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目前來看,仿月球中心具有唯一性。
掌握着往返於地球和月球之間的技術只有穀雨和米國航空航天局,後者目前來看,沒有將這個技術分享出去的打算,而且按照米國一貫的尿性,就算是肯分享,也只有他們層層篩選過的盟友能夠參與進去,其他人出再多的錢,米國都不肯鬆口的,而前者是仿月球中心的倡議人,而且不排除他將來再成立一個獨資的類似於仿月球中心的機構,和仿月球中心進行競爭,但是毫無疑問,穀雨對仿月球中心的技術沒有限制,而且不反對任何人成爲仿月球中心的股東,分享仿月球中心發展帶來的利益。
對於絕大部分人、機構和國家來講,這就是他們能夠接觸到的唯一機會,要是仿月球中心公開募集資金階段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以後可就真的沒有類似的機會了。
在華夏宣佈往仿月球中心注資五千億華夏幣之後,很多國家都醒過味來,都紛紛宣佈要往仿月球中心中注資,有的是以國家投資爲主,有的國家沒錢,就想辦法鼓勵本國國民自掏腰包,往仿月球中心注資。
一時間,仿月球中心的專用賬戶中,收到的資金迎來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峰,並且單日募集資金的超過了第一天,達到了讓人瞠目結社的一萬多億華夏幣。這麼大一筆錢,還是單日募集資金的額度,讓人都感覺不可思議。想當年,亞洲金融危機,華夏政||府爲了刺激經濟,制訂了一個四萬億計劃,這可是爲了刺激整個華夏經濟的發展,穀雨這裡倒好,卻只是爲了籌建一個仿月球中心。
一邊是一個華夏這樣的國家,一個是仿月球中心這樣一個公司,對比一下,讓人有種在夢中的感覺。
這個時候,距離穀雨宣佈將仿月球中心改製爲股份制,並且向全世界募集資金的日子,也纔過去了二十天左右,距離一百天的募集資金結束的日子,還早着呢。雖然因爲米國政||府的宣傳,中間出現了一些波折,但是這二十天的時間裡,總的募集資金的額度已經超過了兩萬億華夏幣。這麼多天一直在哪來放着,哪怕是擱在銀行裡面,可以吃利息,也是一種巨大的浪費。
目前出資最多的華夏政||府向所有出資的股東發了一個倡議書,希望能夠召開全體股東第一次會議,共同商議應該如何確保這筆資金的保值增值,同時對仿月球中心未來的發展進行一些必要的規劃。
這個倡議得到了不少大股東的響應,至於那些只購買了幾百、幾千,甚至是幾百萬、幾千萬華夏幣的小股東們,他們說的話,有人聽,卻沒有人當成一回事。這就是資本的殘酷,你的資本雄厚,你說話的聲音再小,也有力量,你資本薄弱,你說話聲音再大,也是一隻紙老虎。
大股東們還是很在意穀雨的意見的,畢竟穀雨是仿月球中心股份制的發起人,而且仿月球中心以後的發展肯定離不開穀雨的支持,可以說離開了穀雨的支持,別說他們已經募集起來兩萬億華夏幣了,就算是再多個十倍出來,也是白搭。登上三十多萬公里之外的月球,可不是用錢堆就能夠堆出來的成果。這個時候,穀雨要是說對這個會議沒有興趣,那大家還是洗洗睡吧。
穀雨自然不會做什麼掃興的事情,他響應了第一大股東的倡議,不過他也表示自己本人不會去參加,但是會讓自己的老爸代表谷超科技前往出席會議。穀雨知道自己要是去了,到時候各位股東都得繞着他轉,這並不符合他一開始的規劃,他在一開始可就再三重申了不謀求在仿月球中心的影響力,一切按照股權的數量多少說話,他要是去了,影響力還那麼大,豈不是再打那些大股東的臉。
穀雨的聲明讓不少人鬆了一口氣,他們還真是擔心穀雨親自前往,那樣的話,在會議上,穀雨隨便說一句話,他們這些大股東就得琢磨半天,那還有什麼意思?
谷長鬆在走之前,跟穀雨進行了一次視頻通話,詢問穀雨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穀雨讓老爸一切規矩來就行了,有多大的股權就要求多大的權利,超出股權範圍內,不去管它。再有就是如果涉及到谷超科技的利益,那就該怎麼維護就怎麼維護,損公肥私的事情,咱們不做,但是反過來,損私肥公的事情,我們也不允許。
谷長鬆雖然不懂航空航天這一塊,但是公司管理上,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他立馬明白了穀雨的意思,心裡也有了數,他本來還擔心兒子是不是犯了渾,故意把這麼大一塊蛋糕讓出去,現在看自己是白擔心了。
這次的股東第一次全體會議,究竟有多激烈,穀雨不太清楚,反正是不太輕鬆,等到會議結束,谷長鬆返回來的時候,用谷長鬆自己的話來講,就是人都廋了三斤。在會議上,和其他的股東鬥智鬥勇,據理力爭,實在是太耗費精力了,人整得也沒有什麼胃口。
這次股東會議一開始的時候,就有人提議要把仿月球中心的總部遷出華夏,至於遷到那裡,就是衆說紛紜了,有的提議遷往米國,有的提議遷往歐洲,有的提議遷往非洲,還有人提議遷往毛子國等等,反正是說那裡的都有,始終沒有一個統一的意見。華夏自然是堅決反對了,華夏的代表和其他股東的代表噴的面紅耳赤,誰也說服不了誰,最後有人想到詢問谷長鬆的意見,谷長鬆雖然不是穀雨本人,卻是穀雨的老子,他的話還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穀雨的意見的。
谷長鬆曾經白手起家,打下了幾十億的身家,雖然後來讓人給騙了,但是如今仗着兒子又東山再起,思想和做事的手法都發生了鉅變,更加的老辣和狡猾。他沒有馬上回應其他股東的要求他表態的請求,而是認爲大會的第一項議程就討論是不是將總部遷出華夏,這是不妥當的,大家各說各話,誰也說服不了誰,這樣爭吵下去永遠都沒有一個盡頭。他認爲第一件事應該是立下一個規矩,決定什麼問題應該拿到股東全體大會上討論,什麼問題不需要拿過來這裡討論,如果拿過來討論了,又該如何決斷等等。
谷長鬆的話,在座的不是不知道,但是他們都太過急於決定一些事情了,打算亂拳打死老師傅,結果大家都是這個想法,你亂拳,我比你更亂,結果誰也奈何不了誰。
事到如今,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先立規矩了,等到規矩立下了,後面的事情就好辦了。
規矩其實很好立起來,唯一的一個變數就是穀雨,但是穀雨在一開始就表示放棄同股不同權的權力,要和其他股東一樣看齊,所以也沒有其他股東生事。像華夏政||府倒是想在仿月球中心中擁有比較大的權力,可是穀雨都不要特權,他要是提這樣的要求,底氣實在是不足。他要是再說,那就正是應驗了米國人的說法,等於是逼着其他股東退股了。
規矩的內容很簡單,跟其他普通股份制公司沒有太多的區別,在重大議題上,就是以股權數量多寡來決定議題的走向,特別是像將谷超科技總部遷徙走這樣的議題,更是需要超過總股權百分之六十七以上的股權同意,才能夠通過。
有了規矩在,後面的議題開始逐漸展開,總部前往華夏外,都不用谷長鬆反對,就不可能通過。想把仿月球中心前往華夏外的股東數量並不少,但是真正投票的時候,結果連總股本的兩成都沒有達到。雖然很多股東都沒有來,但這個比例也是把這些股東計算上之後計算出來的。
這其實很好理解,有的股東是和華夏親近,有的股東是和穀雨親近,還有的是看到了遷往華夏之外的壞處,也有的是覺得遷往了華夏之外,未必就不受遷入地的影響……反正原因是多種多樣,最後這個議題只能是不了了之。
之後,又有多項議題利用這樣的方式一一交付表決,有的通過,有的則是擱置,很快,議題就到了如何處理已經募集到的資金。就在他們開會的這段時間,募集到的資金總額又有一個不小幅度的增長,讓這筆龐大的資金保值增值,成了一個非常迫切的問題。
其實不管對誰來講,不管是個人,還是公司抑或者其他機構、國家,讓其擁有的資金如何保值增值都是一個比較直面的問題。解決不好這個問題,資金縮水都是小事,就怕虧得連褲子都賠進去。這樣的實例在現實當中,數不勝數。就像華夏政||府擁有外匯儲備三萬多億美元,如何保證這筆錢不貶值,可是一個大難題,爲什麼明知道米國國債是個坑,還要往裡面跳,是因爲除了米國國債之外,華夏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可替代的能夠保值增值的方案。還有人認爲可以把這筆錢用到國民的教育或者醫保上,看似很美,但其實是個更大的坑,當年,亞洲金融危機的時候,金融大鱷能夠把t國、印||尼等的國民經濟玩崩盤,就是因爲他們沒有足夠的外匯儲備,華夏如果沒有這麼多的外匯儲備,不但保不住港區的金融穩定,同樣國內經濟是有可能被米國的金融大鱷玩崩盤的,到時候,國內物價飆升,居民財富大幅度縮水,不把褲子賠進去就不錯了。
對仿月球中心來講,不需要什麼外匯儲備,但是面臨的各種風險一旦都不小,除了完備的財務監管體系之外,選對投資方向,就是一等一的大事。
仿月球中心的總部既然無法遷走,那麼就只能繼續跟谷超太空做鄰居,其擁有的土地也就是一百平方公里,不管那裡做什麼開發,就算是全都開發成爲房地產,都按照帝都的房價往外賣,都未必能夠把兩萬億的投資收回來,何況,最後的總募資額肯定不止兩萬億,而房子只能賣一次,總不能賣完了再拆,再蓋,再賣吧?
仿月球中心要想發展,還得像是穀雨說的那樣,從一開始就得打月亮的主意,在月球上搞人類定居城市,在月球上開採資源,將來還要向更深的太空進軍。當然,也可以弄個太空旅館、空間城之類的項目,先賺點小錢也是好的。
至於這些項目是不是會和穀雨未來的規劃發生衝突,這些股東就不管了,他們只需要考慮自己的利益,不用去管穀雨的想法。
要做到這一切,首先一點,就是要擁有能夠往返地球和月球之間的交通工具。
在這個時候,如今的第一大股東把他真實的意圖亮了出來,就是慫恿着其他股東同意一件事,就是拿出仿月球中心目前募集到的資金,從穀雨那裡購買一艘空天飛機。只有擁有了自己的太空飛機,才能夠掌握主動權,不受制於人。
第一股東把這個提議拋出來後,大傢伙都有點傻眼,別說是其他股東了,就連谷長鬆也沒有想到第一大股東竟然會提出這樣的倡議。
谷長鬆眯起了眼睛,不知道第一大股東派出的代表肯定不是隨便說說,不知道他的這個倡議到底代表了有關部門的什麼意思,這是在爲谷超科技着想,還是想拋開穀雨單幹?
股東們熱烈的討論了起來,各種意見都有,最後只能依照規矩,大家舉手表決,結果超過了一多半的股權同意了這個倡議。不能掌握屬於自己的交通工具實在是太難受了,就像是大街上有很多出租車一樣,還是有很多人願意購買屬於自己的汽車一樣,不圖別的,方便,而且屬於自己的東西,自己想怎麼折騰都行,舒心,而去租賃穀雨的空天飛機,得滿足穀雨提出的各個要求,受制於人,太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