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姚夢虹含糊的聲音,田力也有點“雞”動。.『.她這次真是被打擊得不輕,這才幾天功夫就投降了。有那對野鴛鴦做導火索,他如果想現在吃了她,她不僅不會拒絕,說不定還會熱烈迎合,以報答他這段時間對她的善待,從此不用再擔心有性命安全。
只可惜,這並不是他想要的結果。如果這樣的話,她終究是個女奴,而不是他希望的那個浴火重生的才女。
更何況,遠處還有威脅。姚夢虹聽不到,他卻聽得一清二楚。進了叢林之後,哪怕是腳步再輕的人都無法掩飾自己的身形。他不能,身後那個人也不能。
田力不能確定跟在身後的人是不是嚴飛燕,但他相信和嚴飛燕有關。
“我們怎麼了?”田力眼珠一轉,故意笑道,聲音不大不小,足以讓身後的那個人聽到,卻又不顯得刻意,隨即又壓低了聲音說道:“左後方,大概二十米左右,有人。”
“啊?”姚夢虹嚇了一跳,身體瞬間僵硬,心裡的那團火也全滅了。田力連忙摟住她,嘴脣貼着她的耳朵。“別緊張,我們演一齣戲,把她騙過來,抓住她,好不好?”
“怎……怎麼演?”
“在這種地方,還能怎麼演?”
“哦……”姚夢虹怔住了,豎起耳朵傾聽。她聽不到田力說的那個人,也聽不到那對野鴛鴦了,但她相信田力不會騙她。她各種條件都不突出,而且身爲女奴,都已經願意獻身了,田力沒必要再用這樣的手段。但是,讓她像個放蕩的女人一樣出那樣的聲音,她還是很難開口。
“快點,別被人綻。”田力忍着笑。“你待會兒拖着腳向前走,聲音大一點。”
“你……你呢?”
“我在這裡等獵物落網。”
姚夢虹明白了田力的意思。雖然離開田力的保護讓她很緊張,但不在田力身邊也讓她少了幾分羞澀。她點了點頭,一邊嘗試着出誘人的聲音,一邊拖着腳步,撥動地上的落葉,出嘩嘩的聲音,向前走去。
“哦……唔……”
田力留在原地不動,一邊聽着姚夢虹的嬌喘,一邊等待着獵物入彀。這裡漆黑一片,能起作用的只有聽覺,除非對方有和他不相上下的實力,否則就算走到他面前也無法現他的存在。
二十米之外,嚴飛燕彎着腰蹲在地上,屏住了呼吸。
她一路跟蹤而來,是想奪回她的弓,但她知道自己不是田力的對手,明搶不成,只能暗偷。可是進了竹林,她才意識到這個計劃有點麻煩,地上有厚厚的落葉,就算是有火把照路,她也無法保證自己不出聲音,更何況漆黑一片,磕磕碰碰在所難免。
她只能遠遠的跟着,儘可能避免被田力聽到。
聽到那對野鴛鴦的聲音,她就猜出了這片竹林的作用,對田力和姚夢虹要做什麼勾當有了心理準備,絲毫沒有懷疑姚夢虹的嬌喘有什麼疑問,只是在心裡唾罵了幾句萬花國的女人果然放蕩便悄悄地跟了上去。她不辨方向,只能靠姚夢虹的聲音來導航,所以聽得格外真切。一想到田力和姚夢虹此刻在做什麼,她的心裡就有些說不出的毛躁,忍不住無聲地罵了兩句。
“臭不要臉,狗屁國士,沒羞沒臊。還說我們是蠻夷呢,你們纔是蠻夷。不,你們就是禽獸。”
嚴飛燕一邊在心裡咒罵着,一邊循着聲音悄悄向前跟去,始終保持在二十步左右。姚夢虹的聲音不大,但在幽靜的竹林裡聽得清晰。大概是田力不在她身邊,她放開了不少,越來越入戲,一聲聲叫得格外誘耳動聽,聽得嚴飛燕心跳加,兩腿軟,連步子都有點邁不動了。
就在這時,她忽然覺得脖子上癢癢的,彷彿有蟲子落在上面。她吃了一驚,擡手去摸,卻什麼也沒摸着。正自狐疑,臀部似乎被什麼東西咬了一下。她不假思索,伸手拍了一下。
“啪!”一聲脆響,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嚴飛燕後悔莫及,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她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傾聽遠處的聲音。
遠處的姚夢虹沒有了聲音,竹林裡一片死寂。
嚴飛燕有點懵。這可怎麼辦,沒有聲音,她可不知道田力在哪兒,也就沒法找到她的弓。原本她討厭姚夢虹叫得撩人,可是現在又希望姚夢虹再叫一會兒,至少讓她跟上去。
在她的期盼中,姚夢虹又叫了起來,聲音有些縹緲,卻更加動人。嚴飛燕撇了撇嘴,正想跟上去,突然胸前一緊,彷彿有一隻大手覆在她胸前,輕輕一握。
雖然只是輕輕一握,卻險些把嚴飛燕嚇死。她原本就高度緊張,突然來這麼一下,這顆心都快從腔子裡蹦出去了。她張開嘴巴,一聲尖叫從嗓子裡冒出,下一刻,她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重蹈舊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同時撫上了自己的胸口。
胸前什麼也沒有,只是衣襟在晃來晃去。鈕釦被田力挑斷之後,這片衣襟就沒了着落。
嚴飛燕不除疑,手在胸前來回摸了兩趟,確定什麼也沒有,反倒把自己摸得心慌起來。聽着姚夢虹嬌喘已經讓她身體熱,心跳加,現在伸手撫摸更覺得情難自禁,不由自主的多摸了幾下。原本只是想解解心癢,沒想到一不可收拾,手不由自主的伸進了衣襟,用力揉搓着自己的蓓蕾。
嚴飛燕暗自叫苦,一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心頭卻還是回味着剛纔的感覺。忽然,她覺得有點不對勁。她一隻手捂着嘴,一隻手伸在懷裡揉搓,爲什麼兩隻蓓蕾都有些微微的痛感?
嚴飛禁想起剛纔勁部和臀部的異樣感,心裡咯噔一聲。她立刻蹲下身子,從綁腿上抽出短刀,握在手中,四處劃了兩回,卻什麼也沒碰到。
這竹林裡不會有鬼吧?
念頭一生,連遠處姚夢虹的聲音都變得飄忽起來,嚴飛燕驚恐不已,寒毛倒豎,牙齒不由自主的咯咯打戰。她勉強支撐片刻,終於還是抵抗不住內心的恐懼,爬起來,向來路飛奔而去,一路上不知道撞折了幾根竹子,摔了多少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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