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就那麼簡單——一羣人殺向那方傀儡天地,當先的將驍蓉給擒下,而後以此人質在手,再去尋那傀儡永生之法。
簡單的計劃,輔以簡單的安排,一行古老存在就在妙山道人留有的線索的指引之下,漸漸臨近驍蓉所在的那方天地。
那個女人因爲上次因事外出,以致她的兒子被青樹奪了舍,甚至受其牽連的身亡了,都沒能阻止的緣故,現今的她是不會輕易的離開的。
或者說,即便外邊天翻地覆、宇宙傾倒,她也不會離開。
種種事情,再過重要,又能及得上她的兒子的復活重要?
那個女人沒有離開那方天地,憑她的修爲,也就能夠察覺朝着那方天地行來的那些古老存在。
“一羣找死之人!”
那個女人也不是嗜殺之人,但是都打上門來了,她也不會客氣。
不過……全部殺掉嗎?那可都是從上古時候存活下來的古老存在!這樣的他們都是有價值的。
這裡的價值不是他們本身,就他們的一身修爲,以及一身實力,她是看不上的。
那個女人看得上的是他們腦子裡頭有着的東西,還有他們身上的東西等等。
他們腦子裡頭的東西自然就是功法啊、法術啊之類的,他們身上的東西嘛,就是寶物、靈物和丹藥等等。
那個女人是上古時候的成名人物,懂得的功法和法術之類其實也不少,但是沒誰能夠學盡全天下的功法和法術,她就想從他們那裡獲得一些。
得來了,不見得是拿來自己修煉,拿來當做參考,亦或者交給驍蓉學習。
寶物、靈物和丹藥,那個女人看得上眼的當然不會是現如今的修真界常見的那一類,乃是因爲那一場大劫而消失和滅絕的那種。
那個女人手裡頭有着許多的丹藥和煉器方子,其中其實就有能夠救活她的兒子的,只是材料的缺乏,終是令她改換了方法,改成以傀儡永生之法來複活她的兒子。
她要那些人的法寶、靈物之類,倒不是爲了復活她的兒子,因爲傀儡永生之法的復活方式早已提上了日程,現在才改,已經遲了。
她是要拿來煉製適合她的兒子的東西,以及適合驍蓉的東西。
或許是驍蓉的可愛乖巧,俘獲了那個女人的心,那個女人確確實實的已然將驍蓉當成自己的繼承者,因這當成,她也不無將驍蓉當成一個女兒看待。
如此一來,她自然要爲驍蓉着想。
於是,那個女人編織了一張大網,只等那些古老存在鑽入其中。
妙山道人是沒安好心的,他是爲了回敬一下穆淵對他的威脅,且他也的確有着將驍勇也引來,最後弄成他們鷸蚌相爭,截仙聖尊摻上一腳,而他再來當那黃雀的心思。
就是……截仙嶺那邊傳過來的情況,令他隱隱感到事情的不妙。
自然是金色巨龍等人攜着姚小姝殺入了截仙聖尊的地盤的事!
“金系龍王?”甭管是金色巨龍也好,還是金系的龍王也罷,妙山道人回想當初布逸蒼潛入知畫宗,卻被打退的事情,猜到了對方就是當初在知畫宗現身的那一條金色巨龍。
“它不是雕像化形而來嗎?”
妙山道人也是知道知畫宗的一些隱秘的,比如試煉之地有着一條龍的事情。
結合後來和之前獲知的種種線索,他本來已經推算出金色巨龍就是知畫宗試煉之地的那條龍的結論的,可現在的事實,卻讓他覺得自己猜錯了。
因爲試煉之地的那條龍,即便成了金色,也成了巨龍,也不具備幻化人形,且有着龍王身份的資格。
“莫非那個叫驍魚的出去找回來的龍王?”
驍魚這麼一條由當初的怪魚化形爲人的真龍,妙山道人也有探聽到的,當然了,這也不用探聽,因爲驍魚此人也從未隱瞞自己乃是真龍化形的事實。
而且時不時的,他還做個顯擺。
實際上那也不算是顯擺,就是向天下人彰顯一個事,便是武聖峰有着一條化形的真龍,且這條真龍在武聖峰有着不小的地位。
並且在武聖峰上還有好些個年幼的龍族,甚至就是其他的個別古老的種族也有。
驍魚是想借此宣告,告訴天下之中藏於各處的族人——若是覺得孤單了,覺得需要族人了,可也來武聖峰找他。
驍魚這是在變相的爲武聖峰召集人手,但他何嘗不是在爲那些藏於各處的族人着想?
龍族也好,麒麟一族也罷,殘存於世的,或許有層次極高極高的那種,可大多數只怕也是苟延殘喘的類型。
偏偏龍族和麒麟一族等等種族在修士的眼中,堪稱是一身是寶,因此他們一旦被人瞧見,就必定會有一大羣一大羣的修士圍捕圍殺他們。
驍魚不想自己的族人淪爲那等慘狀,就想他們來到武聖峰,來到這個可以保護他們的地方。
說實話,驍魚的想法很好,可惜到得今日,也沒有哪一個龍族亦或是其他古老種族拜入武聖峰。
原因也不難猜測。
武聖峰是強大,也着實名聲響徹整個修真界,可它終是存於截仙嶺這處地方。
截仙嶺啊!那可不止是修士記恨和厭惡的地方,也是諸多種族不喜甚至討厭的地方。
因此獲知消息的古老種族,哪怕是那種想要有着安身之地的類型,也擔心這是驍魚弄出來的算計,就是等他們去了,迎接他們的並非照顧,而是屠刀。
因此若是驍魚是在知畫宗做着同樣的彰顯,情況想必會大不一樣。
妙山道人知道驍魚,也知道當初的金色巨龍,就不明白去到截仙聖尊那處地方的金系龍王是何方神聖。
想不明白不要緊,妙山道人擔心的是截仙聖尊那邊的情況對接下來的安排的影響。
“姚小姝身上有異樣?看樣子是截仙聖尊暴動所致?”
截仙聖器哪會勞什子的暴動?妙山道人也是知道那一樣特殊的截仙聖器的,不過他比截仙聖尊多知道一些,但也沒有知道全部,就知道當中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