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顯然話中有話,似乎看出了什麼貓膩一般,卻見三皇子十分氣惱的說:
“五弟,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九弟怎麼也是我們的親弟弟,難道你心裡還盼着宿石現世發生不成?”
“哼,三哥就別給我扣帽子了。在場的誰不知道,打撈星宿石這件事,只有瀟琝寰有這個動機。”五皇子氣定神閒的很,說起話來更是有條不紊。
而三皇子反駁道:“就算他有動機如何,如果這事情真是他做的,如此也太不明智,太明目張膽,不是把禍事往自己身上攬嗎?對他而言又有什麼好處!”
“三哥,這點你不應該很清楚嗎?賊喊捉賊,不是你經常耍的伎倆嗎。”五皇子反脣相譏,兩人爭吵的十分激烈。
旁邊,大臣們和其他幾個皇子都沒有出聲。他們心裡都很明白,出了這樣的事情,星宿石可是皇室和朝廷的大忌諱,國君肯定不會放過瀟琝寰。尤其國君一直又都特別討厭這個兒子。
而大皇子和五皇子將瀟琝寰視作眼中釘,幾次想害他或者殺了他都沒有成功,怎麼可能會放過今次這個天大的好機會。
因而現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什麼都不要說,袖手旁觀,靜觀其變最好。
怎料此時,居然會有個笨蛋自己跑了出來,主動往這火坑裡跳。
“父皇!兒臣有話要說!”一個禁軍護衛隊長打扮的人急匆匆進來,上前就是替瀟琝寰求情。
“父皇,九弟內斂懦弱,平日裡也就是讀書習武,但武靈之力也一直技不如人,更沒有什麼大的作爲。如果真要說的話,九弟雖貴爲皇子,可實際上在朝中半點勢力都沒有,朝堂之外,和文武百官也不曾有過深交。”
“如此的一個人,他又怎麼可能去打星宿石的主意,而且是用如此愚蠢的方法?即便他是想求死,那也犯不着如此大費周章,兒臣請父皇明察!”
那人爲瀟琝寰求情,就連禁軍統領都不是,只是個小小的侍衛長,卻也喊了國君一聲父皇。
而一直都無動於衷,不疼不癢的瀟琝寰,此刻
卻側目看了他一眼。
但怎料,他纔是說完,國君手裡的刀就是錚錚指向了他:“你給朕閉嘴!這大殿也是你能亂闖的?!此事豈是你一個小小的侍衛長能摻合的?!”
“朕現在告訴你,你給朕把嘴.巴閉上!你是不是還嫌自己被貶的不夠低?!”國君衝着他吼道,之後又舉刀指着衆人。
“朕今天倒是要看看,究竟都有哪些人,敢替那個妖女的兒子求情!”
一語震懾的朝堂寂靜,這次就連三皇子也終於不敢再出聲了。若再出聲爲瀟琝寰說話,怕是就要被扣上和他是同黨的帽子了。
而這個時候,一直爲坐上觀的皇后開口道:“好了,你們就都別再說了,難道你們幾個兒子是想氣死你們父皇不成?”
那女人年近四十,儀態端莊,乃是大皇子的生母。此刻說話亦是溫柔祥和,彷彿是一陣柔風,將這朝堂上的硝煙都給吹淡了。
可她隨後說的話,竟又是那般的狠辣:
“皇上,妾身覺得此事非同小可,畢竟關係到當年的婆羅門氏族之變。不管怎樣,照律法,理應先將九殿下關入天牢審問,看他是否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用心。”
皇后儀態萬方,但話中深意無非是要將瀟琝寰送入天牢嚴刑拷問。
“呵呵呵……哈哈哈哈……!”半天都沒作聲的瀟琝寰,此刻突然大笑了起來,並且也不跪了,就這麼站了起來。
盯着寶座上的女子,眼神錚錚,字字句句:“夠狠毒啊皇后娘娘?這麼多年了,你們真是一點都沒變。是嫌當年害我母妃、害婆羅門一族的還不夠,如今非要對我斬草除根了是嗎?”
“……”
一瞬間,朝堂之上的人再次震驚。如果膽大,口出狂言的人,眼神桀驁,措辭珠璣的人,當真是那個窩囊廢瀟琝寰嗎?!
卻這吃驚也只有短短片刻,國君的刀很快就又一次向他砍來:
“瀟琝寰,你放肆!”
這一刀比之前的更深,並且是砍在同一處傷口上。
“唔……!”即
便倔強如瀟琝寰,心冷如瀟琝寰,這一刻的痛,也終究是壓迫他倒在了地上。
“朕今天就當着百官的面告訴你,當年之事不管內情如何,最後婆羅門一族反抗朝廷,謀反毋庸置疑!”
刀就指在瀟琝寰的咽喉,可他眼中依舊毫無畏懼,嘴上還在說:“毋庸置疑?好一個毋庸置疑!朝廷大軍揮師婆羅門宮,莫名其妙就被說謀反,要滿門屠絕,換做誰,都不可能坐以待斃吧?!”
“你……!”國君怒的不能再怒,這瀟琝寰今天究竟是怎麼了,簡直就像換了個人一般。
此時此刻,他看國君的眼神,更是如虎狼一般!
國君還真有點被嚇到,但皇后方纔既然都說了那樣一番話,怕是現在真在朝堂上怒得殺了他,最後會落得個暴君的罵名:
“來人,把他關進天牢,由宗人府刑司好好審問!”
“……父皇!”那個侍衛隊長瞪圓着眼睛,不敢相信父皇終究有一天還是對九弟下手了。
而今天鬧了這麼大一齣戲,國君哪裡會再有心情商議朝政:
“馮將軍,朕命你立刻往羅湖,將那星宿石劈個粉碎,殘渣給朕丟到京城外面去!”
“是!”馮將軍領命,立刻就是走了,而國君一個手勢,官宦也就此宣佈:
退朝。
******
今天天氣很好,鄔翎墨和小豆子也是起了個大早。
這霜湛國京城的美食還挺多,早點的花樣也很豐富,卻是上街後沒多久,就是發現大隊的士兵橫街而過,看上去似乎不太平的樣子。
不知道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鄔翎墨站在早點攤前,正納悶着,就是士兵走後,看見了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
“鄔姑娘!你就是鄔姑娘吧!不好了,九弟出大事了!”他非常焦急,而鄔翎墨非常吃驚。
“怎麼是你啊?!”鄔翎墨很是高興,這個人,正是之前給她行刑,剜去了紋身的傢伙。
可是。
他剛剛說的,是,九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