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玩機械
李村試點的事已告一段落,“合作社”的經營也已上了正軌,本來,大忙了半年的雷曉飛可以消停一陣,歇上一會。但忙碌慣了的雷曉飛沒事幹就不安心,他千方百計要找些事來折騰折騰。
“合作社”這邊的各個項目,現在還處於加固、穩定的階段,不宜擴充。而且以“合作社”現有的人手,也暫時沒有擴大經營的能力,只能先維持現狀。所以,“合作社”這邊也沒有什麼需要雷曉飛這個大師級的人物出馬,他只負責每個星期想兩道新菜式就行。
可能是雷曉飛在前世工廠時,習慣了計劃管理的緣故,以致雷曉飛無論在工作上還是生活上,對每件大一點的事都要事前計劃一番。**就曾說過:不打無準備之仗。有準備,打仗纔有勝算嘛,換句話說,有計劃,辦事才能順利。
雷曉飛把這個計劃管理的良好習慣也帶到了異世,他現在就在計劃下面要做的事情。既然“合作社”沒有什麼事做,他就計劃利用這段空餘時間,幫丹楓做好推行“合作互助生產模式”的前期工作。
因爲雷曉飛相信,按現在朝廷對提高南方生產水平的重視程度,李村試點成功的事上報後,“合作互助生產模式”的推行就勢在必行,而且相信推行的日子也不會太遠。所以雷曉飛這個“湖廣兩省巡察史”的首席幕僚,又是新生產模式的創始人和直接負責人,當然要着手做推行的預備,避免到時手忙腳亂。
雷曉飛計劃的第一步是要對穗城附近的村進行摸底、考察,掌握第一手資料,然後總結歸納出一套完整、合適的改革方案,再有針對性地對這些村作出指導,加速新生產模式的推行,也保證新生產模式的效用,從而改變這些村子生活水平。
雷曉飛計劃的第二步是要根據調查的資料,施行一些互補性的策略和調整,平衡各地參差不齊的外在條件侷限。比如,水田多的村子可以安排多種水稻等農作物,而山田多的就多種澱粉類植物,在解決溫飽的同時,還可以通過貿易、互通等方法掙錢。
雷曉飛計劃的第三步是要讓官府出面,對一些地方性的產品進行跨地區銷售。比如像李村的乾貨,就可以讓官府出面,銷到全國各地去,這樣,既可以讓農民賺到錢,也讓官府掙到好名聲。
當雷曉飛把這個計劃告知丹楓時,丹楓呆了。他消化了好一陣,才領會這個計劃的內涵,不禁佩服地對面前這個未來女婿讚道:“真不知你的腦袋是什麼構造的,竟能想到這麼周密,這麼長遠。你還說我和周學士是老狐狸,看來,我們兩人加起來也不及你的心思縝密。”
雷曉飛瞪了未來岳父一眼,說道:“要不是你們這兩個老狐狸拖我下水,我才懶得花費這麼多的腦細胞,過些悠閒的日子,跟你的女兒花前月下不是更好?”
丹楓尷尬地訕笑了一下,正容地說道:“以雷小哥你的能耐,這不正給了你一個表演的舞臺嗎?況且,我們也正在爲這裡的人民謀幸福呢。”
“表演不表演就罷,我只想低調一點做人。”雷曉飛也正色地說道:“我也正是看在您說的後面那一點,纔給您做事的。當然,還有看在您的女兒份上。”
“貧嘴。”丹楓笑罵了一聲,然後說道:“好啦,言歸正傳,就按你的計劃行事,你需要我怎樣做?”
“現在只是進行調研,由我一個人做足夠,您就給我派個嚮導和出份公文就行。”
“好,那我明天就派個嚮導給你。”丹楓沉吟了一下,說道:“讓高峰也跟你一起去吧,好有個照應。”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雷曉飛就早出晚歸地奔波在穗城附近的村莊裡,對每條村的地貌、人員、田地、收入、工具、牲畜等等一一做了瞭解,並記錄在案。同時,他也對每一個集市做了考察,對每處的經營狀況、經營項目也做了記錄,爲以後改革的調控市場和“合作社”的經營方向準備資料。
半個月下來,穗城附近方圓二十里的村莊,雷曉飛已基本跑了個遍,他準備逐步再擴大考察範圍。
這天,雷曉飛從離穗城二十里外的王村回來時,已是傍晚時分。雷曉飛拖着疲憊的身子,巡查起“合作社”的產業來。
雷曉飛現在養成了一個習慣,就是每天無論回來多晚,也無論回來多累,都要巡查一次“合作社”的產業再休息。
雷曉飛巡到“湖心畫舫”時,卻見一位老人,盤膝坐在畫舫門排樓後的四曲橋的欄杆上。雷曉飛奇怪了,他想:酒樓現在應該已收市了,什麼還有人在這裡?而且這個老人這樣坐在欄杆上,也很危險呀啊。想到這裡,雷曉飛連忙走上前去,對那老人家說道:“老人家,您有什麼事嗎?您這樣坐在這裡很危險啊,快下來再說。”
那老人望了雷曉飛一眼,反問道:“你是這酒樓的人嗎?”
雷曉飛打量着這個老人,只見他身形高大,人略胖,大約六十左右年紀,滿臉紅光,從他那滋潤的神態,一眼就可以看出,他是個身體健康、日子過得不錯的人。而且,這從這老人的臉上,雷曉飛還看出了一股威嚴,上位者的威嚴。但讓雷曉飛不解的是,這位老人身上的衣服打着很多補丁,就像乞丐的衣服,與他的身體狀況和威嚴形成很大的反差。他的腰間還掛着一個頗大的葫蘆,不知葫蘆裡裝着什麼。
雷曉飛沒有回答那老人的發問,只是繼續勸道:“老人家,您下來再說好嗎?您這麼一把年紀,如果掉下湖裡就不好。”
那老人還是坐着不下來,繼續問雷曉飛:“你是這酒樓的人嗎?”
雷曉飛見那老人再次問同一個問題,就知道他一定有與酒樓有關的事,就答道:“算是吧,請問老人家有什麼事嗎?”
“合作社”的幾位股東曾經商量過,因爲他們幾人有官職在身,儘量就不暴露與“合作社”的關係。所以雷曉飛就含糊地回答那老人。
“酒樓裡,你能說事嗎?”那老人說完,自己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這麼年輕,哪能說得上事?”
雷曉飛斟酌了一下,說道:“我跟這酒樓的老闆很熟,能說上話,老人家您就把事情說出,看我能否解決。”
“好,終於等到能說事的人了。”那老人一高興之下,從欄杆上跳了下來。
“小心呀……”雷曉飛只說出半句話,就自己收聲了。原來,他見那老人也沒有什麼動作,已從欄杆上跳下來,說跳好像還有點不恰當,老人跳下的動作有點像電影的慢鏡頭,比常人下跳的速度慢多了,有點像飄下來,雷曉飛都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這老人的動作。
雷曉飛的太極神功已練到了第二層,也算進入武術殿堂的門檻了,他知道像老人這樣的動作,沒有高深的功力根本無法做到。雷曉飛自問自己肯定就做不到了,他相信就算洪彪和高峰也未必做到,換句話說,眼前這老人的功力已臻化境,說不定到了和張真人差不多的境界。
雷曉飛既已確定眼前的老人是高人,就連忙招呼道:“老人家,您還沒有說是什麼事呢?”
“我要投訴你們酒樓騙人。”老人有點表情氣憤地說道。
雷曉飛心中“格登”地一跳,不是吧,這麼嚴重,自己怎麼不知道。他忙問道:“老人家,酒樓究竟怎樣騙人?麻煩您快點告訴我,如果真有其事,我立即告訴酒樓老闆,讓他整頓。”
“是這樣的,你們酒樓不是有個承諾,說每週出兩道新菜嗎?”老人越說越氣憤,神情真是像被欺騙了的模樣,他說道:“這一週,我等到今天已足足七天了,卻一個新菜也沒有嚐到,你說你們酒樓是不是騙人?”
哦,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現在酒樓日常供應的菜式已有五十多種了,比穗城任何的一家菜館、酒樓都多一倍不止,而且畫舫酒樓的菜都是其它地方沒有的菜式,所以一般人也不會留意酒樓這一週有沒有出新的菜,況且,酒樓一直都有新菜推出。能把沒新菜出的日子記得這麼清楚的,就只有一些口刁或故意爲難的顧客纔會來找事。
看面前這位老人應該不像後一種人,如果是前一種那就好辦,自己現在補做兩道新菜奉上就行,看來,這次是小麻煩而已。
想到這裡,雷曉飛心中才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