鄭海標,馬上問道,臉上有了怒色。
知子莫若父,鄭海標是鄭寒的私生子,所以鄭寒當然知道自己這個私生子是什麼貨色。
“叔叔我我只是去和周思彭談談心,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卻是誤會了我的意思,說我是調戲他,突然發飆了。”
鄭海標避重就輕地說道。
“你啊,你,我說了要你在醫院裡面安分一點,你工作上沒有什麼能力也就算了,反正有我罩着,但你不該每天都去調戲那些護士和醫生,你看,又鬧出了事情來。”
鄭寒恨鐵不成鋼地對鄭海標說道,他自己不是什麼好貨,但是說鄭海標的時候,還是理直氣壯的,在他看來,自己的私生子泡妞不是大事,但是泡妞還被妞打,那就是真的沒有出息了。
“叔叔,你不會讓我像上次一樣,被人打了就白打了吧?”
鄭海標聽到鄭寒這麼說,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哎呦了一聲,馬上說道:“那個周思彭還說了,我是您的私生子,她等着你去找她算賬呢,再說了,我被人打了是有人看到了的,您要是不處理周思彭,那我和您在醫院裡面就威信掃地。”
“她真的那麼說?”
鄭寒有些不相信地問道,周思彭是關浩推薦來的,關浩當時並沒有說周思彭也是國防部的特工,而在工作當中,周思彭也的確是比較積極和服從安排,所以鄭寒就以爲周思彭應該不是國防部的特工,因爲他感覺周思彭和尤燕好像很不一樣,所以他不敢動尤燕和衛水詩,但是卻自信能壓制周思彭。
“叔叔,她真是那麼說的,我發誓。”
鄭海標信誓旦旦地說道,這個時候,爲了讓鄭寒處罰周思彭,他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了。
“看來周思彭是不把我這個院長放在眼裡了。”
鄭寒見自己的私生子都發誓了,臉上一下就不好看了,他畢竟是醫院的一把手,在醫院裡面一手遮天,自己的私生子怎麼能被人隨便教訓呢?這簡直是太歲爺頭上動土啊!
鄭寒說完,就一直陰沉着臉,他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就坐回了自己的辦公椅上,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