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祖壽的強大,愁依然是知道的,那麼即便對上蒲杏糖和驍勇的聯手,範祖壽也是有獲勝的可能,再說了,範祖壽也不是單獨而來,他的那些個死士也是強大的存在。
而若範祖壽最終贏了,不可能不知道這仙城二十一的種種已經變了,也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愁依然其實已經背叛了他。
範祖壽對待叛徒的手段可是相當的狠辣的,將之擊殺,已經是最輕的懲處了,剮肉煉魂之類,很是常見,而且是拿叛徒和他的宗族一起來做那樣的事情。
愁依然也是有宗族的,他可不想他的宗族被剮肉煉魂的受盡折磨,可是他能怎麼做?去到地下的幫助驍勇和蒲杏糖?
愁依然是有一定的實力,甚至可以說能夠單殺一兩個的死士,但和範祖壽相比,他差了太遠,終究是獸修,是要遭受範祖壽的血脈壓制的。
然而若不前去助陣,愁依然又擔心即便最後驍勇他們勝了,也會責怪他的不作爲。
愁依然低頭望着地面,抓着頭髮,頭一次的他發覺自己是那麼的無能和無用。
驚雷響了,天劫降了,仙城二十一不出意外的爲之一個寂靜。
好在範祖壽有讓愁依然執行禁令,城中除卻遊走的巡邏兵,也就見不到恐慌的人們,但一種莫名的情緒還是在仙城二十一之中瀰漫。
算不上恐慌,可絕對不是什麼好的情緒。
愁依然依舊還是仙城二十一的城主,雖然已經失去了對巨大靈樹的掌控,但對城中的一切變化還是瞭然於胸。
愁依然因此知道,如果放任那種情緒蔓延下去,城中的慌亂不可避免。
“罷了!不管他們誰輸誰贏,這仙城二十一還是要繼續存在下去的。”
愁依然決定不去怪地下的輸贏,他要繼續做他的城主,並以城主的身份,令城中的人們心安。
於是乎,愁依然的聲音響徹仙城二十一,是那種僅有兩分威嚴,卻有着四分胸有成竹的平靜和四分安撫人心的隨和。
“諸位,城中雖然啓動了禁令,但家中的一切娛樂還是借用進行的,至於天劫的落下,諸位無需擔心,不過是轟殺三五隻魑魅魍魎而已。”
果然如愁依然所說,天劫的落下,沒有進行多久,轟隆轟隆的沒有幾輪,就終止了。
之後再無什麼動靜,靜悄悄的,彷彿一切都過去了。
的確,範祖壽已然敗北,他的死士又全數身亡,這邊的一切的確過去了,而另一邊的事情卻剛剛開始,
是範祖壽派出的那幾支獸修軍隊,他們行軍速度不慢,已經來到了青州秘境的邊緣,而且以最爲魯莽的方式轟擊空間壁壘。
既然是魯莽的方式,自然就是動靜最大的方式。
剎那間,附近的仙城的高手被驚動。
“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動靜,像是有人想要殺進我們青州秘境了。”
“獸修嗎?那我們是應戰還是封城?”
青州秘境的邊緣仙城已經有幾座淪爲了獸修一方的仙城,聽到動靜的這些仙城的高手自然是不願意自己的仙城淪爲那等存在。
想要防止那樣的事情發生,就有兩個方式供他們選擇。
一是有人提議的封城,封住仙城,開啓大陣的等待蒲杏糖一方的救援。
另一種就是直接朝着進攻的獸修一方殺過去,直接打敗他們,進而保住各自的仙城。
人不同,選擇也就不同。
有的仙城在動靜傳來沒一會兒之後就封鎖仙城,開啓了大陣,而後想都不想的就向蒲杏糖那邊傳去求救的信息。
有的仙城則在一陣動員之後,集結兵力,組成軍陣,以無畏的姿態向着獸修一方殺去。
蒲杏糖已然掌控了青州畫卷,又有繼承青州秘境的傳承,同時頭上的王冕還有嵌入的青銅巨眼,她就對青州秘境的一切瞭如指掌,就能清楚的知道這些仙城做出的選擇。
也依着他們各自的選擇,蒲杏糖給出了相應的應對。
對於那些只知封城求援者,蒲杏糖決定晾他們一晾,而對無畏殺出者,她以青州秘境的王的身份,對那些組成軍陣的兵士和將領進行了暫時性的官階的提升。
在青州秘境,官階代表這實力,因爲官階越高的人能夠從青州秘境借用的力量越大。
蒲杏糖爲他們暫時性的提升了官階,就令他們的實力整體上的有了一個飛躍。
這些人是能感受到自身的官階的提升的,雖然他們也知道是暫時性的,卻也令他們振奮非常。
因爲這樣的整體的提升,可不是仙城的城主能夠辦到的,那就只能是現如今的女王大人的手段了。
“我們的王知道我們在作戰,也在關注着我們的作戰,那我們就不能令我們的王失望,我們要勝,我們只要勝!”
隊伍本就高漲的士氣,因爲蒲杏糖的手段,因爲要勝的渴望,再做升高,直衝天際。
這樣的隊伍是無敵的,對上這樣的隊伍,獸修一方迎來的只有慘烈的敗退。
一處如此,兩處如此……
存有不同的是那些只知封城的仙城,那裡的人們見識到的是獸修軍隊的兇猛和兇殘,然後本就只知封城躲避的人們絕望了。
蒲杏糖就是要他們體會體會絕望,而她自己則是來到了一處整個空間壁壘都在顫抖的地方。
眯眼望過去,蒲杏糖能夠看到空間壁壘的對面的龐大身影,不用說,是馱着上古古木的巨大玄龜來了。
“玄龜之上是有獸修大軍的,如果只有我們兩個,怕是力有不逮。”
怪魚是來報仇的,不是來送死的,就不明白爲什麼蒲杏糖不多叫一些人來。
蒲杏糖笑着說道:“有種戰法叫奇襲,你可知道?”
現在奇襲的是獸修大軍一方好不好!
怪魚隨即一愣,說道:“你不會是派了大軍去直搗他們的老巢吧?”
獸修一方的大營是玄龜的背上,但他們的老巢卻是分散各處的巨大靈樹。
蒲杏糖搖了搖頭:“太過分散,我可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去分派,不過你似乎忘了一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