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慕澤聽完眯着眼睛看着王國強,對他說的方法有點將信將疑。
“不是,團長,你怎麼能這麼質疑我呢,我給你說過,我爸媽在京市秀水那邊是練攤的,做生意的訣竅我門清。”
“可是這不是做生意啊。”
王國強看着凌慕澤不信任自己的樣子,着急的開口:“這和做生意差不多,打個比方吧,我今兒個看上這擺攤的點兒了,我來的早,把這位置佔了,你來的晚,看我佔了你昨天的位置,你會趕我走嗎?就算是趕我走了,我走嗎?”
“要是說的都這麼容易的話,那做生意的也不會有那麼多的爭端了,自古以來熙熙攘攘皆爲利……”
“停!我說哥,這不是掉書本,行,就按你說的,大不了打一架不是唄,那俄國的大詩人普希金不是還爲女人和人決鬥了不是嗎?所以啊,前提是隻要你喜歡穆靜之同志,你就去宣誓主權!你那哥們張國慶要是看不慣,大不了你們倆打一架唄,他雖然是警察,可是擒拿格鬥這些絕對不是你的對手,所以你怕啥呢?”
雖然在凌慕澤看來王國強這話有點混不吝了,可是凌慕澤卻聽進去一句,那就是,自己真的是喜歡穆靜之?
王國強看出了凌慕澤在思考,但是卻沒看出他在糾結什麼,爲了給自己的團長加油,他繼續遊說:“還有啊,你要是真的和穆靜之同志在一起了,還有你那前妻什麼事啊,她就是有什麼幺蛾子,也沒處撲騰了不是嗎?!不是我說哈,你那前妻真讓你在……算了,這事不說也罷,要不是她,你說不定還乾的好好的呢,何至於被上級給發配到軍校那種文職單位去。”
“行了,我知道了。”
凌慕澤打斷了王國強越跑越偏的話題。
王國強的話糙但是理不糙,凌慕澤是聽進去了,但是對穆靜之到底是什麼感情,他真的有點不明白,所以要好好想想,想清楚才能決定要不要去宣誓主權。
因爲對軍人而言,宣誓了主權,就意味着責任和擔當了。
沒等到想好,就輪到穆靜之的夜班了,張國慶雖然也值班,但是他不忙,而且容易溜號,就專門跑來送穆靜之上班,履行自己說過的要追他的話。
穆靜之一出門看到張國慶推着自行車站在那兒等着自己,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在到招待所的這一路上,幾次三番的試圖想要和張國慶說清楚,可是張國慶就是不給她一點的機會。
到了招待所的大門口,張國慶腳尖點着地讓自行車停了下來,問道:“明天早上你交完班我來接你啊。”
“不用。”從後座跳下來的穆靜之迅速的擺手阻止張國慶,可是張國慶只說了一句:“我樂意。”
然後就再沒給穆靜之說話的機會,就調轉車頭走了。
站在原地看着張國慶的疾馳的背影,穆靜之很惆悵,印象中她對張國慶並沒有做什麼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他到底喜歡自己什麼,自己改還不成嗎?!
輕嘆了一聲,穆靜之突然聽到一陰鬱的聲音:“還在戀戀不捨?人都不見了?”
嚇的她倏地轉身,瞥了眼陰森的凌慕澤,穆靜之淡淡的說:“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想起剛纔自己站在招待所房間,從窗戶看到穆靜之坐在張國慶自行車後面的時候,自己的憤怒,凌慕澤似乎就不糾結了,他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沒人想嚇你,是你太投入了而已!”
“我太投入?”穆靜之覺得和凌慕澤說話很困難,“我做什麼了就投入了?算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穆靜之不明白凌慕澤爲什麼這麼的陰鬱,但是她想,自己惹不起躲着就是了,然而她腳步剛一動,凌慕澤就拉住了她的胳膊:“你……喜歡張國慶?”
不解的盯着凌慕澤看了一會兒,穆靜之恍然明白了他什麼意思,有點好笑、有點期待的問:“凌慕澤,你不會覺得我喜歡你吧?要知道我今天讓你跟我一起去醫院,是爲了利用你啊,利用你狐假虎威。”
“那麼張國慶呢,你和他在一起也是利用他警察的身份嗎?”
穆靜之玩味的一笑,“吃醋了嗎?”
這個詞對凌慕澤雖然陌生,他僵了一下。
穆靜之看着他,緩緩的上前走了幾步,拉近和他之間的距離,“凌慕澤,你不是說過你不喜歡……”
不等穆靜之說完,凌慕澤扣住她的腰,一個利落的轉身把她抵在她身後的招待所的大鐵門的後面,快很準的堵上了在他看來喋喋不休的嘴。
碰上的瞬間,凌慕澤也被自己的舉動給驚了一下,可是感覺到穆靜之的掙扎,他心底對自己的震驚也漸漸的淡了,霸道、粗暴的和她糾纏着。
雖然有過一次婚姻,可是凌慕澤卻是一點經驗也沒有!牙齒時不時的碰撞到穆靜之。
穆靜之詫異過後被凌慕澤生疏的技巧給驚到了,他可是接過婚的人啊,親個嘴竟然這麼的笨拙!
上一世雖然沒結婚,但是穆靜之還是談過戀愛的,所以相對來說能當凌慕澤的老師了,於是一點一點的引領着凌慕澤……
然而穆靜之的熟練卻讓凌慕澤更加的憤怒,他以爲穆靜之會的這些是因爲和張國慶練習過了,於是更加的粗暴……
不過卻漸漸的無師自通了……
從一開始的粗暴,到後來的纏綿、繾綣……凌慕澤沉浸在這美好的體驗中了,是他三十年的人生生涯中最爲陌生但是卻最爲神奇而且最讓他嚮往而且流連忘返的體驗……
一吻結束,凌慕澤頭抵着穆靜之的額頭,手扣在她後脖頸處,想着王國強教他的,他比葫蘆畫瓢,“穆靜之,從這一刻你是我的人了!”
穆靜之本就亂了的心因爲他的話更加的心律不齊了,眼中帶着光亮但是羞怯的看着他,想要點頭,可是覺得點頭又有點不矜持,就那麼望着他。
而凌慕澤被穆靜之看的再次心癢難耐,想着剛纔如同有蜜糖在口中綻放的感覺,他先要再次品嚐一下其甜美和芳菲……
被冤枉和穆靜之發生了點什麼的張國慶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派出所值班,正在想着明早除了豆漿油條,再給穆靜之買點什麼飯的時候,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聽了這爲不速之客的話,張國慶只想飆髒話,感覺那人的三觀簡直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