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彈沒有瞄向俘獲的飛機,不代表穀雨就會不去破壞這個局面,就見其中一架被俘獲的飛機,陡然加快了速度,朝着其中一枚導彈迎了過去。然後在無數觀衆的見證下,這架造價數千萬美元的米國最先進的無人機就和導彈撞在了一起,在空中化作了一團耀眼的火球。
旋即,那些被穀雨俘獲的米國戰機的飛行員的耳中響起了那個讓他們悚然的機械合成音,命令他們去和米國陣地那邊聯繫,勒令米國陣地不準再發射任何導彈,如果不聽,那麼這次是無人機,下一次可就是有人駕駛飛機了。
這些米國的飛行員可都是精英飛行員,平常在軍方都是享受着頂尖的待遇,就算是駕駛着價值連城的戰機,如果遇到了危險,也擁有着首先保住自己小命的權利,隨時可以跳傘逃生,現在可好,座椅彈跳裝置已經鎖死了,就算是手動啓動,也無法解開,這個時候如果不聽從命令,搞不好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這讓這些精英飛行員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於是紛紛開始聯繫己方陣地,將機械合成音提出的要求告知了己方陣地。
五邊大樓這邊收到了前線的戰報,特別是幾十個精英飛行員發出的請求,坐鎮在這裡的幾位將軍鼻子都差點氣歪了,這是打得什麼仗?一開始就被地方俘獲了幾十架飛機,連帶着上面的飛行員都成了對方的人質,這仗還怎麼打下去?
生氣歸生氣,但是這些精英飛行員不能放着不管,畢竟在對抗賽的協議上,並沒有類似方面的條款,如果穀雨一方真的控制着己方的米國一方的飛機去攔截米國一方發射的導彈,並不算違規。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慘劇,美國一方不但會損失一架昂貴的飛機外帶一個培養不易的精英飛行員,而且還會承受着國內巨大的輿論壓力,這只是一場對抗賽,不是你死我活的戰爭,如果讓精英飛行員死在這種場合,那可真是一點意義都沒有。
五邊大樓只能向前方下令,所有導彈停止發射,不僅如此,其他可能威脅到天上的飛機的防空炮、激光炮等也都停止了發射。五邊大樓同時下令,讓前線部隊將所有的電子干擾設備、電子戰武器盡數啓動,將功率提升到最大,既然不能發射導彈,那就跟穀雨一方打電子戰,干擾穀雨一方的行動,搶回那些被穀雨控制的飛機,從而反敗爲勝。
隨即,米國一方的數架電子戰飛機轟然起飛,地面上的各種昂貴的設備也是盡數啓動,要和穀雨一方的飛機鬥法。
一時間,天空中、地面上被各種各樣複雜的電磁信號填充滿,這時候要是有開啓自動導航的船舶進入這片區域,非得原地打轉不可。
無數人仰着頭,或是用眼睛,或是用攝像機、望遠鏡,去捕捉穀雨一方那幾架飛機的蹤跡,其中不少人擔心被穀雨一方俘獲的那幾十架飛機是否能夠在這麼複雜的電磁環境中安然無恙,別一個不小心,從天上掉下來,那就麻煩了。
不過很快這些人就意識到他們白擔心了,穀雨一方的飛機編隊以正常的速度不緊不慢飛了過來,從米國的參展商們佈置的陣地上空一掠而過,然後直奔靶船而去。
陣地上的米國大兵們看着飛機大搖大擺地從他們頭頂飛過,牙根恨得直癢癢,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自己的同胞還在飛機裡面給穀雨一方保駕護航,他們要是膽敢動手,就得做好袍澤給穀雨一方的戰機陪葬的心理準備。
到了靶船那裡,穀雨一方的主戰機俯衝而下,繞着靶船就忙活了起來,先是拍照,且是那種把靶船裡裡外外能拍攝的地方都拍了一個遍,然後再飛到距離靶船沒多遠的地方,輕輕鬆鬆地發射了一枚導彈,把靶船給擊沉了。
對抗賽到了這裡,穀雨一方已經奠定了勝局,不過穀雨一方覺得玩的還不夠嗨,對米國那些參展商們以及米國軍方的刺激還是太少,於是,穀雨一方的飛機再次控制着俘獲的那些米國飛機往回飛。
這個時候,如果米國的那些參展商們肯認輸,也就不會有後面的事情了,但是對抗賽打成這樣,還是米國軍方不遺餘力配合的情況下弄成這樣,這是誰也無法接受的,米國的參展商們無法接受,五邊大樓無法接受,米國政||府更是無法接受。於是,米國一方默契地沒有宣佈認輸,而是全都抖擻起了精神,期望着己方的高空偵察機能夠建功立業,完成任務,那樣的話,己方也算是完成了對抗賽的目標,雙方等於是打成了一個平手。
這個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穀雨一方的靶船上,穀雨一方的陣地上,只有一架飛機留守,孤零零的守在靶船周圍的天空上,給人一種隨隨便便就能夠突防的感覺。
米國自從第一次在穀雨手中吃虧之後,就一直在花大力氣對穀雨進行研究,其他的不說,單說飛機,在五邊大樓下面就專門有個部門對通過各種途徑收集到的各種相關信息進行分析處理,谷超飛行的飛機已經讓他們掰開了揉碎了分析了個遍,雖然說像什麼飛機的材料、工藝以及內中的各種科技,暫時還分析不出來,但是每一種飛機究竟是幹什麼用的,他們還是分析了不少出來的。
像是現在唯一的一架正在護衛着靶船的飛機,從外形上來看,就和以往的一款飛機一摸一樣,可以肯定這架飛機既不是電子戰飛機,也不是戰鬥機,倒像是一款沒有安裝任何武器系統的原型機。
這讓五邊大樓的專家十分的疑惑,不知道穀雨弄這麼一架飛機在這裡幹什麼用。不過疑惑歸疑惑,五邊大樓還是把他們的判斷傳遞給了高空中遨遊的高空偵察機,命令其可以放心大膽的往靶船方向前進,穀雨一方的陣地對其構不成任何的威脅。
得到指令,米國的高空偵察機猛地加速,瞬間就將速度提升到了極致,按照這個速度飛,也就是一兩分鐘的事情,這架高空偵察機自帶的照相機就能夠拍攝到靶船了,到時候,只要把靶船上特別標註出來的地方拍攝清楚,高空偵察機就算是完成了任務,米國一方就能夠和穀雨打成平手。
就在這個時候,穀雨一方的靶船上突然多出來幾個人,他們一直隱藏在靶船的船艙中,他們動作飛快地把一臺抽水機丟到了海水中,然後抽取海水,用特製的噴水管噴出來一個弧形的水幕,不偏不倚,恰好遮擋住了靶船上需要讓高空偵察機拍攝的地方。
看到這一幕,五邊大樓的將軍們差點罵大街,怎麼會有這種無賴的手段?要知道對抗賽獲勝的條件,就是將目標區的情況清晰地拍攝出來,現在水幕一擋,就算是能夠順利地拍攝到靶船上的情況,也看不清楚水幕下被遮擋的是什麼玩意兒。哪怕這種拍攝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五邊大樓的將軍們面露殺機,他們齊齊看向坐在上首的一位掛着四顆星的將軍,後者面無表情,只是一揮手,馬上五邊大樓這邊就向高空偵察機下達了實施攻擊的命令,高空偵察機上還攜帶了一枚導彈,如果能夠將靶船擊沉,也是可以把對抗賽的結果改變的。
這個時候,他們根本就不去考慮靶船上還有平民,這樣的做法會導致平民的死傷。那可都是該死的穀雨的手下,正是因爲他們的出現,才導致本來可以掰成平局的對抗賽變了味,既然如此,你們就下地獄去吧,等到了地獄再去爲你們的錯誤懺悔吧。
高空偵察機從靶船上空掠過,然後掉了一個頭,再次朝着靶船的方向飛去,僅有的一枚導彈已經瞄準了穀雨一方的靶船,只需要操控高空偵察機的人輕輕地動一下手指頭,這枚導彈就能夠飛出去,輕而易舉地打中谷雨一方的靶船。
記者們將鏡頭牢牢地鎖定住了這架快速飛行的高空偵察機,爲了保證發射能夠順利成功,這架高空偵察機的飛行高度和飛行速度都下降了不少,要不然記者們的攝像機的鏡頭再好,也基本上不可能捕捉到這種高空偵察機的。
導彈的尾焰燃燒了起來,從發射架上脫離,募地加速,朝着靶船飛了過去。這個時候,穀雨一方前去攻擊米國一方靶船的飛機都還沒有返航,在靶船周圍只有一架疑似原型機的飛機在護衛,靶船被擊沉似乎成了不可避免的事情。
就在所有人都認爲這種情況不可避免的時候,那麼導彈已經飛到了靶船的附近,就將人們都以爲這枚導彈必將擊中靶船的時候,這枚導彈卻是突然拐了一個彎,幾乎是擦着靶船的桅杆就飛了過去,隨後,這枚導彈在空中再次調頭向上,以更快的速度竟然朝着高空偵察機飛了過去。
米國的高空偵察機原本還等着看靶船被擊沉的畫面,沒想到自己發射的導彈竟然朝着自己追了過來,急忙想加速逃離,但是很快他們就發現這架能夠達到音速五六倍的高空偵察機在這個時候竟然無法加速了,這方面的功能似乎是突然失靈了一樣,而這個時候,高空偵察機的速度連音速都沒有達到,而導彈的速度則是高達兩倍的音速。
片刻之後,導彈撞擊在高空偵察機機身上,空中爆發出一個巨大的火球,米國一方僅有的一架主戰機就這樣被自己的導彈給幹沉了。
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在場米國人的心,這是當着他們的面,狠狠的打他們的臉,什麼時候他們米國人受過這種憋屈?特別是米國大兵一直都是看誰不順眼就揍誰,雖說以前不是沒有在穀雨這裡吃過虧,但那都是不公開的,現在可是公開的,而且還是在米國一方集結了這麼大力量的情況下,穀雨如此做,無疑是在捋虎鬚。
一時間,紅海周邊多個米國的軍事基地響起了淒厲的警報聲,這是發動戰爭的動員令,表示要讓基地所有的人員和設備動起來,隨時準備在下一刻就投入到戰鬥中。
米國參展商們一方的陣地也進入到了這種隨時可以投入戰鬥的戒備中,只等着五邊大樓那邊下達了進攻的命令,他們在紅海這邊集結的兩個航母編隊就會毫不猶豫地出擊,捍衛他們米國的利益。
就在這個時候,穀雨一方負責進攻機羣發生了變化,那些被俘獲的米國戰機本來座椅彈射逃生裝置都是被鎖死的,這會兒卻是自動啓動,一個個座椅彈射了出來,上面的飛行員來帶座椅在空中展開一朵朵的降落傘,在空中綻放。
緊跟着,做爲本次對抗賽的評委的沙||特國王向米國一方傳遞來了穀雨的意思,如果米國人輸不起,非要發動戰爭的話,那麼穀雨一方不會廢話,會堅決反擊回去。到時候,要是出現了個傷亡什麼的,責任可就全在米國一方,跟他穀雨沒有一點關係。
沙||特國王傳遞完穀雨的意思後,就捎帶着勸了米國一方几句,既然是主戰機,那麼在對抗賽中被擊毀,就是規則允許的,穀雨的做法並沒有違反對抗賽的規則,何況,那架高空偵察機是無人駕駛飛機,上面沒有人,飛機毀了,但是沒有人員傷亡,也就是損失點錢財。
在這樣的前提下,有必要和穀雨翻臉嗎?可別忘了,穀雨手中可是還控制着幾十架飛機,裡面可是不缺戰鬥機的,上面攜帶了不少的導彈什麼的,如果開戰,這些導彈什麼的,一定會射向米國一方,五邊大樓那邊能夠確定能夠躲過這些導彈嗎?
沙||特國王的勸說讓米國一方冷靜了下來,確實,真要打起來,誰敢拍着胸脯保證一定是米國一方贏?就像是剛纔,他們制訂並將一個個認爲會贏的方案付諸實施,結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