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玲走後的內廳中,郭楚文轉身低頭向主位的男子握拳說道:“宗主,此人先前自滿浮誇,我看不是什麼大器之人,宗主只要一聲令下,我便現在就去讓他主動收回宗藥令。”
主位的皮衣男子卻是搖搖頭:“楚文,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很多浮於水面的青荷,看似單薄、片面,但它的根莖卻在水下盤根錯節。”頓了頓後,再次開口:“這些,你本來現在只需好好修煉,待有一分成就後,日後自會慢慢理解其中含義。”
“是,弟子明白,弟子這就打消剛剛的想法。”郭楚文認真的聽着面前男子的話,連忙低下頭。
“不,你還是要去。”宗主的話再次讓郭楚文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郭楚文還沒想好怎麼接話時,宗主的聲音再次傳來。“我問你,你找到他後,你會幹什麼。”
這次郭楚文嚥了咽口水,還不知掌門寓意,只好結合之前掌門所說的意思回道:“報告掌門,我若遇見大小姐的恩人,定以禮相待,遇事決不會輕易使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嗯很好,楚文,我宗雲南靈酒在最近釀了許多,你現在送幾壇過去給零聞徐小友當作一點心意吧。”男子聽後點頭道。
“是!”郭楚文恭敬的向前,把宗主一旁準備的幾瓶青瓷瓶拿在手上,隨後他恭順地向皮衣男子行完禮,便馬上退出了內廳。
雖然郭楚文不知道宗主爲何還要讓自己特意去送些靈酒,但接到宗主的旨意還是馬上照做了。
出了行酒老店,郭楚文很快在人衆多的街道上,幾十米處看到了徐文玲的身影,幾個碎步追上前。
“貴兄請留步!”郭楚文提着靈酒走到徐文玲面前。
徐文玲聽到後面的喊話聲,轉過身來,看見了向自己跑來的郭楚文面露稍稍許疑惑,道:“還有事?”
“貴兄先前我說話多有得罪,貴兄多多包涵,這些是宗門特別釀製的美酒,雖不成敬意,還請貴兄收下。”這次郭楚文說話收斂了氣息,手拿出六瓶青花瓷瓶,態度好得讓人瞬間生出好感。
徐文玲看着郭楚文竟然親自跑來,話語不是“貴兄”就是“請、敬意”,不由得嘴角一笑。
一眼望去郭楚文手中的青花瓷瓶:藍墨霧雲飛鳥鶴,點筆畫幅田詩間——雲南靈酒。
“你突然這麼客氣,叫得我有些得意忘形了,行吧,貴宗的心意我收下了。”說罷,接過了郭楚文手中的靈酒。
手中靈酒被徐文玲接過,郭楚文心想,要不是你爲宗主找到大小姐,憑你這麼一個不入流的小子,有什麼資格出現在我面前嘚瑟!
要不是宗主的下令,我定要打得你在地上哭得叫爸爸,或者讓你在原地大喊“郭楚文天下第一帥,是中華第一才子!”一百遍。
徐文玲將幾瓶靈酒拿在手後,用一個袋子將它們裝了起來。手中袋子的重量粗略估計有八到九斤的樣子。
雲南靈酒,由古老宗門行酒軒經過一代又一代的先祖前輩改良糾正所做的配方,上有十幾味藥材做引,與十塊靈石一同浸潤一起封入地窖中,醞釀長達十年以上,纔會破封。
這樣的靈酒,對於滋長內力有特別的效果,但更重要的,是能夠緩慢的增強內力的質量!
單純的內力比較,也只是比其中誰的修煉時間更長而已。
若兩個人在相同境界下切磋,一位是內力深厚已經長達百年以上的老前輩,另一位同樣是一流級別的高手但卻是十八歲的郭楚文。
兩人切磋,老前輩可以憑藉自己更加深厚的內力強行將郭楚文壓制。
郭楚文也一樣,自己內力深厚不及對方,但如果自己內力比對方更強的話,也可以破開對方的內力反過來壓制對手。
現階段武者的實力,除了靠境界提升外便是武者本身的內力!
內力深厚,可以靠時間的積累慢慢增多,如十年內力、二十年、五十年,百年內力……
但內力質量,除了境界提升外讓內力變得更強,就需要外物和大量時間。
比如修煉霸道的武功,讓沒有任何屬性的內力變得堅韌或是狂暴、異變、撕裂……這就像是兩股同樣大小的內力團。
質量更強的那個可以輕易擊散較弱一方的內力氣團。
運用在武者較量當中,質量弱的一方就需要調配更多的內力纔可以化解對方的內力攻擊。
內力質量和深厚可以想象成兩團內力相比拼,質量更強的比作鐵棒;另一團質量弱,卻是遠比對方體積大的木棒或者比作更弱一點的紙棒。
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行酒軒作爲古老宗門,大量的收入便是靠這些靈酒了。
其中的弟子,依靠中華七古老中最蠻橫的武功——八段錦。
修煉此武功,再搭配靈酒進一步讓內力質量提升,行酒軒自然便成爲了華國,以力道而言最爲霸道的宗門。
中華所有門派包括其餘古老宗門,即便是同爲七古老的武當也是內柔外剛,只在霸道這一方面,也是不及行酒軒也!
徐文玲估摸着原時空中的記憶,雲南靈酒在行酒軒所有靈酒中,排在在中上游的位置,應該可以進到前五之列,可以說是很不錯的靈酒了。
雙方沒有什麼可聊的話題,郭楚文便告罪一聲,回去交差了。
徐文玲也重新走在街上,踏着莫測的步伐,行走於世塵。
徐文玲行走的步路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可要是讓低界上三鏡的修士觀察一定能發現徐文玲其實四周散發着不起眼的白光,這是奧妙的轉動,移形的法步!
約莫半小時左右,在無人的犄角邊緣之地,徐文玲白光影起,眨眼間憑空的消失了。幾分鐘後,徐文玲回到了住宿的酒店。
期間,徐文玲用感知力躲過相遇的徐林,將重八九斤的六瓶靈酒放入自己的行李箱中,最後從腰包中取出綠色條紋的鐵塊,一同放入行李箱的底下。
鐵塊成一個令牌狀,中間的條紋雕刻着一個“藥”子,下方還有一個像是人蔘的圖案。
放好這些東西后,徐文玲若無其事的回到自己牀上,像平常一樣,一晃度過下午一直到了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