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勃發展的很順利。一些老客戶紛紛迴歸。一方面讓李若離看到了希望,另一方面又讓她隱隱有些擔憂。她知道,這些老客戶很大一部分是從蓬勃流向新蓬勃,又從新蓬勃轉投蓬勃。如此反覆下來,無非是把效益轉了個圈,從厲子健的口袋轉回了自己的腰包。
李若離的擔心不無道理。新蓬勃的確受到了重創。爲此,厲子健雖並沒說什麼,但他心裡跟李若離一樣的擔憂。這份擔憂雖說很大一部分是因爲客戶的流失,另一部分是因爲安安。多年跟安安的相處,讓他深深的明白,安安心裡的恨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說不清具體原因,但他感覺得出來,安安已經不是昨天那個安安了。
處在風口浪尖的安安自然內心也得不到安寧,哪怕是片刻的。她害怕李若離知道這一切,害怕厲子健真的離開自己,不論如何,在她的心裡,除了母親單宜安之外,厲子健是唯一一個自己完全信任的人。哪怕是如今的親生父親王贏。想起王贏,安安心裡就感覺有些痛。她恨這個人,但想到自己的血液裡的大半來自於他,又有些難過。
這種難過爲自己,更爲母親。但無論如何,事情到這種份上,走十步,還是走百步,對自己來說都是一樣的。長舒一口氣,安安迫使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李若離再次從業務部門得知,新蓬勃此時已經無法與蓬勃抗衡,至少老客戶是統統迴歸,業務量大增。這一報告沒有讓李若離欣慰,相反,她暗暗替厲子健開始擔心。下班時,忍不住將電話給對方撥了過去:“子健,忙嗎?”
“小離?哦,不忙。你,好嗎?”
離婚雖然久,兩人的內心卻翻江倒海般,往事裡的好,不好,統統可以放下,唯一放不下的還是如今。厲子健的這句“你好嗎?”讓李若離突然有種恍若經年的感覺。她不由得笑了,說:“還好。剛剛忘記問你了,公司可順利?”
厲子健沉默少許,說:“小離,新蓬勃本來就是屬於蓬勃的,好與不好,你沒必要關心。你只要專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可是,不管怎麼說,新蓬勃也是你的一番心血呀。”
“搶來的東西跟嗟來之食有何不同?小離,已經很對不起你了,我不想再錯下去。”
“這麼說,那些客戶是新蓬勃故意讓給蓬勃的,是不是?”
“小離,我想離開這個城市,這裡有太多的過往讓我慚愧。我對不起你,還有爾影。”
厲子健的話讓李若離大大吃了一驚。雖說在心裡也曾經怪過厲子健,但聽到對方要離開,心突然就感覺空了一般,有些難過。立即說:“子健,可不可,不走?”
厲子健在電話裡無聲地笑了,說:“小離,你知道嗎?這是我聽到的,最溫暖的一句話。一個被自己傷害過的人這樣挽留自己,我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不論如何,我謝謝你。”
李若離聽得出厲子健聲音裡的疲憊,她再次挽留說:“子健,你不要走!我們還有爾影,不是嗎?孩子需要你。”
厲子健在電話裡突然沉默。
而李若離拿着電話竟不知應該再說些什麼好。這時她的心裡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早已經原諒了厲子健。
門外,安安那張嬌好的臉正一臉臉憂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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