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淨化
像十年前一樣,沒有絲毫準備,有些無語、有些無奈、有些不甘的楊幺伴着夜色踏上了離家的路。當看到導航上顯示的3638.3公里的數字時,楊幺的心中不由泛起了酸意。
“就這樣走嗎?”
嘴上雖然在問着自己,但是導航頁面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正着行駛路線。
“這個臭小子……”看着定位系統上顯示的那個小紅點,楊建家苦笑着搖起了頭。
“他是你兒子。”沈青紅不冷不熱地給了楊建家一句。
楊建家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他是我兒子,所以他的路……得自己走!”
漫無點的楊幺開着車子在北京城裡瞎轉悠,可以去的地方有很多,可現在對他而就去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去了之後該做些什麼。
不去拉薩,楊幺就沒有辦法弄清楚現在是個什麼局勢,可是真要去了拉薩,恐怕他就不用回來了。
楊家的家底有多厚楊幺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是也能有個大體瞭解,就憑今天的楊家想跟晁瘋子那幫人鬥根本就不現實。
“爲什麼說是針對我爸呢?”這是楊幺現在最關心的問題,從楊建家的態度和家裡的反應可以看出,這件事事關楊家存亡,不然的話他們也不會讓楊幺出去避風頭。
能夠讓楊家面臨滅頂之災的人不是沒有,但是他們爲什麼要對楊家動手呢?而且還是排除自己的情況下。
猶豫良久,楊幺最終還是把車子開到了後海,然後步行到了花青蓮的家門前。
“楊少來了。”酒伯面帶微笑地跟楊幺打着招呼。
楊幺輕輕點了點頭,大步走進了宅子。
花青蓮破天荒的沒有喝酒,而是坐在石凳上有條不紊地卷着菸捲。
“姐,換愛好了?”楊幺嬉皮笑臉地坐到了花青蓮對面。
花青蓮隨手遞給了楊幺一支卷好的菸捲,淡淡地說道:“嚐嚐味道怎麼樣。”
楊幺毫不猶豫地接煙抽了起來,吧嗒了幾吧後笑眯眯地說道:“味道不錯,就是勁小點了。”
花青蓮不動聲色地說道:“煙這東西,和酒一樣,都能反應出來一個人的性子。十年前,你來我這裡喝酒,哪會都是醒得一塌糊塗。這次回來不錯,一次都沒有醉過,可見你的心性成熟了不少。”
“謝謝誇獎。”楊幺大咧咧地笑道。
花青蓮輕輕瞥了楊幺一眼,繼續說道:“問題是,你該醉的時候不醉,不該醉的時候還不醉。”
“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幺聽出了花青蓮這話裡頭的話,但是想不通這裡頭的意思,便是試探性地問了起來。
花青蓮將菸絲包和煙紙遞給了楊幺,緩聲說道:“把這些菸捲完,你就明看我的意思了。”
“要是還不明白呢?”楊幺有些糾結地問道。
“那你就該去哪去哪吧。”花青蓮不假思索地邁步進屋,似是心中已經有了什麼決定一般。
楊幺怯怯地吐了吐舌頭,扭頭看着酒伯問道:“酒伯,我酒這是什麼情況?”
酒伯神神秘秘地勾了勾手,楊幺心領神會地跟着他下了酒窯。
“酒伯,什麼事?”楊幺被酒伯這表情弄得有些緊張,說話的聲音都凝重了不少。
酒伯拿了壇酒,一邊給楊幺倒一邊說道:“你們家的事情,小姐已經知道了。”
“什麼事?我姐知道什麼了?”楊幺驚訝地問道。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連自己都不知道, 這花青蓮是怎麼知道的?
酒伯不動聲色地說道:“有些事情,還是由你家裡人來告訴你比較好。你小子運氣真不是一般的好,在知道這件事之後,小姐就說過,如果你聽從家裡安排離開北京的話,那她就不管這件事了。如果你留在北京而不來找她的話,這件事她只管一半。可是現在,你卻選擇了第三種,直接就來找她,所以你的麻煩就已經解決了一半。”
“酒伯,您就別釣我胃吧了,您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吧。”楊幺有些抻不住了,這傢伙,自己家的事別人都知道了自己還不知道,這叫個什麼事?
“你急什麼,我這不是在說嘛!”酒伯瞪了楊幺一眼,拾起卷好的菸捲就抽了起來,一邊抽一邊說道:“你小子純粹是走了狗屎運,要不然的話,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了。”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楊幺不假思索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挑重要的說。你爸的事我想你應該已經知道不少了吧?”
“是……”
“聽我說!讓你說的時候再說。” “呃,我以爲你在問我呢。”
楊幺尷尬地咧了咧嘴,認真聽酒伯說了起來。
“你們家現在面臨的都是你爸年輕時候惹下來的禍。其實也不算是禍,其實就算你爸沒有幹過那些事,這一天也早晚會來。”
“酒伯,你能不能告訴我,到底是個什麼事,我聽着怎麼這麼糊塗呢?”
“知道淨化行動嗎?”酒伯神情嚴肅地問道。
楊幺眉頭不覺一緊,重重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在部隊裡的時候,看到過這方面的檔案。”
淨化行動,跟官方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卻被列入了官方最高安全級別的文件當中。
事件的起因無人知曉,楊幺只是知道有不少武林豪門和大家族皆是因爲這件事而家破人亡。
“我爸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淨化行動具今也有五十多年了,我爸那會……剛出生啊!”楊幺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道。
酒伯聲音有些耐人尋味地說道:“淨化行動是五十多年前開始的不假,但是誰說已經結束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楊幺一臉不可思議地叫了起來。
如果淨化行動還沒有結束的話,那像青蓮教等等這些組織恐怕早已經被來了吧! 酒伯意味深長地說道:“淨化行動並不是針對單一個時代的人羣,而是所有武林中人。”
“您不會是想告訴我,我爸現在……”楊幺不敢接着往下說,因爲他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天天屁事不幹的楊建家會跟這淨化行動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但是我沒有辦法回答你。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小姐,也不敢輕易告訴你。有些話,你還是讓你父親去說比較好,別人說了,只會惹來殺身之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有不下二十個人在監視着這座宅子。”
“你什麼意思?”楊幺全身的神經不由自主緊繃了起來。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父親比你想象中要厲害的多。”
“那他爲什麼要讓我走?”
“因爲他面對的敵人比他還要強大!”
“是說那五個老東西嗎?”楊幺皺眉問道。
“老一輩對你爸的影響幾乎爲零,不論你聽到了什麼,我想應該都不是真的。真正對你爸有影響的,在國內,只有兩個人!”
“哪兩個?”
“竺藍風和裴羽衣!”
“唏……”
聽到這兩個名字,楊幺不由自主倒抽了口涼氣。
“酒伯,您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你覺着,我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