驍勇有着引下天劫的能力的事,煊卓是知道的,甚至在雨聞霽的記憶裡,煊卓還見到了驍勇渡劫時的畫面。
那時乃是滅殺天劫,可那等天劫也沒法和此刻的天劫相提並論。
此刻這種,哪裡是什麼滅殺?分明是滅世好吧!
也無怪人家奪魂使者求饒,見到這種天劫,就是有着截仙聖器的坤熠聖嬰也得選擇退走。
“如果……如果我吞噬了驍勇,他的這種能引如此恐怖的天劫的能力不就是我的了?”
煊卓暗暗興奮激動,有此能力,再次遇到坤熠聖嬰,說不定也有勝了她並把她吞噬的可能。
不過驍勇有此能力,想要吞噬他,就要一次就成,若是失敗了,他煊卓只有逃走一途。
煊卓不想逃了,他想的是驍勇不接受奪魂使者的求饒,與它硬撼一場。
別看奪魂使者怕了,可它有那般兇名,想來不是尋常角色,必然也有一兩招的傍身手段。
在生命受到威脅的關頭,它用上這樣的手段,殺死驍勇……或許不可能,但傷他一傷,應當是能夠辦到的。
驍勇令他失望,接受了奪魂使者的求饒,可驍勇沒有撤走佈置引雷大陣的骨盾,他以此爲震懾,問道:“你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寶物?交出來,俺就不殺你。”
驍勇依然沒有找到奪魂使者身上引得他動心的東西,奪魂使者自己肯定知道。
但知道又如何?那樣東西它是不可能交出去的!因爲交了它與自殺沒有多大的區別。
不過……看樣子,驍勇是不知道那樣東西是何物,那隨便拿樣寶物矇混過關不就得了?
奪魂使者的嘴裡隆起一個肉團,這肉團化作一根觸鬚,其上卷着一個寶箱。
寶箱本身算得上一件寶物,按照奪魂使者的說法,這寶箱具有溫養法寶和修復法寶的功用。
溫養倒是其次,這修復功用可就堪稱神奇了。
比方一柄斷了一截的飛劍,無論祭煉式的修復還是錘鍊式的修復,修復之後的它與最初的它始終是存有差別的。
而用這寶箱來做修復的話,就是真的令它恢復如初,而且最神奇的地方是,修復材料不用拿與飛劍材料相同的材料,哪怕是用尋常的石頭都可以。
自然了,材料越差,修復的時間也就越長,與之相反則時間越短。
“這位人族大人,這寶箱的寶貴之處還在於它的最大修復能力是修復已及聚相層次的韻階法寶。”
韻階之上還有意階,但那可是聚相層次!
聚相之上就是畫演天地,那是畫道的終極,那等層次的韻階法寶絕對是有翻天覆地之威。
“至於這寶箱裡面裝着一顆上古時候的靈球,這是一種能做法寶,也能當做靈丹的神物。”
故作一聲哀嘆,奪魂使者說道:“若非本使並非活着的生靈,用不了此物,本使早就將它吞噬煉化,以來獲得蓋世手段。”
“靈球?”驍勇想到的不是什麼靈球,而是靈果,也就是蒲杏糖擁有的那等靈果。
那東西與蛻凡印存有莫大關聯,說不定蛻凡印就是從中孕育而出。
想到此處,驍勇忽然有點擔心蒲杏糖了,當初他可有再靈果方面給她建議,而她真若依着建議去做,就有爲蛻凡印佔據神魂的風險。
佔據神魂?驍勇隨即恍然,看來這奪魂使者沒安好心啊!
它將那寶箱說得那麼好,其意無疑是變相的說明其內靈球的珍貴罕見和重要,畢竟那可是上古時候就放在裡頭修復的存在。
驍勇若是信了,並按照奪魂使者的建議將此靈球吞掉,不就會被其內孕育的蛻凡印所寄生?就如同當初的神魂蛻凡印一樣。
奪魂使者還真是這樣的打算,可它沒能想到,驍勇本身擁有蛻凡印,還剝除過蛻凡印。
因而驍勇收起了寶箱和裡頭的確實是靈果的靈球,而後……引下一道天劫,狠狠的轟在奪魂使者的腦門上。
“想算計俺?你還差了點。”
冷冷的聲音,宛若冬日寒風,瞬間凍住了奪魂使者因爲遭了天劫轟擊而發出慘叫。
它想不出驍勇是如何看出的,煊卓也看不出,但他想得明白奪魂使者這麼做的原因。
那般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說給就給?就是放着他來,也得在裡頭動些手腳。
奪魂使者是隻能再次求饒了,驍勇再用一道天劫迴應奪魂使者的求饒,奪魂使者哀嚎幾聲,悽慘兮兮的說道:“人族大人,別劈了,再劈兩下,本使就沒命了。”
奪魂使者也是爲了保命,什麼都不管不顧的存在,它主動的說道:“人族大人,您來此落魂海,想必是爲了落魂鍾而來,不如由本使爲您引路,送您去落魂宮取落魂鍾?”
那顆靈果或許不是冥冥之中引發驍勇在意的東西,但那落魂鍾卻可以試試能不能夠獲取。
能助元神修煉的它,若是得了,對那蛻凡印的鎮壓就能更徹底的,就不用擔心它什麼時候又跑出來搞事。
驍勇同意了奪魂使者的建議,奪魂使者沒有猶豫,身形一沉,下潛入海,向着海底深處的落魂宮游去。
越往深處遊走,奪魂使者的心思越發的轉動。
天劫雖強,可總有抵達不到的地方,比如這海底深處。
要是……轟隆!
想法還沒有想透,一道天劫破開海水,再次轟在它的腦門上。
驍勇用實際告訴它,他引下的天劫是與衆不同的。
奪魂使者瞬間絕了胡思亂想,乖乖的帶着驍勇和煊卓去向落魂宮。
落魂宮的模樣與它的名字不相符,一點也沒有失魂落魄的陰森意思,反而富麗堂皇、晶瑩剔透的像極了傳說中的水晶龍宮。
裡頭是沒有住着龍王龍族的,裡頭有着的是空蕩空寂,別無活物。
到了地方,驍勇又用神識見了這麼一個地方,有點驚豔,也有濃濃的警惕。
空寂空蕩是針對的活物,裡面的傢什裝飾什麼的,完好無損。
驍勇不知道這落魂宮存在了多麼些年,但過往年月必有旁人到來,而以人性的貪婪,來了一趟不可能什麼東西都不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