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項定見他這般堅定,喃喃道:“話雖如此,可林愛卿是否太過自信了?”
“皇上,我最害怕的不是狼子,而是怕您對我沒有信心,怕您反覆無常。”林帛綸敲了敲腦袋,雙眼咕嚕一個騰轉,呵呵笑道:“雖說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可您老若真下詣要臣退兵,臣也不得不把您老的臉面兜着。既然如此,不如皇上爲每各個城池都明碼標上價,您顧我去奪回城池,我多奪一城就多賺一筆,到時您若覺的夠了,要解除合約,那我就退兵收錢,咱們的關係一乾二淨怎麼樣?”
“你小子。”這番話頓時讓項定樂了,手指點搓他胸口,很是開心道:“也好,既然你早與朕說過要錢,那朕又何妨每城標價讓你去奪,看在錢的份上你也會有多少力使多少勁。”
“一定把渾身的勁都使出來。”林帛綸嘿嘿奸笑了一通,心裡爽歪歪,好多錢好多錢啊。
“哈哈哈……”眼見這小子如此賊眉鼠眼,項定也是開懷無比,重重搓點了他胸口,隱下笑容道:“好了,朕的愛卿去當奴才成何體統,今夜就隨朕回臨安吧。”
“皇……皇上!”聽到回臨安,林帛綸奸笑立隱,忙上前陪笑道:“現在兵馬操練,我回皇都也沒事幹呀,您不如就放我幾天假吧。”
“胡鬧。”項定大聲喝叱,氣瞪他道:“左右將軍正日夜加緊操練,你身爲主帥豈能不去監管?”
“臣又不懂操練的事。”林帛綸大聲嘀咕,驚見皇上龍目猙獰,急把哈腰陪笑道:“微臣一定一定時常去營裡瞧瞧,皇上您老就放心吧,放我兩個月……不,一個月就行,一個月就行。”
“林愛卿,你是想讓朕命人把你綁……”
“十城!”項定還沒兇完,林帛綸急忙打斷哀求:“皇上,微臣真的還有事啦,您老就行行好,最多臣免費送您十座城池,這十城不絕向您收取半分錢。”
項定一陣無語,狠瞪這個哀求到此份上的小子,重哼道:“那個金靈靈就真這般勾你的魂嗎?讓你堂堂男子漢不當,情願去當奴才?簡直豈有此理。”
罵完,往遠處喚了一聲,再瞪一眼林帛綸,氣極上馬車,咕嚕鑽入車廂裡不再吭聲。
魏徵賢遠見皇上又被氣了,差點噴出血來,奔到馬車前手指連點林帛綸,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罵人,可偏偏就沒有聲音。
林帛綸很是無辜地攤手聳肩,兇狠握住點在自已鼻頭上的老手,呵呵笑道:“老魏,您就別罵我了,咱們打個商量怎麼樣?”
魏徵賢手腕被握,緊張回頭看着馬車,不見有動靜,低聲罵道:“你小子就是欠罵,什麼商量?”
林帛綸陰險裂起血盆大嘴,指着鎮裡道:“那個複姓上官的豬頭看了就讓人憎厭,明天他一定又要巴着我們不放,您老派個人到蘇州,讓蘇州府找個罪名給他落枷送回臨安怎麼樣?”
這番話讓魏徵賢無語問天,還不待開口,馬車裡傳出一道怒叱:“還不快起程。”
“是是是。”魏徵賢額頭溢溢,再恨恨點了林帛綸一記鼻頭,忙走上車板落坐,立時八馬一車調頭往黑暗臨安急行離去。
林帛綸摸着鼻頭送離他們,心想老魏是答應還是沒答應啊?歪側了側腦門,想想不對,三更半夜的現在要怎麼進客棧?
把客棧門板往死裡拍,在店小二納悶中,他終於回了自已的房間,不料剛關上廂門,鼻頭忽然幽香撲來,有人自背後抱住了自已。
林帛綸愣了愣,聞吸着屬於雙兒的香味,急忙轉過身,見着的就是一張慘白臉兒,澄明雙眼溼溼漉漉,一顆接一顆的豆大眼淚漱漱下滑,讓人瞧了好不心疼。
“別……別哭了,夫君沒事,乖,不要哭了,嗯?”心疼無比愛憐地揉着她小腦袋,捧着這張慘白無色的臉兒,拭不完那顆顆眼淚,猛地抱住她求饒:“寶貝別哭了,哭的夫君的心都碎了。”
“夫……夫君。”龍無雙這些日子也不知是怎麼過的,她比皇上先到,可又不敢先佔,在房裡已等好會兒了,這個熟悉又溫暖的懷抱是夫君,泣不成聲嚶喃:“夫君不要雙兒的嗎?爲什麼一走了之?爲什麼,爲什麼?”
推開他,一雙小拳頭猛力捶打着他胸膛,而後又卟通撞入他懷裡,死緊抱着跳腳哭嚷:“你知道雙兒有多擔心嗎?怎麼可以一走了之,怎麼可以一走了之。”
林帛綸緊緊抱摟着埋在胸口痛哭的小腦袋,柔聲安撫:“以後不會了,要一走了之也帶着夫君的小寶貝,乖啦,不哭了。”
微微拉開她,捧住着這張淚臉兒,俯下身輕輕吸吮掉她晶瑩眼淚,以無比溫柔的姿勢覆蓋住那張未久品嚐粉嫩小檀口。
龍無雙想夫君想的心都碎了,自然仰起臉兒任他寵愛,當那溫暖的脣瓣覆蓋下來,情難自禁地綻起腳尖,雙臂上圈住夫君的脖頸,她真的太想他了,想的心都快碎了。
“真甜。”深吻結束,林帛綸抿着俊極笑容,親步觸吻她緋紅腮兒,眨眨眼笑問:“想夫君嗎?”
龍無雙撇了撇被吻的又溼又紅的脣兒,仰擡潤溼雙眸,慘兮兮道:“想死了,想死了。”
林帛綸嘴角上翹,哈哈抱起她,箭步往牀榻奔去,輕輕把這個珍世寶貝放於被褥上,扯掉身上多餘的事物,俯下身便辣吻啃而起。
就在林帛綸風花雪夜中,迷迷糊糊轉醒過來的金靈靈蹙起雙眉,心想三更半夜怎地如此吵鬧?靜靜聽了一會兒,雙腮驀地緋紅而起,這是……這種呻吟是……
難於相信隔壁的客人竟這般的恬不知恥,金靈靈急急拉起棉被蓋頭,雙手自然上捂雙耳,想想好像哪裡不太對勁。左邊是賢兄,右邊好像是……龍個?
“龍個?”想起恬不知恥的人是誰,金靈靈咕嚕從牀上翻起,一雙杏眼瞠睜,錯愕然當挪移來到右牆,貼恥靜靜聽了會兒,那種歡愉與牀榻吱晃yin聲確實是出自龍個房內。
轟!
無法相信這個下賤胚胎竟這般的**,金靈靈頓時火血上腦,一個挺身大步就往房門踩去,氣拉開廂門時突然怔忡,整個人如雕像僵了半會,氣怒又把廂門緊緊闔上,回到牀上想不通這個下賤之人僅不過是被判爲奴半年,也並非是金府真正奴才,自已何故要這般惱怒。
“無恥,下作,無恥,無恥……”捂耳躺於榻上,可那**之音卻仍細細入耳,金靈靈翻來覆去,側躺俯趴都睡不着覺,嘴裡一句一句低罵,驀地又翻身坐了起來,心神難寧走到壁牆聽了聽,回到桌上坐了坐,再往牀上滾了滾,差點崩潰了。
林帛綸和龍無雙格外相思着彼此,各自的身子都無比的熟悉,小別勝新婚中已經忘了一切了,彼此只想把自已融入對方的體內,那般的灼熱,那樣的親暱,那麼的狂猛。
當所有的熱情花光用盡,彼此都說不出話來,只能相擁着吐吶喘氣,黑暗裡許久無聲,過了好一會兒,林帛綸才寵愛地深吻懷中香汗淋漓的小腦袋,愉悅道:“聽說寶貝生病了。”
激情雖然退去,可龍無雙還處在幸福的痙攣中,不想動不想說地枕於這具思念胸堂裡亨受夫君那舒服的愛撫。
“怎麼?”詢問得不到回答,林帛綸俯脣吮吻寶貝吐芳粉脣,耳鬢廝磨了半晌,低聲道:“還在生夫君的氣嗎?”
“不是……”被盡情寵愛的龍無雙身子綻香泛粉,tian了tian留有夫君味道的溼脣,嬌滴滴道:“雙兒在想……只是在想……想……”不知該如何說,提綻他一眼,悶悶不樂喃道:“夫君爲何要去當奴僕。”
林帛綸見寶貝這般欲言又止,雙眼咕嚕一轉,一把把她抱坐於懷,捏了捏她緋紅腮幫笑道:“寶貝在想什麼呢?夫君這個奴才並不是自願的,全都是西城府給判的。”
“真的?”龍無雙高興提起小腦袋,一對細嫩粉臂攀圈住他脖頸,好奇詢問:“夫君又做什麼了?怎麼會被西城府判爲奴僕呢?”
想起保護費,林帛綸心裡很是鬱悶,毫不隱瞞地把自已如何出北城,直到烏龍來的西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龍無雙靜靜聽着,直到最後才很是不滿地輕捶了他一記胸膛,趕忙又把腮兒貼埋入他懷裡,“夫君該到廬州來找雙兒纔對,怎麼地可以這般亂來。”
“好了,夫君答應你,以後絕對不這樣子。”圈抱住生氣的小寶貝,林帛綸心裡柔如瀾水,似想到什麼般,好奇詢問:“對了,那個皇甫煙怎麼樣了?”
提到這事龍無雙就生氣,恨恨擡起小腦袋嘟嚷:“夫君被趕出城,她卻不去接你,根本就不配當夫君的妻子,還好皇上都取消了夫君與她的婚事,現在不用去理她了。”
林帛綸愕然,近瞧寶貝氣怒臉兒,心想皇甫煙是怕得罪皇上,在全家凌遲棄市的恐怕下不敢和自已扯上關係也在情理中,不過此舉卻把小寶貝給惹毛了,那可大大不妙了,他的寶貝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兇殘魔女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