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子不無擔心說道:“若龍城公主真派人過來斥問,侄兒你該如何應對?”
韓少保正要說話,會客廳外有禁軍統領將軍季鐮來報:“王上,末將巡視十絕王城時,抓到了一名不明是非之人,口口聲聲說要見王上,是王上的昔日舊友,末將不知真假,已將人帶了過來,正在府邸之外,王上是否要見?”
“昔日舊友?”韓少保一愣,與韓成子相視一眼,隨即問道:“把此人帶進來。”
季鐮將軍領命,離開此處,隨後將人帶了過來。季鐮將軍退到一旁,韓少保仔細打量了一番,竟是毫無相熟相識之感,心中疑惑不解,何故說是他的昔日舊友。
“你擡起頭來。”韓少保說道。
那人年紀不大,與韓少保差不多大小,一身破破爛爛,活脫脫是個小乞丐,蓬頭垢面的髒亂不堪。
“此人是你的哪位昔日舊友?”韓成子問道。
韓少保左看右看,愣是沒有認出此人是誰,便就走了過去,近距離察看,正端詳之際,此人突然出手,橫來一掌,斜切韓少保而去。
在場衆人驚住,韓少保被此人突然偷襲,未及防備,急忙側身想要回避,卻仍然是晚了一步,被此人一掌擊中,雖說已被韓少保卸下力氣過半,但那一掌依然打得韓少保踉蹌退後數步。
那人毫無猶豫,即刻趁機而攻,赤手空拳與韓少保糾纏廝打起來,韓少保身勢不穩,又被此人一拳一掌擊中,打得韓少保心口顫麻,狼狽不堪。
“來人,速速將此賊人拿下!”韓成子大叫道。
季鐮率領兵士十餘人迅速殺來,府邸內的其他兵士聞風而動,全部合圍過來,圍困此賊人。
衆兵士上陣廝殺,皆被此人打退,不與他人過多糾纏,隨後追殺韓少保而去。
季鐮拔出長劍,砍殺纏住此賊人,韓少保得空迅速逃脫,溫蘇媚恰巧也圍了過來,韓少保大叫道:“拿赤子劍過來!”
溫蘇媚將赤子劍扔出,韓少保接劍回身,長劍刺殺,與此賊人鬥殺,憑藉赤子劍威力,將其逼退,救下已是危機重重的季鐮,呵斥說道:“他爺爺的,老子自從當了這墨王,三天兩頭有人來刺殺老子,活見鬼了。季鐮,你們到底當得什麼職?這些賊人怎麼混進城裡的?”
季鐮在旁不語,韓少保長劍直指,面有殺意,再次叫說道:“來啊,格老子的,今天遇見了兩次行刺,這運氣也沒誰了。今日你們這些江湖人這般囂張,本王決定了,先把你們江湖之人斬盡殺絕,教派連根拔起!”
說罷,韓少保挺劍刺去,與那乞丐賊人數番搏殺,以凌虛劍法打得此人連連敗陣。
“季將軍,速速相幫王上!”法家韓成子在旁急叫道。
韓少保赤子劍一招劈山填海將此賊人逼退,隨後穩住身子,回絕說道:“不用,本王今日要跟他單挑,就按照他們江湖人的規矩來了斷他們!”
溫蘇媚在旁擔心道:“臭小子,你現在早不是孑然一人了,不必再跟以前那樣,此賊人交由季將軍去處理,你保重性命安全要緊。”
那賊人聞聽如此,瞧着溫蘇媚,卻是突然一招聲東擊西,晃過韓少保,衝殺溫蘇媚而去。
韓少保一愣,見其如此,急忙大叫道:“此賊人目標是我娘子,速速攔住此賊人!”
衆兵士分從四處蜂擁而來,上前保護溫蘇媚。沒想到,此賊人突然急轉身子,再次虛晃一槍,攻殺坐在四輪小車上的法家韓成子而去。
此賊人接連三次變換,將韓少保等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韓少保萬萬想不到此賊人這般毒辣心計,真正目的竟然是法家韓成子先生。
此賊人出手拿住韓成子,翻轉在後,一手扣住韓成子肩膀,一手掐住韓成子脖子,喝聲說道:“都給我住手!再敢上前,定讓他即刻身死於此!”
衆人不敢上前,韓少保斥罵道:“王八犢子,快給本王放了他,不然老子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了!”
“韓少保!你真是好大的口氣,不過幾月未見罷了,如今倒是這般狂妄,竟敢稱王建國,你難道忘了當初你我之約了嘛!”那人大聲質問道。
“你是...”韓少保喃喃道。
那人突然鬆手,將韓成子放了,推到了韓少保跟前,掀起頭髮,擦拭臉上泥土污垢,顯露真人真相,竟是秦國龍城公主慕容語。
韓少保接住韓成子坐着的四輪車,不禁呆愣住,瞧着那人,喃喃自語說道:“龍城公主,你怎麼這幅模樣?”
“哼,本公主不才,也學一學韓少保昔日乞丐模樣,此舉就是要讓你韓少保知道,吃水不忘挖井人,千萬不要當那種忘恩負義背信棄義之人!”龍城公主慕容語厲聲呵斥道。
韓少保叫來季鐮,說道:“你推着先生,把人先都撤出去。”
“侄兒,此舉...”韓成子正要說話,被韓少保攔住。
韓少保瞧着韓成子,拍着肩膀說道:“叔父放心,龍城公主於我有恩,即便公主真的要殺我剮我,也絕不敢有半點意見。叔父,你們先出去安心等待。”
韓成子伸手捂着搭着他肩膀上韓少保的手,說道:“侄兒,萬事小心。”韓成子突然高聲故意說道:“我等就在外面等你,若有閃失,今日誰也別想活着走出這十絕之城。”
韓少保向溫蘇媚點了點頭,隨後季鐮推着韓成子四輪車,府邸之內衆兵將下人婢女全都聽命離開。偌大的府邸內,此刻便就只剩下韓少保和龍城公主慕容語二人了。
“龍城公主來得如此之快,適才本王...適才我還跟叔父說起了你,沒想到公主就已經來了。未曾遠迎,請龍城公主贖罪。”韓少保抱拳說道。
龍城公主慕容語不滿說道:“韓少保,你少跟本公主來這套,昔日之約猶言在耳,當初信誓旦旦與本公主和王兄承諾,願爲秦國計,生生世世都是秦國人,爲何現在又要立國稱王?你置本公主於何地,置我王兄又是何地?我等兄妹二人在後鼎力相助於你韓少保,倒是你把我兄妹二人玩弄於鼓掌之中,實在可惡!齊國臨淄城的相救之恩,難道你已經忘的乾乾淨淨了?還是你韓少保天生就是個薄情寡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