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機鏡頭對着一張貼着統徽章的立式演講臺,在演講臺後面,分左右各自擺放着一面旗。
總統先生一臉鐵青地站在演講臺的後面,發表着極度憤怒而又慷慨的演講,主要內容很簡單,就是非洲海域再次遭受重大損失,這是恥辱,是所謂的恐怖分子對挑釁,是宣戰,會屈服於恐怖分子的手段,要用實際行動捍衛榮譽。
隨着總統先生的演講,在場的幾個都是臉色肅穆而又沉重,他們都沒有想到空前強大的竟然在非洲海域會屢次遭受失敗,先是損失了兩架b-2轟炸機,現在,竟然又損失了兩艘軍艦,多架戰鬥機和預警機,死傷更是達到了兩三百人之多,損失之大,堪稱是越戰之後最大了。
總統先生越講越是激動,一張臉也是越來越紅,他揮舞着手臂,控訴着所謂的恐怖分子的罪行,他打算之後就宣佈相應的應對措施,包括派兵,臨時提升軍費開支,甚至在有必要的時候,不惜動用戰術核武器。
越想,總統先生越是亢奮,他的大腦或許是運轉的太厲害了,突然就在他的顱腔裡面炸了一下,總統先生感覺像是有一聲巨雷在他的耳邊響起一樣,旋即,眼前一黑,在以億計的民衆的注視下,總統先生身子晃了一下,身子突然往前一趴,胸口在演講臺的角上撞了一下,緊跟着,就順着演講臺滑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現場一片驚呼聲,正在通過電視收看這一切的衆們更是有不知道多少人站了起來,一臉擔憂地看着癱倒在地上的總統先生。
電視臺並沒有切斷直播信號,只見那些白宮的工作人員慌了神,大喊大叫,有人衝上前,想把總統先生攙扶起來,有人過去阻止,有人嚷着要撥到求救電話,還有人喊着要把白宮的醫生給叫過來,還有人想起了什麼,嚷着讓電視臺趕快掐斷信號……真真是一副衆生相,不一而同。
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卡梅倫根本就沒有心思繼續和穀雨討論電影了,他跟穀雨說了聲抱歉,就把穀雨送出了他的公司。
穀雨倒也沒有責怪卡梅倫的意思,換成是他,如果在國內,看直播的時候,主席要是也發生了這樣的意外,他很有可能也是會擔憂無比的。不管怎麼講,一國元首出了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對本國還是對全世界來講,都有相當大的影響。
尤其是現在,穀雨和於是一種開戰的狀態,總統先生的一舉一動,對他都有着深刻的影響,故而,他比卡梅倫還要關心總統先生的生死。
穀雨回到了酒店,然後就打開了電視機,開始關注電視臺緊急開設的二十四小時直播節目,上面已經有主持人和請來的專家聊着總統先生爲什麼會突然暈倒?是太過勞累,還是心力交瘁,抑或者是其他什麼隱疾突然爆發?
穀雨對這個不太關心,他剛纔在看直播的時候,就確定總統先生有心腦血管,特別是腦血管方面的疾病,後來,總統先生暈倒的時候,手並沒有往胸口按的動作,而是按向了頭部,這就說明是腦部方面的事情,穀雨判斷不是腦梗,就是腦出血之類的病,非常麻煩,搞不好,總統先生就有可能一命嗚嗚。
穀雨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總統先生如果不幸掛掉了,後續壇會發生什麼變化。按照法律,如果總統先生出現了意外去世,那麼副總統就會順理成章地頂崗上位,成爲新一任總統,不知道這位新總統對發生在非洲的事情,會持什麼態度?會繼續增兵,還是撤軍?抑或者維持現有軍力不變?
根據穀雨的判斷,增兵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這也是的一貫尿性,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估計新總統上臺後,也不會改變這一傳統。甚至爲了表現,新總統可能還會比總統先生更狠,更積極,更主動。
穀雨搖了搖頭,他在非洲進行的一系列動作,都是被迫自衛,如果能夠知進退,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情。只是照眼前的趨勢來看,很難。開始盯上了非洲藥劑廠,後來,又盯上了亞歷山大,無論哪一個,都是穀雨不容任何人觸碰的禁忌,如今,穀雨雖然用了圍魏救趙的方式,暫時化解了亞歷山大可能面臨的危機,但是難保事後有人再想起來這件事,選擇再次對亞歷山大動手,那時候,穀雨又該如何化解危難,難道還要生化人駕駛着海陸空三棲單兵戰車出擊嗎?
想了想,穀雨想了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讓亞歷山大尋找庇護國。選華夏,肯定是不可能的,一旦亞歷山大得到了華夏政|府的庇護,其安危倒是能夠得到保護,但是這也就等於是官方得到了控制強體藥劑主原料生產的機會,華夏某些靈通而又神通廣大的人士,會放過這種機會嗎?到時候,他們甩開穀雨,另起鍋竈,生產強體藥劑,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穀雨在國內推廣強體藥劑,倒是不太貪圖這方面能夠賺多少錢,但是他需要強體藥劑給他帶來的聲望值呀。要是有人搶了他的生意,他能夠在這方面獲得的聲望值肯定是一落千丈,這是他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既然不能託比於華夏,也不能託庇於其盟國,剩下的唯一選擇就是e國了,這也是亞歷山大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祖國,尋求託庇於e國,肯定是最好的選擇,而且e國也有和對抗而又不屈服的實力。
當然,這樣做,肯定會給華夏造成一定程度的困擾,很有可能e國會藉機要求華夏政|府允許出口一部分強體藥劑給他們。
這一點,穀雨是不反對的,他把強體藥劑拿出來生產,本來就是爲了造福全世界的,畢竟使用的人越多,他得到的聲望值也就越大。華夏現在嚴禁強體藥劑出口,而且能夠使用強體藥劑的人一直都侷限在一個很小的範圍之內,嚴格說來,這是和穀雨的利益是不一致的,更何況,禁止強體藥劑出口的禁令並沒有得到嚴格的執行,至少穀雨在到了不少的強體藥劑,都是從華夏走私過來的。
穀雨給亞歷山大發出了指示,讓他想辦法和e國政|府取得聯繫,尋求能夠得到e國政|府的庇護。穀雨跟亞歷山大說的很清楚,e國政|府如果要錢,要保護費,可以給,但是如果e國想要強體藥劑主原料的種植技術和種子,那是堅決不能夠給的。這是底線,是絕對不允許一丁點妥協的。
亞歷山大自然會嚴格執行穀雨的指令,不會像某些沒有原則的人,總是把自己的原則變來變去。
穀雨重新把注意力放到了電視機上面,這會兒電視機又把畫面切換到了白宮,白宮的新聞發言人正面色沉痛地對着鏡頭宣佈總統先生已經送往了醫院,經過儀器檢查和多位權威醫生的集體會診,目前可以確定總統先生是血管破裂導致的腦出血,情況非常的危險和緊急,眼下,總統先生正在手術室中進行手術,至於什麼時候能夠結束手術,手術之後,會是個什麼情況,新聞發言人也無法給出答案,只是讓大家耐心等待消息。
穀雨搖了搖頭,總統先生大抵上是沒救了,除非是出現奇蹟。他繼續看電視,發現電視上已經開始有人討論如果總統無法繼續履行總統職權,那麼副總統先生是不是就可以上位了?
穀雨看的很仔細,他對副總統先生一點都不瞭解,想看看電視評論員還有節目組請來的專家是如何對副總統先生進行分析的,與此同時,他還拿出了中級信息處理儀,輸入了副總統先生的名字,開始收集副總統先生的一切資料,並對之進行一些分析。
就在這時候,穀雨的手機響了,一看是王利民打來的。
王利民詢問穀雨是不是還在着,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後,王利民告訴穀雨,讓穀雨趕快離開不管去那裡都好,總之不能繼續待在。王利民認爲穀雨和副總統先生一點交情都沒有,如果繼續待在很有可能會成爲副總統先生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犧牲品,只有離開副總統先生纔不會把目標對準穀雨。
王利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穀雨如今在全世界都有相當的影響力,如果副總統先生找個藉口把穀雨扣留下來,軟禁個十年八年,就夠穀雨受的。
不過穀雨沒有聽王利民的建議,他告訴王利民,他打算繼續留在直到新安定下來。他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能走,他想上飛機容易,但是飛機飛到了天上,可就不受他控制了。要是副總統先生髮狠,命令對着他乘坐的飛機來一枚導彈,穀雨到時候怎麼躲?
還是繼續待在地上,靜靜地等候消息比較好,這樣纔不會給人心虛的感覺,才能夠以靜制動,靜待事態的發展。
王利民嘆了口氣,他知道想說服穀雨,是越來越難了。而且從某個角度來講,穀雨的擔心不是沒有問題的,果覺得有必要,還真有可能發射導彈把坐的飛機給擊落,如果不乘坐飛機,想用其他的交通工具離開那耗費的時間就太多了,一旦讓|府反應過來,想截住穀雨,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掛斷王利民的電話,穀雨又接到了另外一個人的電話,這是一個很久沒有和穀雨聯繫過的人的電話,她是省人民醫院的醫生楊曉英,也是紫山市代理市長司迪文的妻子,還是司墨玉的媽媽。兩人關係最親近的時候,穀雨都是喊楊曉英楊姨的,只可惜後來司迪文爲了能夠早點扶正,接受了某些權貴人物伸出來的橄欖枝,出賣穀雨的利益,導致兩家的關係迅速衰退,目前不能說老死不相往來吧,但是比之之前,可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了。
穀雨很奇怪楊曉英爲什麼會給他打電話,他接通了電話,詢問是不是司墨玉出了什麼事情,對於這個可愛的妹妹,穀雨還是很願意出手幫忙的。
楊曉英的回答卻出乎了穀雨的預料,楊曉英打電話竟然是因爲總統先生的事情。楊曉英目前竟然不在華夏,而是在一家醫院做交流學者,她的一位導師正好參與了對總統先生的診斷和救治,在被白宮叫走之前,她的導師給他的學生們佈置了一道題,就是針對總統先生的病情寫一篇論文,他回頭可是要檢查的,如果寫得好,貼合實際,他說不定會在救治總統先生的時候用上。
楊曉英給穀雨電話,就是想起了心腦通a型藥劑,這種藥劑可是一直用於救治心肌梗塞的,在省人民醫院進行臨牀試驗的時候,效果出奇的好。楊曉英想着這種藥對心臟的血管有那麼大的好處,不知道是不是對腦血管也該有同樣的好處,要不然爲什麼叫做心腦通,理應對腦血管也要好處的纔是。不過這事她也不確定,就打電話向穀雨進行詢問,好確定一下。
穀雨真沒有想到會接到楊曉英的電話,更沒有想到楊曉英會設想到把心腦通a型藥劑用在救治總統先生的身上,他比誰都清楚心腦通a型藥劑的神奇,如果用於治療總統先生,還真是很有效的。
穀雨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加深他和總統先生關係的機會,也是一個讓他在全乃至全世界揚名立萬的機會,如果運用的好,他說不定又能夠收穫好幾億的聲望值。
這樣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容易出現的,既然好不容易出現了一次,那自然是要趕快抓住的,不抓住,日後是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