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四人乘着馬車優哉遊哉地來到雙鹿堂,雙鹿堂門口已經是車水馬龍、熱鬧非凡,也擁擠不堪,一輛一輛的馬車都快停到路中央了。
見擠也擠不進去,秦義喊車伕:“停停停!就這裡停好了。”
車伕剛將馬車停下,他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去,吩咐八一:“給他十文錢。”
車伕一聽不對:“爺是不是搞錯了,租的時候說好的,是二十文。”
秦義回頭斜了他一眼:“對啊,租的時候是說二十文啊,但是,也說好了,是到雙鹿堂門口啊,可現在不是沒到嗎?”
車伕汗。
“雖沒到正門口,卻也沒差幾步路了,爺一下子就少了我一半錢,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不行是吧?”秦義問他,見他不做聲,蹙眉一揚袖:“好好好,那爺再上車,你將我們四按照事先說好的,送到雙鹿堂的大門口,爺給你二十文便是。”
車伕無語到了極點。
這不是爲難他嗎?
路如此擁擠,人都不好走,何況馬車,根本過不去啊!
見車伕不說話,也不趕車,秦義直接掀簾入了馬車:“大家都按照事先說好的走,倒也公平得很。”
車伕搖搖頭。
“算了算了,十文就十文吧。”
遇到這種人,他也只能自認倒黴,看起來芝蘭玉秀、一表人才的,還以爲非富即貴,沒想到竟然是個無賴。
秦義一臉得色地跳下馬車,示意八一給錢,自己帶頭走在了前面。
雙鹿堂門口有專人在登記發牌子。
總共兩種牌子,一種,只是來看熱鬧的,此種無需登記,領牌便進;另一種,來參加競拍的,這種的需要在名冊上籤個字。
兩種人入場後位置是不同的,競拍的當然是主座的位置,而看熱鬧的,就只是偏遠角落的看臺席。
“競拍的。”秦義伸手要牌。
對方卻沒給他:“對不起,參加競拍的,必須是夫妻二人同行。”
秦義汗。
手臂一張,左右開弓,將位於自己左後方的春蘭,和右後方的八一攬着往前一推:“他們二人是夫妻,我是他們的管家。”
春蘭和八一互相看了看,汗。
八二在後面更汗,這不久前還說讓他跟春蘭生孩子呢,怎麼又變成跟八一是夫妻了?
然而,最汗的,是發牌子的兩人。
這是將自己當三歲小孩呢,還是將他們當三歲小孩?
哪有一個管家錦衣華服的,兩個主人卻粗布凡衣、一身奴才裝扮?
也沒多說,按照規矩,給了張競拍牌給春蘭,讓八一簽名。
自是又是秦義主動代勞了。
然,春蘭跟八一給放行進去了,他還是被攔了下來。
理由:競拍席只有競拍夫妻能坐,其餘的人得拿觀看的牌子,去看臺席。
秦義瞪了那人一眼:“早說嘛!”
遂喚了已經進去的春蘭:“回來回來,你是我媳婦兒,怎麼跟別的男人跑呢?”
春蘭、八一八二、發牌的兩人,集體汗死。
剛說人家是主人,自己是管家,現在又說自己是丈夫?
“這位公子若是再這樣取鬧,我們便要喊人將公子請走了!”
取鬧?
秦義一聽就不悅了:“爺幾時取鬧了?”
剛想跟對方理論,一個轉眸的瞬間,一抹熟悉的身影入眼,他眸光驟亮,伸手一把攥了那人:“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