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 驅虎吞狼

驅虎吞狼

明熹宗朱由校的長子朱慈焱被乳母刺殺一案,不僅震驚朝野內外,轟動天下,還徹底的打破了京城貌似平靜的政治局面,各種各樣潛伏在平靜水面的洶涌暗流乘機翻騰起來,自天啓五年以來閹黨一黨獨霸朝政的局面,也將面臨重新洗牌的危機,而閹黨黨魁、張大少爺最大靠山、保皇黨東林黨的眼中釘肉中刺、皇子遇刺案最大嫌疑人魏忠賢,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成爲京城大大小小各股勢力的衆矢之的,成爲整個事件的最大漩渦…………

“老閹狗,老子和你拼了!”聽到朱慈焱遇害的消息,手握京師三大營的朱純臣徹底瘋狂了——死的雖然是假皇子,可這個假皇子是朱純臣嫡親的大孫子啊!傷心憤怒之下,朱純臣跳起來就吼道:“來人,給老夫準備盔甲武器,把老子的戰馬牽出來!”

“成國公,你想幹什麼?”還好,匆匆聞訊趕來的英國公張惟賢和太康伯張國紀及時拉住朱純臣。朱純臣赤紅着眼睛大吼道:“魏老閹狗派人殺了我的孫子,我要去京師營地,領兵清君側!”

“成國公,你瘋了?”張國紀面無人色的慘叫道:“你帶京師三大營起兵,等同謀反,這是要誅九族的!”

“老子是清君側,殺閹狗!”朱純臣咆哮道:“魏老閹狗派人刺殺皇子,纔是真正的謀反!老子清君側殺閹狗,有功無過!”說着,氣紅了眼的朱純臣拼命掙扎,鐵了心想要帶兵去和魏忠賢拼命。

“你給我冷靜你!”素來沉穩老練的張惟賢也急了,擡手一記耳光抽在朱純臣臉上,一把將朱純臣推倒在地上,鐵青着臉吼道:“清君側?你想讓你們朱家滿門抄斬,想讓大明最高公爵成國公府九世而亡,那你就去!先不要說現在還不能肯定是魏老閹狗殺了你的孫子假皇子,就算真是魏老閹狗下的手,你沒有經過皇上同意就領兵入城,捕殺朝廷重臣、司禮監首席,你就算再佔理,皇上和滿朝文武也饒不了你!到那時候,你的先祖朱能公傳襲下來的成國公爵,也要九世而亡了!你自己想想,你對得起你的列祖列宗不?”

張惟賢的話多少起了一點作用,想到自己滿門老小几百口人的腦袋,還有已經傳襲九世的英國公公爵,朱純臣終於冷靜了一點下來。旁邊的張國紀則驚訝問道:“張國公,聽你的口氣,好象是在懷疑,刺殺假皇子的幕後主使人,可能不是魏老閹狗?”

“沒有十足把握。”張惟賢沉聲答道:“但我有九成把握,這件事應該不是魏老閹狗幕後主使,他沒那麼傻!”

“爲什麼?”張國紀追問道。朱純臣也揉着被張惟賢打腫的臉疑惑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認爲?大皇子如果真的遇害了,魏老閹狗的曾孫二皇子就成了皇上的長子,是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魏老閹狗爲了讓他的曾孫當上皇帝,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那魏老閹狗憑什麼要直接派人刺殺?”張惟賢反問道:“假皇子身邊的大伴、乳母和宮女都是魏老閹狗的人,魏老閹狗真要動手,完全可以製造意外讓假皇子意外身亡,假皇子的年齡本來就小,故意把假皇子凍病凍死或者下毒毒死都是輕而易舉,魏老閹狗憑什麼要讓乳母刺殺假皇子?這不是擺明了告訴天下人,是他爲了讓曾孫繼承皇位,纔派人殺的大皇子嗎?咱們的皇上又不傻,他就不怕真的激怒了皇上,逼得皇上對他下手嗎?”

“有道理,直接派人刺殺假皇子這事,不象是魏老閹狗的風格。”張國紀點頭,認同張惟賢的判斷。朱純臣則不服氣的說道:“現在魏老閹狗有病在身,可能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爲了讓他曾孫當上太子,誰敢保證他不會鋌而走險?直接動手殺了假皇子?”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可能性還是太小。”張惟賢嚴肅說道:“不要忘了,馮銓已經向秘密我們稟報了,魏老閹狗的病情並沒有我們希望的那麼嚴重,只要好生休息調養,還是有希望痊癒的,而且也肯定不會立即致命,魏老閹狗還有的是時間,憑什麼要冒這麼大的險直接殺人?再說了,從種種跡象判斷,魏老閹狗把他曾外孫推上皇位的準備還沒有完備,尤其是他在軍事上的倚仗張好古目前還在遼東,短時間內無法返回京城護衛他的安全,他的動手時機還不成熟,鋌而走險的可能性實在不大。”

“聽張國公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張國紀附和道:“聽馮銓報告,假皇子遇刺身亡的消息傳到魏老閹狗面前時,魏老閹狗驚得當場暈了過去,馮銓買通了搶救魏老閹狗的太醫,太醫也做證證明了魏老閹狗暈厥昏迷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被嚇暈了過去!如果假皇子真是魏老閹狗下手害的,他不應該會有這麼激烈的反應。”

朱純臣也不是笨蛋,聽完張惟賢和張國紀的這通分析,朱純臣也覺得事情不太對了,以魏忠賢的奸猾和狡詐,用這麼激烈公開的手段刺殺假皇子,把所有嫌疑都集中到自己身上,確實不太象魏忠賢的行事作風,而且這麼一來,還肯定會危及到魏忠賢自身安危,就更不象是魏忠賢以往的行事風格了。完全冷靜下來後,朱純臣坐回椅子上,揉着太陽穴喃喃說道:“既然魏老閹狗的嫌疑不大,那麼刺殺假皇子的主使人,會是誰呢?”

“有一個人有重大嫌疑,客巴巴!”張惟賢陰陰說道:“她的本家侄女客妃也生了一個皇子,不排除她是爲了讓自己的孫子當上太子,故意刺殺大皇子並且嫁禍到魏老閹狗身上,這麼一來,大皇子身死,二皇子受魏忠賢牽連,失去繼位資格,那麼她的本家侄女客妃生的三皇子,不就成了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了?”

“沒錯,這個妖婦嫌疑比魏老閹狗還大!而且她就住在皇宮裡,有的是機會動手!”朱純臣和張國紀一起跳了起來。張惟賢則笑容益發陰狠,陰笑說道:“雖然我目前只是推測,還沒有直接證據證明指使刺客刺殺假皇子的幕後主謀就是客巴巴這個妖婦,但不管是不是她,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一舉扳倒魏老閹狗和客妖婦的天賜良機!”

“怎麼扳?”朱純臣和張國紀一起問道。張惟賢陰笑答道:“很簡單,雖然我們明白這件事幕後主謀不是魏老閹狗,但我們還是要把手裡的人都發動起來,把矛頭都指向魏老閹狗,利用皇上的失子之痛,讓魏老閹狗失去皇上的信任和寵愛,爲徹底扳倒魏老閹狗打下基礎。然後我們再借口魏老閹狗牽涉此案,鼓動皇上派一個我們的人專職追查此案,這麼一來,客巴巴爲了她自己的利益和洗刷自己的清白,肯定會把所有罪責都推到魏老閹狗身上,我們乘機利用她先扳倒魏老閹狗,又拿出客巴巴幕後主使刺殺皇子案的真憑實據,把這個妖婦也徹底扳倒!最後我們再告訴皇上,我們爲了預防萬一,早就把大皇子給掉了包,這麼一來,魏客二賊已除,真正的大皇子也就成了理所當然的太子了。”

“妙!妙計!”張國紀和朱純臣大喜,一起鼓掌叫好。朱純臣又說道:“不錯,張國公說得對,這確實是一個一箭雙鵰把魏老閹狗和客妖婦一起扳倒的好機會,不過我們派什麼人去查這個案子呢?這個人一定要絕對可靠,深得皇上信任,還一定得對魏老閹狗和客妖婦恨之入骨,不懼怕他們的威脅利誘!這樣的人,在朝廷可是很難找。”

“確實難找,所以我打算親自上陣。”張惟賢點頭,準備和魏忠賢徹底撕破臉皮親自上陣。張國紀卻反對道:“張國公,我覺得你不太合適,因爲我們最後一步是公開真正的大皇子身份,到時候查案的人是你,扳倒魏老閹狗和客妖婦讓二皇子和三皇子失去繼位資格的人也是你,狸貓換太子調換大皇子的人還是你,縱然大公也不公,縱然無私也有私,不知道你是否這麼覺得?”

“這倒也是。”被張國紀一提醒,張惟賢也發現自己親自出面不太合適,爲難說道:“可是除了我之外,還能有誰擔當這個重任呢?你們兩個都參與了狸貓換太子,都不適合出面,徐光啓他們雖然可靠,也對魏老閹狗恨之入骨,可是他們不得皇上的信任,他們的話,皇上未必會聽。”

“我倒有一個合適人選擇。”張國紀微笑說道:“這個人絕對可靠,也絕對恨魏老閹狗入骨,還絕對得皇上的信任,由他出面查這個案子,十分合適。”

“什麼人?”張惟賢和張國紀一起問道。

………………

扳倒魏忠賢的天賜良機當然不能放過,到了第二天早上,同時也是大明天啓十年十一月十六的早上,關於假皇子朱慈焱遇刺一案的百官奏章,就雪片一般的飛進了內閣和司禮監,百官奏章中除了對皇子遇刺一事表示哀悼之外,雖然不敢直接指出這件事的幕後真兇很可能就是魏忠賢,卻全都一致要求天啓皇帝嚴查此案,一定要找出幕後真兇繩之以法。而魏忠賢則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有心想要到明熹宗面前辯解,無奈自己的病情太過嚴重,連門都出不了,只能讓李永貞和李欽夢等死黨到明熹宗面前說情,保證一定會查出幕後真兇,爲明熹宗被害的兒子報仇雪恨。與此同時,冷靜下來的魏忠賢也開始分析到底是誰讓自己背上了這口黑鍋,很自然的,皇子遇刺案第二嫌疑人客巴巴也自然而然的進入了魏忠賢的視野之中。

“難道真是她?不可能吧?以我和她的關係,她不至於對我如此吧?”魏忠賢心下琢磨。本來按理來說,老相好客巴巴不應該對魏忠賢下這麼重的毒手,可是考慮到這是皇位之爭,不要說只是老相好了,就算是父子兄弟爲了皇位自相殘殺也屢見不鮮,魏忠賢還是下定了決心,向前來向自己彙報案情進展的宋金吩咐道:“你親自去宮裡,請奉聖夫人立即到魏染衚衕來一趟。還有,安排人手,秘密監視奉聖夫人在肥羊衚衕的宅子,一有動靜,馬上過來報我。”

“兒子遵命。”宋金點頭哈腰答應,趕緊領命而去。兩個多時辰後,宋金再次回到魏忠賢病榻旁,哭喪着臉向魏忠賢稟報道:“乾爹,兒子在乾清宮外等了一個多時辰才見到奉聖夫人,可是兒子請奉聖夫人來魏染衚衕的時候,奉聖夫人說皇上病得太重,她要服侍皇上來不了,就把兒子趕回來了。”

“混蛋,她怎麼敢這麼對咱家?”魏忠賢大怒,掙扎着從病牀上爬了起來,怒喝道:“來人,給咱家更衣,咱家要親自進宮去見皇上和奉聖夫人。”

“乾爹,你病得這麼重,太醫說你不能亂走亂動啊!”宋金慘叫起來。魏忠賢則大怒道:“都這個時候了,命都快沒有了,還管什麼病不病的?快,服侍咱家更衣!”宋金等太監無奈,只得手忙腳亂的幫魏忠賢換上衣服,攙着病怏怏的魏忠賢出了魏府,上轎趕往皇宮。

還好,虎老威風在,魏忠賢隨意進出紫禁城還是沒有半點問題的,可是來到乾清宮外提出求見後,魏忠賢卻足足等了半個時辰,張嫣和客巴巴纔派了一個小太監出來答話。那小太監恭敬的說道:“老祖宗,本來皇上準備接見你的,可是皇后娘娘和奉聖夫人說了,皇上和老祖宗都病得這麼重,兩個重病的人見面,怕是會互相傳染,所以皇后娘娘和奉聖夫人讓老祖宗你先回家將養,等身子大好了再進宮叩見皇上不遲。”

“咱家患的風眩,會傳染嗎?”魏忠賢氣得鼻子都歪了。本來張嫣這個時候對魏忠賢落井下石倒是十分正常,可是客巴巴也這麼對魏忠賢,魏忠賢就有點想不通了,益發懷疑刺殺朱慈焱的幕後真兇就是老相好客巴巴。努力平息了一下怒氣後,魏忠賢向那小太監低聲說道:“你去告訴奉聖夫人,就說皇后娘娘不讓我見皇上沒關係,可我一定得見到她,讓她立即出來見我。”

小太監答應,飛奔進殿,由宋金和李欽夢攙扶着在風雪交加的乾清宮殿外又等了許久,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客巴巴總算是走出了乾清宮,來到了魏忠賢面前。剛一見面,不等魏忠賢說話,客巴巴就先板着臉說道:“忠賢,你這次有點過份了,竟然做出這樣的事,你是不是想把我和你都害死?”

“我怎麼了?我做什麼了?”魏忠賢大怒問道。客巴巴看看左右,見全是自己和魏忠賢的親信,這才壓低聲音說道:“當然是大皇子的事,世上有你這麼笨的人嗎?竟然派人直接刺殺大皇子?你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長了?”

“我沒有!不是我!”魏忠賢差點沒被客巴巴的倒打一耙氣暈過去,忍不住壓低聲音怒喝道:“我今天強撐着帶病進宮,就是想當面問你,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我乾的?”客巴巴也變了臉色,鐵青着臉嘶吼道:“好啊,虧我還在皇上面前拼命給你說好話,給你開脫,你竟然還想栽贓嫁禍到我的身上?早知道你這麼沒心沒肺,昨天晚上皇上問我,這件事有沒有可能是你乾的,我就直接說是了!”

“皇上也懷疑我了?”魏忠賢老臉一白,如果不是被宋金和李欽夢左右攙着,只怕已經跌坐癱軟在了地上。客巴巴卻不依不饒,繼續壓低聲音嘶吼道:“怎麼沒懷疑?皇上又不笨,大皇子死了,你的曾孫就是長子了,這件事對你的好處最大,皇上能不懷疑你吧?實話告訴你吧,張嫣那個小賤人,已經一口咬定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就是你,在皇上面前又哭又鬧,一定要皇上給她的小崽子報仇雪恨!如果不是老孃在皇上面前替你說好話,去抓你的錦衣衛只怕早就上路了!哼,事到如今,你還想推到我的身上嗎?”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魏忠賢也是急了,辯解道:“我沒那麼傻,我就算真的想動手,也不會用這麼蠢的法子!”

“那麼除了你,還能有誰做出這樣的事?”客巴巴低聲嘶吼道:“老孃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對老孃說老實話,那麼老孃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想辦法幫你開脫!如果不然,哼!”

“我真沒有?!”魏忠賢欲哭無淚,簡直想把心挖出來給客巴巴看看。客巴巴則冷笑道:“這麼說,你還是想把事情推到老孃身上了?反正這件事就是兩口子壓死奶娃子,不是你就是我,不是你,那就是我了!”

“難道,這真是客巴巴做的?”魏忠賢打了一個寒戰,忽然醒悟過來——如果這事真是客巴巴做的,那麼客巴巴把罪名推到自己身上,自己倒臺牽連曾孫,曾孫失去繼位資格,那麼客巴巴本家侄女生的三皇子朱慈焜,就是理所當然的皇位繼承人了!

想到這裡,魏忠賢眼中情不自禁的閃過一絲兇光,簡直想把眼前這個歹毒女人活活掐死。看到魏忠賢眼中的兇光,客巴巴嚇得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心道:“糟了!難道忠賢爲了讓曾孫繼位不擇手段,殺了張嫣小賤人的兒子又想把罪名推到我的頭上,然後他的曾孫就絕對是皇位繼承人了!不行,想不到忠賢連我都想害,我得小心,還有我堂侄女生的皇子,也得小心照顧,免得這條老狗狗急跳牆,連我的堂孫子都想殺!”

“客嬤嬤,皇上睡過去了。”正當魏忠賢和客巴巴在心裡互相猜疑的時候,張嫣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客巴巴回頭一看,卻見體態丰韻的張嫣披着一件白狐皮裘,已經走到了乾清宮門外。眼睛哭得紅通通的張嫣就象沒看到魏忠賢一樣,只是向客巴巴招呼道:“客嬤嬤,天就要黑了,乘着這會我們趕快吃飯吧,晚上也好輪流照顧皇上。還有,客嬤嬤你最好把客妃妹妹的兒子也帶過來,我們一起照顧。”

“說得對,我是得防着魏老狗對我的堂孫子下手了。”客巴巴心領神會,趕緊撇下魏忠賢走了過去,一邊與張嫣虛僞客套,一邊一起進到乾清宮,進殿之時,客巴巴和張嫣一起回頭看了魏忠賢一眼,客巴巴眼中是冷笑和不屑,張嫣美目中卻盡是怨毒與仇恨。看到這兩雙目光,魏忠賢一陣天旋地轉,喉頭一甜,忍不住張口一口鮮血噴出…………

“乾爹!你怎麼了?!”宋金和李欽夢一起驚叫起來。魏忠賢艱難的說道:“馬上寫信,用最快的馬,把這事告訴咱家在遼東的親兒子……。”話未說完,魏忠賢腦袋一歪,再度暈厥過去。

魏忠賢也低估了一些張大少爺對他的關心程度,就在他終於想起通知張大少爺京城事變的時候,當天夜裡,同時也是張大少爺正在瘋狂屠殺建奴降卒的時候,三隻信鴿已經帶着狗少黨官員送出的消息飛到了山海關,又通過快馬傳遞,在十月十七的傍晚,把這些消息送到了已經回師寧遠城的張大少爺面前。看完狗少黨官員送來的消息,張大少爺也是大吃一驚,第一反應也是懷疑這是魏忠賢動的手,可是仔細一想之後,張大少爺又果斷搖頭,“不對,這絕對不是我父親的風格,他不會做這麼蠢的事!”

“難道是奉聖夫人?”張大少爺麾下的天才造反專家宋獻策驚叫起來,“這件事情,如果成功把罪名栽贓嫁禍到九千歲頭上,那麼奉聖夫人就是最大得利者了!”

“真是奉聖夫人嗎?”張大少爺狐疑的喃喃說道:“她一個女人,既當不了官也進不了司禮監,就算搞倒了我父親,又把她本家侄女生的兒子推上皇位,她又能獲得多少好處?她難道認爲,她還能象我父親一樣操縱整個朝廷嗎?”

“可是這件事,只有九千歲和奉聖夫人有嫌疑啊。”宋獻策狐疑問道:“除了他們,還能有誰可能刺殺大皇子?”

身在千里之外,情報又語焉不詳,張大少爺不是神仙,當然分析不出具體的事情真相。不過還好,因爲張大少爺已經回師寧遠,寧遠和山海關之間有信鴿可以直接聯絡,所以狗少黨送來的第二道消息,遼東監軍紀用用信鴿就直接送到了張大少爺面前,只比快馬傳遞的第一道消息晚了小半個時辰。看完這第二條消息,張大少爺先是大吃一驚,做夢也想不到明熹宗竟然派這個人調查假皇子遇刺案,可是再仔細一想,張大少爺頓時恍然大悟,全身冷汗的驚叫道:“原來真正的兇手是他!好惡毒而又高明的驅虎吞狼之計!如果不是我留了一手,安排人在京城裡隨時不斷給我送來消息,只怕等我做出反應的時候,這件事已經無法挽回了!”

“東家,是誰?”宋獻策驚叫問道。張大少爺獰笑答道:“當然是大皇子遇刺案的真正得益人!看來,以前我還真是太小看他了,竟然能把我父親、乾孃和張惟賢這些笨蛋全都給算計了進去,就連他們的心思和反應都算計到了,等這些笨蛋互相鬥得你死我活、鬥得幾敗俱傷了,這熟透了的桃子,就自然而然的掉進他的手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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