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聖衣教,我便一個人躲在了後山,一個人望着天空,淚流不盡,記得有人說,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
好累,漸漸地,我便睡了,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我走到大殿上,弟子早已在此等候:“教主,昨晚您幹什麼去了,我們找遍了也找不到你。”
“我去後山了,那裡是禁區,你們當然找不到。”我坐在椅子上:“來人,把這封信,給武府的武印齊。”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信,吩咐道。
一個弟子走上來,接過信:“是。”
武府———
“爹,我有事和你說。”龍霆來到武印齊的房間,放下一杯茶在桌子上:“爹,我見到妹妹了!”
“不可能,什麼時候,在哪裡見到的?不會是你看錯了吧!”他依舊翻着書,沒有擡頭,怕他在自己眼神裡看出什麼。
“昨天,就在她的房間門口。爹,妹妹沒有死,當年你怎麼騙我,說她死了呢?”
“一定是你看錯了,她不可能還活着,那樣的大火,不砸死也會被燒死。”
“但是,我們並沒有找到屍體不是麼?”
聽到這句話,武印齊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難道要告訴他,是因爲自己的私心?
“咣”一聲,一封信被釘在了武印齊的桌子上,穿透了桌子上的書,一定不是常人所爲,那力道恰到好處,不偏不倚。
而且,同多年前一樣,來時聽不見聲音。
難道是?聖衣教!
“你先回房吧!”武印齊馬上命令龍霆離開這裡,他不想讓他知道自己當年因爲自己的私慾而把葉子送向地獄。
“嗯,我去打掃妹妹的房間。”這兩年來,自從房間重新被建成,龍霆就一直打掃那裡,從未間斷。
因爲他相信,如果妹妹無家可歸一定還會回到這裡。
他希望,這裡依舊可以給她溫暖,他想讓她知道,這裡,還有一個人,愛着她,朝思暮想盼她回來。
武印齊確定龍霆已經走遠了之後,他拆開信,上面寫道:
【明天清晨,獨身一人,斷腸崖見。————葉馥薇】
武印齊震驚了,難道葉子知道了真相,要找他去問個清楚?
武印齊想着,拍拍此刻疼痛的頭,自己該怎麼辦,該怎麼告訴她?
第二日,斷腸崖——
朝陽的紅光籠罩着斷腸崖,給茫茫紅塵增添了一番別樣的氣氛。
從崖上向下望,雲煙繚繞,望不見底,彷彿跌下就會令人粉身碎骨,家人哭斷腸。
而我,是這茫茫紅塵中,權利爭奪裡的犧牲品。
我看着懸崖下,久久不曾回過神來。
“葉子,你找我來,做什麼?”武印齊的聲音把我從遐想里拉回來。
“呵呵,葉子?你還記得?不過,你有什麼資格叫我名字?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做過的那些事情!”
“你都知道了?”武印齊開始心虛起來。
“我還知道,你與別人合夥殺了我全家!”
“你。。。。。。。。。你是葉府的千金?我還以爲你,只是姓氏一樣,並不是與葉府有關係呢!我當初竟然還救了你!”武印齊沒有想到,原來自己多年來一直是養虎爲患。
“沒想到吧!今天你活着來,就別想離開!”我冷笑着,吼出這句話。
“葉子,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回來,我們依舊可以好好生活。”他拐彎抹角的試圖讓我放他一條生路。
“回去?當初爲了你那武林盟主狠心拋棄我,你現在讓我回去?別做夢了!”我看着他,眼裡帶着不屑,名利對一個人來說,真的就那麼重要?
“那你想讓我怎麼樣?你說,我什麼都可以爲你做!”
我冷笑着:“不必了,留着那心意,下去和我家人說對不起吧!看招!”說着我衝上前去,與他打起來。
過了幾招,他驚訝了,從小就不是練武材料的我,如今卻有如此大的進步,拳拳到肉,招招致命,要不是提起十分的精神對抗,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他知道,今天他,必死無疑。
當我用蒼歌吹奏離魂曲,曲聲哀怨婉轉,連綿不絕,悠悠遠飄。
他開始頭痛,單膝跪地,捂着耳朵拼命地搖着頭,想擺脫這聲音進入他的腦海,不過,這一切都只是徒勞,很快他,他便七竅流血而死。
我拿出那瓶剩下的化屍粉,全都倒在了他的身上,瀟灑的扔了瓶子。
從此,江湖,將不會再有武印齊,別人也永遠不會再找到他,也不會有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
漸漸地,人們也會淡忘,就像天空不會記得昨晚的星星哪一顆在發光,就像海洋裡的魚,你不知道它哪一刻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