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羅兵開始還以爲真的是下雨,暗呼自己的部隊什麼就這麼倒黴?明明已經選了個豔陽高照的天氣,一天當中最暖和的時分來攻城,偏偏就遇上了下雨。
可是當暹羅兵擡頭望向天空時,卻又見不到一絲下雨的痕跡,才下了一陣的雨已經停住了。就在暹羅兵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時,第二輪的雨又從天而降。
原來,“噴水槍”第一筒的水已經噴完,大刀隊的人要給“噴水槍”注水後才能繼續造“雨”
直到噴完了第五筒的水,暹羅兵才弄清了這“雨”不是老天爺下的,是番山墟那邊搞的鬼。但此時知道已經遲了,大部分的暹羅兵已經渾身溼透。
本來,古代的打仗,都以戰鼓、號角爲號,在每次開戰之前,都擂起鼓或吹起號角才行事。暹羅兵哪曾想到番山墟這邊,竟然就不顧這個公認的、不成文的規矩,以致自**一點準備也沒有,站在那裡呆若木雞地被淋成了“落湯雞”
受到了突然襲擊的暹羅兵,紛紛咒罵大華人的卑鄙,連鼓也沒有擂一下就突擊,搞到自**在沒有準備之下,吃了大虧。他們再聯想起昨天那些大華的騎兵出擊前,那亂擂一通、讓自**弄不清虛實的鼓,也讓自**在沒有防備之下大受損失,暹羅兵更是恨得把牙都咬得癢癢的,恨不得吃了番山墟這邊的指揮官的肉。
嘿嘿,我們的雷小哥纔不怕你們這班暹羅兵有牙呢。他的本意就是要突襲,當然就要在先搞局之後或悄無聲息之時行事了,難道在偷襲之前,還要用大喇叭通知你們暹羅一聲嗎?
至於那些什麼不成文的規矩,後現代過來的雷小哥當然就不會墨守這些本就不是規矩的規矩了,能取勝的將軍纔是好將軍嘛,你管我用什麼手段?
至於說到卑鄙嘛,你們暹羅人不遠千里偷襲了過來,而且還人多欺負番山墟人少,那就不卑鄙?勾結他國的敗類,入侵他國的領地,那就不卑鄙?
其實,這場“人工降雨”,就算通知暹羅兵後再“降雨”,他們也防不了。“雨”本就是無孔不入的,何況是漫天的大“雨”,哪還不把這方天空下的萬物淋溼?除非是暹羅兵帶有雨具。
雷曉飛之所以要實施突襲,爲的是爭取先機、爭取時間,在暹羅兵猝不及防的瞬間,多射上幾筒的水,就能讓更多的暹羅兵因沾上“雨露”而冷得失去了還擊的能力。
對暹羅兵先頭部隊的那幫弓箭手,雷曉飛更是特別招呼,他安排了十挺的“噴水槍”來對付他們,要讓他們在短時間內冷得失去開弓的能力,從而抑制敵方的遠程武器,保障自方守城兵士的安全。
雷曉飛的作戰計劃果然見效。受到了特殊“照顧”的暹羅軍弓箭手,在被淋溼之後,大部分的人都冷得打顫,連弓也拉不開;剩下不多的能拉弓的人,也因冷得手腳僵硬而大打折扣,射出的箭不是射偏,就是無力到達目標,偶有幾支能射上城頭的箭,也被大刀隊的機靈小夥子們輕易避開。
彼消已長,敵方已經威脅不到自己了,自**當然就得勢不饒人啦。大刀隊的那班棒小子們,加快了工作的節奏,讓原來的“陣雨”,變成了落個不停的“大雨”
“噴水槍”的“槍手”們,全都按照雷曉飛的噴射部署,把自己的“噴水槍”控制在一個既定的區域噴射。多挺的“噴水槍”,就把番山墟城前的暹羅軍隊,全部都括囊入“人工降雨”的範圍。
這大型的“噴水槍”由三人同時使用,一人負責把持“噴水槍”的角度,一人負責推壓縮杆發射,還剩下的一人負責給射空的“噴水槍”加水。在準備噴射前,雷曉飛已經安排負責把持的“槍手”,把“噴水槍”鎖定在記認的角度上。
當雷曉飛一聲令下之後,推壓縮杆的人只管推杆,而負責把持的人則把“噴水槍”左右扇面移動。這樣,一支“噴水槍”就把這個射程的直面覆蓋,五十多把的“噴水槍”就能把五十多個的直面覆蓋,基本能讓暹羅軍的頭上,籠罩上了一片雨的天空。
至於對付過了護城河的那班暹羅兵,雷曉飛的佈置就更加簡單直接,讓人把一盆盆的水潑下去就行。
四百名的大刀隊隊員,使用“噴水槍”的去了一百五十人,剩下的二百五十名隊員就把早已經準備好的水,一盆盆地往城下潑,才一陣,已經每人潑下了十多盆的水,讓城下的幾千暹羅兵以每人一盆的量,勻沾“雨露”
開春的天氣,徹骨的冷,站在野外空曠的地方,被寒風一吹,已讓人不好受,而渾身溼透地站在寒風裡,那肯定就更不好受了。
本就已經不耐寒的暹羅兵,被雷曉飛來的這一招“雪上加霜”算上後,全部人的上牙與下牙、左膝蓋與右膝蓋都打起了架來,有的人甚至當場地直打噴嚏,哪還有還擊的能力?
最難受的是過了護城河的那班暹羅兵,因爲他們的後路已經被切斷,所以,他們想退也退不了,只能擠在了護城河與城牆這間的這片窄狹的地方上,“享受”當頭沐浴的待遇。
這幫的暹羅兵,受到的“水刑”要比大部隊重多了,如果說大部隊那邊的是陣雨,那他們這邊就簡直是傾盆大雨。
受到了重點照顧的過了護城河的那班暹羅兵,在每次幾百盆的冷水兜頭淋澆之下,他們一開始就渾身溼透,冷得渾身僵硬。那些正在攀爬雲梯的士兵,多因受到了突然襲擊後,冷得手腳關節僵硬而墜落跌傷或跌死,更甚的是從高處跌下的人,砸在地面那密集的人羣中,砸傷了不少人。
此時,這班過了護城河的暹羅兵,已經沒有任何的所爲,成了一羣待宰的羔羊。他們冷僵得連雲梯都已爬不了,逃又逃不出去,只剩下在那狹窄處跳腳取暖的份。
沒有過護城河的那部分暹羅兵,因抵不住不停歇的漫天寒雨,有人沒有等到首領的命令,已經悄悄地開始小步向後溜,要這離開這塊冷死人的地方。
常事都是那樣,有人了帶頭,就一定有更多的人跟風。瞬間,暹羅軍的部隊已經亂了陣形,更多的人跟着先前的開溜者後溜。
暹羅軍中帶隊的首領們,見了這副情景,連忙出頭,指手劃腳地斥喝着自己的士兵,想要煞住後退的隊伍,讓暹羅兵恢復原來的陣容,再謀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