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靜之那麼說就是純粹對現在這樣紛亂的現狀感慨一下而已,真的沒想能聽到凌慕澤什麼實質的迴應。
然而沒想到凌慕澤卻迴應了,雖然這話聽起來雲淡風輕的很,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靜之激動的坐直了,抓住凌慕澤的胳膊驚喜無比的問:“真的嗎?”
靜之高興了,凌慕澤覺得自己的心情也會好許多,他情不自禁的揉了揉靜之的發頂,寵溺的說:“當然了!”
這樣親密的舉動,要是換做以前,在外人面前,凌慕澤是肯定不會做的。
但是現在李煜和王國強都在,他也沒剋制自己的情緒,因爲他要走了,心裡的不捨強烈的很。
穆靜之雖然也很意外凌慕澤這麼毫不掩飾的親密,但是心裡卻甜蜜的很,同時也對凌慕澤說的能避開人單獨住幾天的話充滿了期待,她情不自禁的再次順勢的歪倒在了凌慕澤的胳膊上:“你要走了,好捨不得啊。”
李煜和王國強看了看,然後不滿的說:“差不多就行了啊,我也和我老婆兩地分居呢,你們這麼膩歪,考慮一下影響啊,點菜!”
穆靜之被李煜說的有點不好意思,準備坐好了,可是凌慕澤卻抽出了自己的胳膊,改爲攬着靜之的肩膀,把她嚴嚴實實的擁在自己的懷裡,從李煜手裡搶過菜單,問靜之:“吃什麼?”
李煜氣的不要不要的,王國強看好戲似的看了看他們說:“團長,這可真不像你啊。”
凌慕澤淡淡的瞥了眼坐在他和靜之對面的王國強和李煜,淡淡的說:“看不下去,就回家去吧,都是有孩子的人了幫着你媳婦看看孩子,不要當甩手掌櫃的。”
這話說的王國強無可辯駁:“得,我回家吃去了。”
李煜不滿的看着拉住王國強:“幹嘛啊!還沒吃呢,再說了,你留我一個人在這邊,我還能吃嗎?”
趁着李煜和王國強糾結的功夫,凌慕澤也差不多選好了都點什麼菜,招手叫來服務員。
點完菜服務員離開之後,凌慕澤喝了口水說:“讓你一個人留下看着我們吃怪殘忍的,我要是你,我肯定先走啊。”
李煜氣炸了,這是明目張膽的趕自己走啊。
本來他還想自己要不要跟着王國強一起先走算了,聽凌慕澤這麼一說,李煜恨不得釘在椅子上,“我還就不走了。”
凌慕澤淡淡的瞥了眼氣悶的李煜,以及已經站起來準備走的王國強,凌慕澤淡淡的開口:“走之前,順便把賬結了。”
誰都沒料到凌慕澤這麼說,連穆靜之都覺得不好意思了,悄悄的拉了拉凌慕澤,然後對王國強說:“他開玩笑的,一會兒吃完我們自己結賬,你要是先走,就走吧,不用管了。”
“我沒開玩笑。”凌慕澤不滿的看了眼穆靜之,有點委屈的說。
在王國強的印象中,自己這老上級也從來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他一時間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想着結賬就結賬吧,關係都那麼好,加上靜之還是他媽媽的乾女兒,請他們吃頓飯也正常。
所以心裡打定好了主意,自己買單好了。
可是看着李煜還神神在在的坐在那裡,王國強就想拉着他一起買單,於是拽着李煜把他也拽走了。
看着他們倆爭執的背影,穆靜之拍了凌慕澤一下:“你幹嘛啊,咱們倆又不是在外面吃不起一段飯,你剛纔幹嘛那麼說。”
凌慕澤給穆靜之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慢條斯理的說:“我要是不那麼說的話,王國強會把李煜給拉走嗎?李煜自己不覺得自己礙事,但是對於我們來說,他的存在真的很多餘。”
因爲凌慕澤要走了,想兩人單獨吃頓飯,靜之能理解,不過聽着他的解釋,靜之噗嗤笑了:“你這對人的心裡的利用比我這學心理學的人都厲害啊。”
凌慕澤傲嬌的挑了挑眉:“我就是想和你單獨吃頓飯而已,只有咱們倆。”
靜之默了下問:“這就是你說的避開人單獨待着嗎?”
“當然不是了。”凌慕澤說完之後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地方不對勁,他問:“剛纔問你,你沒說,你怎麼突然有想要去沒人地方的想法了,你自己是學心理學的,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知道,我就是在剛纔那個當下感慨一下而已。”靜之和凌慕澤解釋了一下,解釋完了之後,她想起了什麼又說:“本來呢,我還想着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和王國強他們好好聊一聊李東呢,現在你把他們倆給趕跑了,我只能找時間再和他們說了。”
“李東?誰?聊什麼?”凌慕澤抓住靜之話裡的關鍵字問。
靜之把要李煜他們開始新的生意的事情和凌慕澤說了一下,當然包括李東。
聽完之後,凌慕澤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的說:“那就換個合作的對象就好了。”
“換個沒問題,但是我想王國強和李煜他們既然找到了這李東,就證明他肯定是有兩把刷子的,而且之前的時候我也和這個李東簡單的聊過幾句,總覺他和他姐姐不一樣。”
本來凌慕澤的心情很好,但是現在看到穆靜之說到李東的時候,可惜的神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你也說了你也只是簡單的聊了幾句而已,對他這個人到底什麼樣子,知道的也有限,況且都過去這麼久了,誰知道又變成什麼樣了呢。”
“可是我相信我的直覺。”穆靜之的語氣特別的堅定。
凌慕澤對此卻有點不以爲然:“直覺?那麼你說說你當初對我什麼直覺啊?”
“對你啊?”雖然對凌慕澤的問題穆靜之覺得有點意外,但還是稍微回想了一下:“對你就是……”
其實也並不是什麼難回答的問題,然而靜之卻故意賣了個關子,停頓了一下。
她一停頓,凌慕澤心裡難免跟着緊張了一下,他有點迫不及待的問:“什麼?”
穆靜之笑了笑說:“其實也不能算是直覺,嚴格來說應該是某種執着。”
“什麼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