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靜之放開凌慕澤,清冷的開口:“在戰場上,敵人會因爲你沒準備好就不開槍嗎?會因爲你沒準備好而等你嗎?”
這話凌慕澤也經常和戰士們說,徐圖沒想到現在輪到別人“教訓”凌慕澤了,他覺得好玩極了:“哎,我說凌慕澤,你也有這個時候。”
看了眼調侃自己的搭檔,又斜了眼得意的穆靜之,凌慕澤沒再辯解,畢竟一開始是自己先說切磋的,但是凌慕澤卻不想因此就認輸了,在穆靜之轉身準備繼續忙自己的事情的時候,凌慕澤迅速的從她身後扣住她。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穆靜之毫無防備被他給“制服”了。
雖然是“制服”,但是凌慕澤幾乎把穆靜之整個人都抱在懷裡。
即便是一個“報復性”的舉動,但是兩個人的心都同時的砰砰砰的直跳,雖然是無意識的,但是親密的舉動讓兩人似乎都回到了最初的悸動。
可是一想到穆靜之是有男朋友的人了,凌慕澤就嫉妒,他順着這樣的姿勢在穆靜之耳邊說:“兵不厭詐,服不服?”
穆靜之掙開凌慕澤的鉗制,轉身仰頭看着他:“如果在戰場上,剛纔我都已經消滅你了,你何來的兵不厭詐?”
她眼中閃現的狡黠的目光讓凌慕澤移不開視線,可是現在她不是自己的,凌慕澤一想到這個事實,就憤懣,他慢慢的傾身逼近穆靜之,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在穆靜之耳邊說:“你不該來這裡,這麼辛苦,你對象不心疼嗎?”
靜之一愣,還沒明白凌慕澤這話是什麼意思的時候他就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了。
徐圖有點愣怔,剛纔的事情他看的一愣一愣的。
特別是凌慕澤,這脾氣發的太莫名其妙了,他尷尬的看了看穆靜之,然後快速的去追凌慕澤了,徐圖是指導員,主管的是政工工作,在他看來,大家要和睦才能把工作做好。
然而反應過來的穆靜之卻笑了,好像從來沒這麼開心過?!
凌慕澤嫉妒了!
聽他那話的意思,好像他自己還沒女朋友!
穆靜之也看到了張國慶在接受採訪的時候說的關於他“女朋友”的那些話,一開始穆靜之是憤怒的,因爲他那話指代向太明顯了。
但是凌慕澤的態度讓穆靜之有點原諒張國慶的信口雌黃了。
因爲說好的,吃完午飯,穆靜之沒休息,就開始準備下午的測試。
大多數人都已經知道了新來了一位女兵,還是心理醫生,大家都很激動,下午的測試幾乎不用徐圖怎麼張羅,大家就早早的來了。
看着大家的熱情,凌慕澤恨的牙癢癢的,剛巧上午的時候碰到穆靜之的那位司機班的戰士從凌慕澤旁邊經過,他想着上午碰到的人,猶豫了一下問凌慕澤:“隊長,我上午碰到一個特別像是穆同志的女上尉,和徐教導員一起。”
正在一個人生悶氣的凌慕澤聽到司機的話,楞了一下,問:“穆同志?”
“對啊,就是那年過年之前來找你的你的……對象……”
聽到他這麼說,凌慕澤認真的看這眼前的人,這個司機自從凌慕澤調到這邊開始就跟着他了。
突然間,凌慕澤似乎醍醐灌頂了,“那就是穆同志,穆靜之,現在是大隊的心理醫生。”
“啊?原來大家議論的新來的心理醫生就是穆同志啊。”
凌慕澤點了點頭,神在的說:“嗯,就是她,但是……”意味深長的說:“但是你說話可是要有點分寸啊,畢竟穆同志剛調到咱們這裡。”
“放心,我曉得啦。”
凌慕澤又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司機的肩膀。
下午的心理測試就是一些試題,戰士們寫完之後交給穆靜之就算完事了,事後的評估什麼的就是穆靜之的事情了。
但是對於常年見不到女兵的特種部隊來說,有一個女兵是很新奇的,所以雖然交了測試卷,大家都沒着急立刻走,準備和穆靜之寒暄幾句,打好關係。
凌慕澤的司機看着大家把穆靜之圍的裡三層外三層的,就在外面大聲問了一句:“穆醫生,那年你專門來看過隊長之後爲什麼就不來了?”
有點嘈雜的大會議室因爲這句話突然變得安靜無比,大家看向穆靜之的目光也變得多了幾分敬畏,不約而同的讓出一條路。
順着大家讓出的那條路望過去,穆靜之看到了凌慕澤的司機,上午碰到的人。
看着有點心虛的司機,以及大家追究的目光,穆靜之微微一笑:“因爲我們分手了,所以就沒來。”
聽說穆靜之和凌慕澤認識都已經夠讓人詫異了,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淵源。
於是大家對穆靜之更多了一些佩服,敢甩凌團長,簡直是偶像啊。
穆靜之是學心理學的,對大家的目光不說一目瞭然,但是也能猜出幾分的,於是神態自若的說:“是凌慕澤先提分手的。”
因爲這句話,大家又俱都倒吸一口涼氣。
有人詐着膽子小聲說了一句:“穆醫生這麼漂亮的人,凌隊長竟然不知道珍惜!”
說完之後感覺到氣氛再次變得異常安靜了,說話的人有點後怕,同時覺得後脊樑骨發涼,他悄悄的轉身,看到凌慕澤黑着臉站在門口,他嚥了口口水,倉皇的跑走了。
其餘人見狀,也都趕緊走了。
凌慕澤拍了拍手:“穆醫生真是厲害。”
“客氣,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面對凌慕澤的嘲諷,穆靜之從容不迫的回答。
“竟然讓戰士們爲你說話了,如果我要是在訓練上給他們加碼的話,那可就是你造成的了。”
穆靜之收好測試卷,擡眸看着凌慕澤:“如果你公報私仇的話,我會用我的專業給你出具一份最專業的心理鑑定報告,然後交給你的領導,他們看到報告會考慮和評估你是否能繼續勝任這份工作。”
“呵。”凌慕澤高貴冷豔的笑了笑,沒想到反被將軍了,他說:“你這不是公報私仇嗎?”
“和你學的啊!”
凌慕澤一滯,說:“和我學的?我覺得你最該做的是要謝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