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之前爲了進特種大隊,訓練了好久,她自認對付幾個矛頭小賊是沒問題的。
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人劫持了。
凌慕澤從來沒有這麼懊悔過,自己的妻子竟然在自己面前這麼的沒人劫持了,他不能原諒自己。
雙目赤紅的瞪着劫持靜之的人:“馬強東,你真是大膽,要是我沒猜錯的話,急診室裡的郝瑩應該是你打傷的,對吧?!”
“那個賤人!”馬強東也快瘋了,被郝瑩逼瘋了。
他自以爲自己一直在要挾郝瑩,沒想到一直一來都是郝瑩算計自己,那個穆靜之名下的存摺,馬強東以爲是張建國的錢,誰知道竟然是郝瑩拿的回饋。
她介紹一些人來貸款,從中抽取分成。
現在要事發了,她早早開始算計退路,卻一點也不告訴馬強東,這讓馬強東急紅了眼。
和郝瑩爭執之下就打傷了郝瑩的腦袋。
這樣子,凌慕澤猜測,應該是馬強東知道事情是怎麼回事了,但是凌慕澤現在不關心那些,他關心的只有是靜之。
慕茵也被眼前這麼一幕給嚇到了,簌簌發抖的歪在劉姐的懷裡。
警察來了很多,把馬強東團團給圍住,警告馬強東不要傷人。
馬強東自認自己是跑不了了,跟着郝瑩來醫院他也知道不是上策,但是他想的是,反正橫豎都是死了,那麼臨死之前也要讓自己手裡有點砝碼什麼的。
主要是也想親眼看看郝瑩是不是死了。
劫了靜之只是臨時起意,在警察把急診室的人往外趕的那個混亂的檔口一個隨機的行爲。
事實上他並不認識穆靜之。
但是凌慕澤他是見過的,所以看到凌慕澤恨不得直接撕了自己的樣子,馬強東突然有點得意,他覺得自己到了這個時候也算是抓住了一個重要的人。
穆靜之不認識馬強東,雖然她也算是受過訓練的人,但是畢竟是訓練,這樣的實實在在的,真正的危險她其實是並沒有經歷過的,而且現在她還懷孕,她很害怕有點什麼閃失。
不過這一鬧,膽結石的疼痛好像不存在了。
靜之的心咚咚咚的跳的飛快,所有的擔心都來自於肚子裡的那個還是胚胎的肉球。
凌慕澤看到靜之眼中的擔憂,他要瘋了,想都沒想的就要上前,可是警察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
“不要衝動,相信我們會處理的!”
凌慕澤不是不相信警察,而是靜之是他的妻子,他沒辦法冷靜的思考。
甩開警察的手,凌慕澤擡手指了指馬強東說:“你們準備怎麼辦?我妻子被他劫持了,而且我妻子還不是一個人,萬一出現什麼閃失,你們能擔當得起嗎?!”
凌慕澤這話警察聽懂了,是孕婦啊。
真是棘手。
可是雖然是晚上的醫院,人不是很多,但是醫院的患者探病什麼的人也圍觀了許多。
“現在主要是……”
凌慕澤打斷警察,“看到那裡了嗎?”
警察隨着凌慕澤的話看了眼外面,醫院正在新建的住院樓。
不明白凌慕澤的意思:“所以呢?”
“那裡是阻擊手合適的位置。”
警察看了眼凌慕澤指的位置,不是很瞭解他的話,但是他的每個字卻都聽明白了,不可思議的看着凌慕澤:“這位同志,我瞭解你的心情,可是這馬強東不是什麼兇殘成性的人,所以阻擊手是不是有點小材大用了啊?”
“那麼你們的意見呢,我妻子被人劫持了,你們還只是一直強調讓給對方放人,要是事情這麼簡單的話,那些歹徒還劫持什麼人啊。”
凌慕澤沒有太多的耐心和警察蘑菇。
警察嚥了咽口水,對凌慕澤的態度不喜,但是想到被劫持的是他的妻子,也只有認了,“我說同志啊……”
剛一開口,就被凌慕澤擺手給制止了。
穆靜之輕輕的衝着凌慕澤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着急。
凌慕澤倒是看懂了穆靜之的眼神,只是他怎麼能不着急!
試探着繼續往前走,可是馬強東看到凌慕澤的動作,用動了動自己手裡的手術刀,“不要再往前走,否則的話……”
他拉着靜之往後退,退無可退的到了護士站的前面,靜之斜眼看了眼護士臺。
趁着馬強東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把手伸到後面摸索着什麼東西。
焦急不安的凌慕澤看到靜之的動作,心漸漸的平靜了一點,他意識到自己的妻子也是一個受過訓練的人。
警察看到靜之的動作,讓人悄悄的轉到他們身後,試圖給靜之遞點什麼東西,讓她自保。
可是馬強東是處於極度戒備的一個人,他瞄到有人往他們身後去的時候,迅速的呵斥住了:“不要動,否則我不知道我手裡的刀子會怎麼樣。”
說話間,他又把刀子往靜之的脖子上逼近了一點,瞬間,靜之的脖子上出現了紅色的印記。
凌慕澤看到靜之脖子上那刺目的血紅,攥着拳努力的剋制着自己的情緒,逼迫着自己冷靜的尋找馬強東的破綻,試圖一舉救下靜之。
靜之忍者脖子上的痛,防備着馬強東,小心謹慎的在身後的護士臺上摸索着什麼。
突然之間,摸到了一個冰涼的細棍一樣的東西。
靜之楞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把那細棍攥到手裡。
警察看到靜之的動作,微微蹙眉,想說拿着那東西有什麼用處。
而凌慕澤看到靜之的舉動之後,似乎明白了靜之的意思,他轉變了方向,試探着往靜之的方向移動。
馬強東看到凌慕澤又轉變方向了,他着急的也拉着靜之躲避着凌慕澤,“你不要再靠近了,剛纔你和警察說的話我也聽到了,你老婆懷孕了是吧,不要逼着我一屍兩命啊。”
凌慕澤眯着眼睛瞪着馬強東不說話,但是眼神上的震懾也讓馬強東有點瑟瑟發抖。
於是他變得氣急敗壞。
拽着靜之的動作變得粗暴了許多,靜之趁機把手裡的攥着的東西在護士臺上狠狠的一磕!
細碎的玻璃四濺,雖然是很細碎的玻璃渣子,但是馬強東現在特別的敏感,還是感覺到了,他歇斯底里的說:“你們是不是不管她的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