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百川又回來了!”
江百川站在東海市飛機場出口,長長的吐出胸中一口悶氣。
古銅色的皮膚,刀削般的臉龐,挺拔如鬆的站姿,讓他在飛機場的出口處格外的吸引人的注意,特別是一些女孩子,目光更是頻頻的望向江百川。
只是沒有人注意到他微微發抖的雙手,以及墨鏡後面被淚水浸溼的雙眸。
近鄉情怯!
江百川陷入了回憶,在他高考過後,父母爲了給他放鬆,便一家人去乘船去國外旅遊,卻不想在回來的時候遇到大風暴,而江百川被風浪吹落入海中。
被風暴捲入海中,他當時就暈厥過去,抱着一段浮木飄流了不知多久,飄到了一個孤島,被一隻蟄伏在島上的自由傭兵組織給救下。
接下來的日子,他接受了傭兵團魔鬼般的訓練,成爲了一名傭兵,在槍林彈雨中,只用了三年,就成爲非洲大地傭兵界聲威赫赫的叢林之王。
聲名鵲起的他,引起了華夏軍方的重視,國安局對他進行了拉攏,本就無心喋血傭兵生活的他,很快就成爲了一名特戰兵王。
之前傭兵生涯的經歷,讓他對黑暗組織的活動了如指掌,後來倒在他手下的大毒梟、黑軍火販子不計其數,也因此樹立了無數的仇家。
在世界殺手懸賞平臺上,他的人頭懸賞已經超過了千萬美金。不過,在無數眼熱的殺手傭兵前赴後繼,一波一波的對他進行刺殺然後被送去見死神後,漸漸地也沒有多少人敢打他的主意……
整整六年的時間,他一直沒有跟家中聯繫,估計父母早就以爲他死在那場大風暴中了。
想到自已的父母,江百川歸心似箭,邁開腳步走出飛機場。
望着一橦橦高聳入雲的大樓,再也找不到往日的印像,江百川依靠着自已的記憶,向家中的方向疾跑過去。
他的速度很快,強大的身體讓他擁有超越常人的速度跟力量。
“臥草,這傢伙跑的真快!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步行街上,人們只感覺到一陣風從身邊颳了過去,然後看到的就是一個絕塵而去背影越跑越遠,一個個都瞠目結舌。
半年前,江百川奉命到非洲東海岸追剿一個從華夏逃亡的非法文物販子團伙,意外從其中一塊玉璧上,得到了上古修道者的傳承。
這半年來,他修煉道家真氣,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之前作爲特戰兵王時。
這還是他壓制着步伐,否則肯定會在人羣中引起騷亂不成。
記憶中家周圍環境已經完全了,只有自憶的家還是那個樣子,五間平房,卻已破舊的不成樣子。
望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情景,江百川眼淚再也忍不住橫流,也顧不得去擦拭,他只想快點見到自已的父母。
將自已保留的鑰匙拿了出來,因爲心情激盪之下,他竟幾次都沒有能將鑰匙插進鑰匙孔內。
“什麼人?”
身後猛然傳來聲嬌喝,就感覺到耳後傳來一陣勁風,敲打向自已的後腦上。
江百川頭也不回,聞風而動,左手回手一抓,將木棍抓在自已的手中,一個回身,右手纂着拳頭,向後揮擊而去。
唰!
似狂風襲面,林清兒看着拳頭不斷的在眼前放大,她能清楚感覺到自已在這一拳下甚至會有可能喪命,內心對死亡的恐懼讓她閉上眼睛大聲尖叫起來。
“啊!”
一聲可以刺破人的耳膜的尖叫響徹天際,聲音尖銳而高亢。
過了好久,林清兒沒有感覺自已有任何的疼痛感,慢慢的睜開眼睛,發現剛剛準備打開江叔家房門的人,將自已的拳頭收了回去。
這個人怎麼這麼眼熟?
眼前這個人輪廓給林清一種很熟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刻骨銘心,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已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
“林清兒?”
江百川收回自已的拳頭,剛剛那一聲嬌呼讓他同樣感覺很熟悉,才收住自已的拳頭。
看着眼前的俏臉跟自已記憶深處的一個倩影相重合。
眼前的林清兒比他記憶中的那個林清兒少了一份青澀,多了一份青春的氣息,更多了一份成熟。
以前的林清兒本來就很漂亮,現在更出落的動人,一米七的個頭,修長的身姿,亮麗的黑髮隨而動,如精雕細刻的五官,向人們展示着什麼才叫女神!
這林清兒是江百川高中時的同桌,關係倒還不錯。
六年之後,江百川怎麼沒有想到會在自已家門口遇到林清兒。
聽眼前這個給於自已熟悉之感的陌生人竟然叫出自已的名字,林清兒望着他的臉龐,漸漸跟記憶中原本以爲應該死在風暴中的江百川重合到一起。
小手捂着嘴,淚水瞬間模糊了她的視線,不敢相信的看着站立在眼前的這個人。
自已這是在做夢吧!
在自已大腿上很掐了一下,這一下很重,掐的她大腿上一片淤青。
“你這是在做什麼?”
江百川眉頭一皺,伸手將林清兒的手打掉,順其自然按在她大腿輕輕揉了起來。
剛剛揉了幾下,忽然意識到,自已這樣做很不妥,尷尬的收回自已的手。
叭!
眼前一道黑影閃過,一記重重的巴掌扇在他的臉上。
江百川能躲過去,卻沒有躲,目光平靜的看着林清兒。
“即然你還活着,爲什麼不給我們聯繫?六年,六年時間難道你就不能報一聲平安?”
面對淚眼朦朧林清兒的質問,江百川只能沉默以對。
這六年出生入死,江百川不知道自已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他不敢聯繫,害怕給了父母希望又讓他們絕望。
幾次動了動嘴脣,江百川想說點什麼,最終都化爲一聲嘆息。
“我爸我媽呢?”
無法解釋這六年自已的去向,江百川便轉移了話題。
看林清兒對自已的情況似乎很熟悉,便問起自已父母的消息。
林清兒臉色一黯,將自已眼中的淚水擦乾淨道:“江嬸病了,江叔需要去工作沒有時間,所以平時沒事都由照顧江嬸。”
說着,從她包包裡拿出鑰匙,自然將江百川家的門打了開來。
江百川心頭一緊,他記得母親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在六年時間就病了,聽林清兒的口氣,似乎不是什麼簡單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