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座上的執念已然一一恢復,畢竟只要他們的執念的意志不滅,他們即便毀滅,也能在時間的積攢中,重新恢復過來。
然而他們恢復過來見到的第一件事卻是驍勇歸還青州秘境的事……
話說這青州秘境的傳承就那麼不得人心嗎?在懷裡都還沒有捂熱就甩手不要了。
但若真說青州秘境的傳承不得人心,慕容大相之流,範祖壽之類,也不會爲了它而勞心勞力,折騰不已了。
哦!似乎範祖壽因爲多頭多尾之獸的骸骨,也一度失去了對青州秘境的傳承的渴求。
“唉!青州傳承能夠帶來的終點也不過是反向而成的畫演天地,這樣的終點對驚才絕豔又自信十足的妖孽天才的吸引力不大。”
驍勇就是那樣的妖孽,但說實話,即便是反向而成的畫演天地的境界,驍勇還是很期望的,畢竟在毀滅截仙嶺這件事情上,如果能有畫演天地的境界,不管是自己修成的,還是走的捷徑,都能使事情變得簡單很多。
就是驍勇也清楚,青州秘境的傳承更適合蒲杏糖,一來她喜歡坐在王座之上,二來她若失去了青州秘境的傳承,境界是會大減的。
毀滅截仙嶺的戰事,必定會比與範祖壽的交手來的更加的兇險,若是這時候境界大減了,難保蒲杏糖不在毀滅截仙嶺的戰事之中受傷甚至是喪命。
驍勇自然是不希望她喪命的,就是這一次她差點折損在青州畫卷和怪肉的威力之下的事情,也讓他後怕不已。
好在最終無事,且還得到了青州畫卷的傳承,由此的擁有了青州秘境的傳承的全部。
像可能還存在的,類似青銅巨眼之類的東西,那些只能算是寶庫之中的東西,不能與青州畫卷相比,簡而言之,如果之後再出現一個類似範祖壽這種血脈純正的獸修後輩,哪怕他蒐集齊了與青銅巨眼同等的那些寶物,也沒辦法撼動蒲杏糖在青州秘境的女王之位。
蒲杏糖也能領悟這個事,神情上沒有多少喜悅。
這次對付範祖壽,她蒲杏糖根本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甚至可以說,她反而成了拖累。
而若一開始青州秘境的傳承就屬於驍勇,驍勇完完全全用不着勝得那麼累,那麼兇險。
蒲杏糖有些頹然,驍勇看出她的頹然,笑着說道:“行了!有時間想這想那,不如仗着青州秘境的傳承,先把那些獸修解決了,還有那隻玄龜,還別說,我很想拿它的肉來烤着吃。”
那隻玄龜是吃過龍的玄龜,血肉蘊含的威能堪稱恐怖,驍勇有修煉煉體之術的九天重疊的,不介意多吃一些那樣的血肉。
蒲杏糖知道這些,拋卻那些無用的頹然,站起身來,說道:“那你就好生在此閉關,我去去就來。”
蒲杏糖要去,怪魚也要跟着去。
“吾對那隻玄龜也很感興趣,而且必要時候,吾還能成爲引誘那隻玄龜的誘餌。”
說白了,怪魚爲了被玄龜吃掉的那些真龍報仇,期望在擊殺玄龜這件事上出出力。
而之前,怪魚是沒辦法出力的,因爲在七頭七尾之獸的面前,還沒有完完全全恢復真龍之身的怪魚的層次有點不夠看,因此與之對上的話,極有可能淪爲怪肉和碎骨頭的食物。
是指的合二爲一的它們兩個,單獨的一個,怪魚不說能夠對付,至少能夠自保。
怪魚跟着蒲杏糖去了,驍勇留在地下煉化被蛻凡印吞噬了的怪肉,而範祖壽……他的神魂已在躪魂球裡,頹然而坐的是個無主的驅殼。
仙城二十一,範祖壽帶來的那些個死士與範祖壽之間有着緊密的聯繫,他們感受到了範祖壽出了事情,都不待猶豫的,徑直的朝着地底殺去。
能被範祖壽當成死士的獸修,實力的強大不言而喻,如果真被他們殺到了驍勇所在的地底,對此刻的驍勇來說是個麻煩。
靈寵嫩芽不允許這樣的麻煩找上驍勇,就引動了巨大靈樹的威力。
“轟轟轟!”
驚雷大起,天劫降下,分作幾道的,每一道轟向一個死士。
死士之所以是死士,在於他們不畏生死,就能爲了救主而不顧轟向他們的天劫。
再說因巨大靈樹聚集的天劫終究威力不如真正的天劫,那些個死士就能仗着自身強悍的肉身抵擋一些時間。
而這些時間,足夠他們殺入地下。
靈寵嫩芽也懂,就又施展了其他的手段,比如巨大靈樹的樹根,它們化作鞭子,攜着翻山倒嶽之威抽向他們。
靈寵嫩芽用了新招,那些個死士也不得不動用手段了。
實際上動手的是他們之中的某兩個,其中一個身體崩碎,赫然化作了一羣蠱蟲!
另一個沒有身體的崩碎,但身體也有變化,是直接變成了一頭彪悍的兇獸。
他們兩個一個由整化散的針對每一條樹根,另一個只做一件事,就是爲同伴開出一條通路。
其實前者也是爲了這個目的行事的,因爲他所崩碎而成的蠱蟲的每一隻都帶有劇毒,當這些蠱蟲叮在樹根上時,劇毒就被注射到了樹根之中。
中了毒的樹根不出意外的行動受了影響,或者變慢了一些,或者抽過去的方向受了偏頗。
靈寵嫩芽沒想到範祖壽的死士這般的厲害,一時有沒有辦法,只能瘋狂的降下天劫,以來轟殺叮在樹根上的蠱蟲。
只不過……這還是需要時間,然而這時間足夠餘下的死士殺下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憑空的出現了一種強悍霸道的力量。
那些個死士被這種力量一個傾軋,再也無法殺向地下。
蒲杏糖出現了,她看都沒有看那些個死士,冷冷的哼了一聲,身形一個扭曲,藉着青州畫卷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就在她離開的同時,那些個死士嘭嘭嘭的炸開,就此身死道消,死的不能再死的淪爲巨大靈樹的生長營養。
地面之上,愁依然隱約猜到地下出事了,很是忐忑,又很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