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世國度的皇帝爲什麼那般的照顧布逸蒼這類修士?不就因爲這些修士有着無聲無息之間取走他們的腦袋的能力嗎?
他們忌憚懼怕,不得不拿出自己有着的最好的東西來招待他們,包括他們心愛的妃子之類。
這處山門營地自然不是俗世國度的那等皇宮,被看那些王宮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即便當中也有修士坐鎮,在布逸蒼等人眼中,那也不過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茶館酒樓。
這處山門營地防備森嚴,這裡的森嚴可不只是守衛上的,還有陣法靜止時上的。
也就是說,這裡不是一處誰人都能進來的地府,更別說是悄無聲息的進來,並且還又是把人偷走,又是把寶物拿走,卻又不驚動任何人的了。
直白一些的說,就是神秘之人在沒有得到允許之前,也就是將他放在敵人的一方,他也沒有辦法不驚動任何人的潛入這處地方。
“而且潛入也就罷了,哪怕是偷走人和寶物也是其次,重要的是殺人!那個人殺人過程之中卻沒有絲毫的殺意和血腥的外露。”
這就相當的了得了,同時也證明對方的層次怕是高得嚇人,至少是比神秘之人還要高。
“不……不會吧……”
那樣層次高的人,整個修真界怕也沒有兩個,而那樣的存在,會來做那麼一些“偷雞摸狗”的小事?
“小事!狗屁的小事!”神秘之人大怒:“你們的寶庫沒有被偷,當然是小事,可我呢?寶庫被偷了!而且是死的活的都被偷了!”
神秘之人的寶庫不止一個,準確的說,是有兩大類。
一類是法寶、材料、功法、靈物等等死物類別的寶物,另一類就是精心培養的那些美人爐鼎。
林墨也是“毫不留情”之人,一個偷拿,就把兩類寶物都拿了有一個精光。
這對神秘之人來說,怎麼就是小事了?可以說這是把他的身家都偷得差不多了!
“不!或許這還真就是一件小事。”穆淵發話了,他也深知此次潛入或者說是不請自來的那位是個高手,但初始時候沒有想到其人是誰,甚至他因之想到了秋水天心。
可是一聽只有神秘之人的寶庫被偷,他靈光一閃的想到了一種可能。
說白了,還是那些古老存在惹的禍。
神秘之人一點就通,臉色唰的一下蒼白起來:“你是說,那位來了?”
那位是哪位?當然就是那些古老存在妄圖奪取的那處所謂的傀儡天地的主人的那個女人了。
“不然爲何來人只針對你?”
穆淵的這麼一句話,令神秘之人有種憋屈之感。
是!那些古老存在是他的底蘊,但也只是底蘊而已,他們也纔剛剛現世,還沒有給他帶來多大的好處,就出去闖了那麼大的禍事,以至於他剛到手的利益都有賠出去的可能。
然後……這下不是可能了,這下是把本錢一起賠進去了。
可也正如穆淵所說,這還真就是一件小事。
那個女人顯然是爲上次那些古來存在殺入她的天地表達不滿,既然都是如此目的了,又以對方的修爲境界,就是進來弄死了他都辦得到,這只是搬空他的寶庫的,已然是一種大大的開恩了。
可是……就是……
神秘之人心頭這些不是僅僅只有滴血了,那是心口被狠狠的劃了幾刀,那血是噗噗的往外噴啊!
相對於神秘之人的心頭鮮血狂噴,布逸蒼那裡是又惱又怒,他剛剛嚐到神秘之人培養的美人的好處妙處,這還沒有將那些必然更好的嚐到,就全部沒了,這叫他如何不氣?
他是不知道那個女人的存在的,可不會只是心頭滴血,他看着神秘之人,冷冷的道:“我不信你就沒有其他的寶庫,更不信你沒有其他的老巢,既然有,趕緊給我帶幾個大美人過來!記住了,要處子,否則的話,先前你所說的守望相助就別再提了!”
布逸蒼也是惱火上頭,冷冷的說完了,還威脅到:“你現在損失慘重,更加需要資源來做恢復,所以你可以不同意試試,那樣我保證站到瓜分你的利益的人的那一方去!”
若是放在以前,布逸蒼敢這麼威脅他,都不用神秘之人動手,他背後的那些古老存在就能把布逸蒼給料理了。
現下……
一衆的古老存在折損大半,十不存四,他們現在可沒有隨便招惹他人的膽子。
神秘之人自己,要是底蘊完整,哪怕得罪穆淵,他也敢收拾布逸蒼。
同樣的,現在的他正是要四處求人的時候,在這等時候再把穆淵得罪了?怕是真要被瓜分了剩下的那些利益了。
別看神秘之人是修士,已然辟穀,也不會有傷風感冒,看上即便分毫資源都沒有,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可他也是修士啊!頭痛腦熱的傷風感冒沒有,與人交手什麼的是會有的啊!
俗話說,這打仗打的就是錢,這修士交手消耗最多的也是各種資源!這手底下沒有資源的,與人交手,心頭是發慌的,因爲一旦受傷,連療傷的藥物都沒有。
靠着運功自行修復?那樣得修復到什麼時候?
還有!別人拿着法寶和符篆之類的狂轟,自己難道就只是靠着法術防禦?修士體內的靈力也是有限的,一旦被法寶符篆抵消耗盡,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條。
所以說,資源也是修士必須的。
神秘之人已經失去了他的寶庫之中的寶物,再不能失去那些利益,只得咬牙依從布逸蒼的威脅。
牆倒衆人推的情況,放在任何地方都有,在這處勢力的這山門營地之中,也是存有的。
“都說你培養的爐鼎乃是天下一絕,既然如此,你看,我是不是也可以得到那麼幾個?”
“是啊!想當初我就嚐了一個,至今都還記憶猶新,要不也送幾個給我?”
這是在請求?這是在威脅!
神秘之人幾乎成了一隻肥美的羊羔,被一羣眼睛綠油油的餓狼圍着,威脅着,偏偏他還不能拒絕,只能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