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帶隊,衆人返回了昔日公子小白的世子府邸。
世子府荊棘瓦礫,荒涼凋敝,蛛網遍佈,殘破不堪,一片荒蕪落敗之景象。
喬公旦擡頭看着眼前這座昔日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世子府,如今卻是這幅荒無人煙猶如鬼府一般模樣,心下慼慼,殊難言表,無奈地嘆了口氣,惆悵萬千。
喬公旦心有萬千思想,喃喃自語說道:“五年了,我回來了。”
姜伯下了馬,推開了世子府大門,還未用力,世子府大門便就轟隆一聲倒塌在地,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衆人嚇了一條,姜伯頗爲尷尬的看着衆人,說道:“讓各位見笑了。”
韓少保等人紛紛下了馬,衆人一陣大笑,絲毫不放在心上。
韓少保說道:“各位,世子府破敗那是以前,從今天開始,我等爲之努力,世子府肯定還能再恢復昔日輝煌。來,這裡以後就是我們的家,大家一起來幫忙,收拾一下,住進世子府吧。”
衆人齊聲說好,進入那世子府各自忙碌起來,將棺材擡進了府裡,安置在昔日的公子小白居住的房間。衆人各自收拾好屋子,安頓下來,緊閉府邸大門。
齊陽侯姜伯說道:“少保侄兒,剛纔在淄丘城外,你那般言語肯定與公子糾結下了仇怨。這些日子,必要當心,沒事務必不要出門,公子糾必會打擊報復!”
“哼,他要真的打擊報復,我還求之不得了,就怕他不來報復!”韓少保滿不在乎說道。
喬公旦見韓少保好似成竹在胸,問道:“少保,你難道早有對策不成?”
“在淄丘城外,公子糾那般步步逼人,不就是想給我們來個下馬威嘛!若是把這份憋屈吞下,那以後這淄丘城哪裡還有我等容身之所?”韓少保看着眼前衆人,接着說道:“公子糾想什麼,我心裡清楚得很,偏就不如他所願。他想給我們來下馬威,我們就先讓他吃個閉門羹。不向他們表明我們的底線,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要踩在我們頭上拉屎撒尿,那當真就是沒完沒了了。”
韓少保的粗言鄙語,衆人倒也是早已經習慣了,韓少保隨後接着說道:“公子糾若惱羞成怒對我們打擊報復,正好如了我的心願。不怕他出手,就怕他不出手。只要出手,就能找到破綻,找到破綻,就能順藤摸瓜,就能將其趁機扳倒!倘若公子糾不出手,與我們這樣乾耗着,纔是大大不妙。公子糾有得是時間,而我們卻耗不起。所以剛纔在淄丘城外,如此的激怒公子糾,就是這個原因。”
衆人恍然大悟,明白了韓少保的用意,王喬烈說道:“四哥真是好手段!”
“姜伯,你以齊陽侯身份,帶着些人,負責世子府的日常生活用品的運轉調度。張叔、二哥和老六,你們負責世子府的安全守衛,三班倒制度,不能有絲毫鬆懈。現在正是風口浪尖之上,身處淄丘城這個是非之地,離風暴中心甚近,萬萬不能麻痹大意。”韓少保看着衆人,語重心長說道:“各位,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其他諸事勿管,自有我來應付。拜託了,各位!”
衆人齊聲答應,隨後各自離去。
府邸大門外,響起了砰砰砸門聲,衆人一愣,心道剛回世子府邸,就有來人,不敢大意,紛紛注視。
姜伯走過去打開了大門,門外站着的是王廷傳旨太監。
那太監年紀四十左右,聲音尖細,後面還跟着一隊十餘人禁軍馬隊,傳旨太監看着姜伯說道:“齊陽侯好久不見。”
姜伯茫然問道:“公公認識我?”
傳旨太監笑說道:“齊陽侯大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咱家姓丁,以前曾經受過齊陽侯的恩惠了。”
姜伯還是想不起來,丁公公依舊笑說道:“數年前,咱家失手打碎了大公子心愛的花梨瓶,大公子生氣命人砍了咱家的雙手,多虧那時齊陽侯替咱家說話,替咱家賠了不少錢給大公子,這才從大公子手裡留了條賤命。”
齊陽侯姜伯想了起來,說道:“多年前的小事了,丁公公怎麼還記着了?只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齊陽侯此話不妥。對您而言是舉手之勞的小事,對咱家而言可是事關生死的大事,豈能同日而語!”丁公公說道。
“那不知今日公公前來所爲何事?”姜伯問道。
“你看,光顧着閒聊了,忘記說正事了。老奴現在在王上身邊當差,前來傳王上口諭。”丁公公說道。
衆人聞聽,紛紛跪下,接齊王口諭。
丁公公說道:“王上口諭,明日面見世子,着齊陽侯帶世子覲見,不得有誤。”
衆人愣住,不知齊王這是何意。
姜伯看着丁公公,上前幾步與丁公公小聲說道:“丁公公,世子已逝,躺在棺材裡,如何面見王上?王宮乃是宮闈重地,帶世子覲見,不免晦氣。”
姜伯說罷,往丁公公懷裡塞了錠金子,與其說道:“還請丁公公明示。”
丁公公看着懷裡黃金,笑說道:“王上口諭,要齊陽侯你帶世子覲見,可沒有說你以何種方式覲見。齊陽侯,你懂了嗎?”
姜伯一愣,丁公公已經告退,離了世子府,在禁軍的護送下,返回了王廷。
衆人圍了上來,喬公旦問道:“王上要見世子,這可如何是好?”
姜伯看着韓少保,說道:“少保侄兒,此事你以爲如何?王上不比公子糾,可以不給公子糾打開棺材,但是卻不能拒絕王上。倘若王上看了,瞧出端倪,豈不毀於一旦,諸事皆成泡影了嘛。”
“那老太監怎麼說?”韓少保先問道。
姜伯把丁公公的話說給了韓少保聽,韓少保腦子裡回味着那太監說得幾句話,大腦快速的運轉着,在思索辦法,怎樣才能兩全其美,又不被人發現端倪。
“有了,各位,我想到了一個辦法!”韓少保與衆人說道。
衆人注視中着韓少保,翹首以盼。
韓少保說道:“齊王想要見世子,但世子絕不能被見。我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可不見,同時還能嫁禍大公子,把所有責任推到大公子身上!”
喬公旦好像猜到了韓少保心中所想,試探性說道:“難道你想...”
韓少保攔住說道:“看破不說破,喬伯你可別泄露了風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