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糾不可置否,丁公公擼起袖子伸出右掌,狠狠的左右抽了公子糾兩巴掌,打得公子面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禁軍統領聶之榮指揮禁軍兄弟拖着都統彭生走了不過數十步,齊王妃帶着兩名婢女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攔住彭生的去路,與丁公公說道:“公公,我要見王上,煩請公公通傳。”
韓少保等人轉頭看着齊王妃,年紀不過三十,濃妝豔抹,風韻猶存,一顰一笑,舉手投足,皆是那少婦氣質,別有一番味道。
韓少保心道:“這齊王妃如此妖嬈,怪不得能把幾個男人都迷得死去活來的。他人婦竟也如此得寵,怕就是仗着她那嫵媚之功。彭生身強力壯,倒也能理解,只是那齊王如此病懨懨身體,也能受得了這齊王妃?不怕一屁股坐死他啊?”
“王妃,王上有令,今日誰也不見。”丁公公說道。
齊王妃雙腿跪地,與丁公公說道:“公公,今日王上若是不見臣妾,臣妾就一直跪下去,跪到王上願意相見臣妾爲止。”
“哎喲,王妃,你這不是折煞奴才了嘛。”丁公公趕忙要攙扶起齊王妃,齊王妃堅持己見。
齊王妃瞧着丁公公,狐媚之眼活靈活現,直勾勾的看着丁公公,倒把他瞧得羞澀了,韓少保看着那齊王妃兩隻頗有風情的眼睛,心道:“這齊王妃媚功實在了得,連太監都被她勾當的有些意亂情迷了,怪不得能把齊王和彭生迷得不要不要的。”
丁公公低着頭,與齊王妃說道:“王妃稍等片刻,老奴豁出去了,去向王上通報。”
“謝公公!”齊王妃俯身而拜。
丁公公進入偏殿寢宮,不多時便就返回,齊王妃見此連忙想問丁公公。
丁公公搖頭說道:“王上不見,但念在都統大人昔日保護王妃有功,又是王妃同鄉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賞都統大人六十板子。”
禁軍都統彭生先前瞧見齊王妃而來,滿心歡喜,眼露求生之意,聞聽齊王免了他死罪,更是興奮,忙要拜謝齊王,忽又聽那最後六十板子,整個人焉了一般,那六十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是殘了。
齊王妃剛要張嘴說話,丁公公搶先說道:“王上口諭,即刻行刑,不得有誤,否則以同罪論處。”
齊王妃聞聽只好默言,轉頭看着惶惶傻傻的彭生,俯身說道:“謝王上不殺之恩。”
“統領大人,都帶走吧。”丁公公揮手說道。
禁軍統領聶之榮右手一揮,禁軍士兵押解着衆人離開了此處,帶到行刑房處去行刑,包括公子糾。聶之榮不徇私舞弊,即使是張閻羅張嘴求情,希望到時候打板子能手下留情,卻也被其反駁,包括公子糾代替太師魏璋受刑,嚴格按照行刑標準重重的打了衆人二十板子,打得屁股開花,血肉爛成一塊。
韓少保心罵道:“你爺爺的聶之榮,下手真他娘狠,小爺的屎尿都要被你打出來了。”韓少保看着邊上站着的扁雀,心中彷徨嘆道:“唉,連累了扁雀先生受此苦難,我韓少保對不起他啊。”
二十板子衆人還能抗住,加上韓少保等人又是常年習武,經常戰場廝殺搏鬥,身體較爲壯實,傷勢也不算重,將養個四五天也就差不多了。
禁軍統領聶之榮一一行刑,唯獨在對敬池行刑時,敬池在屁股上偷偷放了一塊齊王貼身令牌,行刑的禁軍士兵一板子下去,但聽哐噹一聲,引得衆人注意。聶之榮命人上前檢查,原是齊王下賜給敬池的貼身令牌,聶之榮見此,帶領禁軍兵士紛紛跪下。
敬池起身說道:“這是王上昔日賞賜老夫的貼身令牌,令牌在此,如見王上。”
“末將參見王上。”統領聶之榮抱拳行禮,衆人也紛紛跪下行禮參拜。
“令牌在此,老夫要帶走我的人,統領大人,不知道方便還是不方便?”敬池頗爲囂張的看着聶之榮,隨後又瞧了瞧已經行完刑的韓少保等人,最後把目光落在了正準備行刑的公子糾身上。
韓少保心道:“我尼瑪,這敬池老匹夫怎麼會有齊王的貼身令牌?難怪他敢光天化日之下帶人強攻世子府邸,更是難怪他自始至終絲毫不怕,從頭到尾囂張的不可一世,就連公子糾都不放在眼裡,他與齊王到底什麼關係?”韓少保屁股雖痛,但是心裡更寒,他心道:“原以爲敬池身份必不簡單,卻是沒想到會如此出人意料,竟會有齊王的貼身令牌,看那公子糾吃驚的眼神,怕是連公子糾都沒有這等待遇,更是不知道敬池的幕後高貴身份。韓少保,你大意了,敬池或許纔是最棘手的,敬池如此身份,以後的日子怕是更加難過了。”
禁軍統領聶之榮見此,無可奈何抱拳行禮說道:“王上令牌,莫敢不從,敬池大人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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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池命令阿二、阿七以及親兵隨從保護着他和扁雀二人,離開了行刑房,出了青田王宮,前往都尉萬侯俊府邸。
衆人皆是愣住,看着禁軍統領聶之榮,聶之榮揮手讓人繼續行刑打板子,自己則和張閻羅離開了此處。公子糾受刑二十板子,見敬池就這麼倖免於難,什麼事情也沒有,心中鬱結之氣積胸,面色鐵青,萬分不爽,大喝一聲說道:“趕快行刑,本公子還有朝政要處理!”
行刑的禁軍士兵面面相覷,卻被公子糾呵斥,也不敢出手太重,草草打了二十板子。唯獨都統彭生那六十板子打得極重,有齊王令,禁軍士兵也不敢營私舞弊,六十板子打下來,彭生已經昏迷兩次,皮開肉綻,滿身是血,甚是悽慘。
韓少保和公子等人先後離開行刑房,出了青田王宮,準備返回各自府邸。
公子糾快步走到了韓少保等七人跟前,攔住了韓少保等人,韓少保見公子糾來勢洶洶,紛紛作勢應對,以防公子糾腳下使絆子放陰招。
韓少保提醒公子糾說道:“大公子,這裡可是王宮!”
“韓少保,本公子調查過你了,你和敬池都是從紀州城而來。今日敬池有父王貼身令牌護他周全,倖免於難不曾受刑,但是敬池他攻殺白弟世子府邸,你身爲白弟府中之人,這口氣,你能放得下嗎?”公子糾瞧着韓少保說道,太師魏璋和其兩名親兵站於一旁,不發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