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秋節快樂,閤家團圓,狂吃月餅……有點膩。
……
第二天天光大早,王揚便早早起來,地平線上還看不見太陽,天色微暗,綠地有些烏黑。
露水散落在草叢間,脫下鞋子輕輕踩上去,便是一陣清涼。
他的舉動自然引來了巡邏隊幾人的關注,見他光着腳丫,在青草地上踩呀踩的,不禁無語凝噎。這不是小孩子才幹的事兒麼?
王揚對他們揮了揮手,算是打過了招呼,地平線上終於升起了一輪又大又圓的金色太陽。
草地上的露水升騰起淡淡的水蒸氣,很薄,算不上霧,反而隨着清風打在身上一陣清涼。
他還有事做,這邊老人們的問題解決了,自然要去解決其他地方的問題。
不一會兒,衆人紛紛起來了,臉上一個個笑呵呵的,心情很是不錯,看不出來昨天晚上大哭一場。
他們紛紛和王揚打了招呼,王揚也是微笑點頭,然後便見到那些老人起來了。
老人們習慣性的就要收拾各種帳篷,那些年輕人一見,立刻慌忙的上前,按住他們的手。
“千萬不行,這些東西我們來做,你們休息,休息。”
老人們感受到那真心實意的尊重,一時間又是心潮澎湃,眼角泛酸,忍不住要哭。
王揚嚇了一跳,怎麼還哭,這還了得?你們一羣老傢伙像個孩子似的哇哇大哭,那些年輕人受得了啊?肯定也得哇哇大哭啊。
你說你們要是哭得那麼慘?我怎麼辦?我……我……我這裡有餐巾紙。
他趕緊上前打着哈哈:“能者多勞嘛。年輕人就得多幹點活。”
老人們看到王揚,眼中滿是敬畏和感激。眼角再次泛酸,還沒哭出來,就被王揚矇住了嘴巴。
大家見王揚如此怪異的舉動,又見那老人瞪大了雙眼沒弄明白情況的迷糊樣子,一下子都樂了。
“這就對了,多笑笑,我喜歡看人笑。”王揚鬆開了老人的嘴。
那老人卻是還堅持要自己來拆帳篷:“還是得我們拆,萬一那羣馬匹不聽話了。也有人去管理。”
馬二拍着老人的肩膀,哈哈大笑:“今天不是很聽話嗎?”
老人一臉擔憂的表示:“可要是明天不聽話了呢?”
馬二一愣,趕緊看向王揚,要他解圍。
王揚微微一笑,寫出了自己的計劃:“我打算讓老人們到森林裡或者麥地定居,那裡是固定的,也好安生休息。”
馬二代表一幫年輕人點頭贊同:“帶他們回麥地和森林吧。”
“是啊。帶老人們回森林。”
“他們已經爲部落貢獻得很多了。”
王揚嘴巴一咧,怎麼原始人說起話來這麼直白,不嫌肉麻。
他也是看向了那羣老人:“一會兒和我一起回去。”
“不行!”老人們紛紛搖頭:“還是留在這裡吧,能幫點忙是點忙,聽他們學生物學得很好的人說,我們活不了幾年了。休息也不能這時候休息。”
太矯情!
王揚又勸了幾句,結果老人們態度很堅決,沒辦法,只好讓他們繼續留在這裡。
但年輕人和他們的關係顯然好了不少,敬重還是有的。
王揚又秘密的和幾個老人說道:“你們平時有空。就把自己的經歷寫下來,裡面有不少經驗。對年輕人有幫助,對部落也很有幫助。”
一聽能對部落有幫助,老人們紛紛嚴肅的答應,保證能夠做到。
老人們不肯離開,王揚的計劃只好流產,又停留了一天。
晚上的時候,衆人齊樂融融,氣氛和睦歡樂了不少,王揚微微一笑,這纔是自己的部落嘛。
不過有人歡喜有人愁,王揚並沒有把所有事情都解決掉,那些個殘疾人士依然不受其他人的待見。
沒辦法,他們的“榮譽勳章”基本沒有,唯一受傷的,都是斷骨的重傷,其中還有許多是爭配偶受傷的。
這你總不能說是在爲部落出力吧?明明是爲了慾望。
這部分人依然不受待見,一天下來,老人們是被人尊敬了許多,他們卻是白眼依舊,沒人可憐。
他們很鬱悶,但也沒辦法說什麼,看着那羣已經和年輕人融入起來的老人們,眼裡盡是羨慕。
深夜時分,結束了喧囂的衆人們各自回屋,王揚滿意的往自己的帳篷裡走去,心中猶豫着今天晚上是和小紅做那事兒呢?還是做那事兒呢?還是做那事兒呢?
結果在帳篷前見到東張西望,金雞獨立的馬三十。
心中一想,便慢慢的走了過去。
馬三十很快就發現了王揚正向自己走來,面上有些忐忑,向前跳了兩步,又覺得有點不好,轉過身往後跳了兩步。
似乎是又覺得有些猶豫,又轉了過來。
“來都來了,有什麼話直說吧。”王揚寫下了一行字。
馬三十寫道:“這個,他們弄好了,我們是不是也弄好啊?”
王揚淡淡表示:“他們會被別人尊重,那是因爲他們確實爲部落做出了很多貢獻,你捫心自問,你爲部落做了多少貢獻?”
說着,瞟了一眼不遠處的陰影,對那處叫了一聲:“都出來吧,藏着幹什麼?你說你們要藏着也就罷了,把腦袋露出來幹什麼?”
王揚的一通話語,哪怕躲在暗處的人聽不懂,也知道被發現了,一個個訥訥的來到王揚面前,如同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
當然,王揚那番話確實無恥,你說只有文字沒語言的情況下,不鑽出腦袋看,難道還用耳朵看不成?
王揚嘆了口氣,將本子又拿給他們看,還是那句話:“捫心自問,對部落做了多少貢獻?是不是值得獲得別人的尊重?”
衆人頓時紅着臉,底氣大大的不足,他們之所以沒有直接找來,正是知道這一點,纔沒辦法理直氣壯。
馬三十悶悶的寫下:“這不是因爲身體受限嗎?”
“還敢狡辯!”王揚瞪了他一眼:“你要是管住老二,不和別人爭不就沒事了。”
馬三十滿臉通紅,但確實無法多說什麼,昨天老傢伙們的事情告訴他們,想要獲得尊重,還得靠貢獻能力。
可是老傢伙們有王揚提出過往的功勞,啃着老本受人尊敬,他們這些人卻哪來的老本?
“這個,我們是不是可以給自己兩刀,弄點傷痕?”馬三十琢磨着道。
王揚瞳孔一縮,冷冷笑着,衆人看得一陣發毛。
“到底……行不行啊?”馬三十很是心虛,他總覺得榮譽勳章太少。
“行倒是行……”
衆人眼中露出閃光。
“但是得我給你們添傷痕,我會拿鋸子,鋸掉你們的腿,再鋸掉你們的手,然後拿鋒利的匕首割出幾百個口子,這樣傷勢又重,傷疤又多,豈不是非常好?”王揚只是冷笑。
“呃,這個,不要這麼多,輕輕劃十幾道傷口就行。”衆人聽得一陣發毛,馬三十表示減少一些。
“混帳!還跟老子討價還價!”王揚勃然大怒,指着這十幾個人,恨鐵不成鋼的表示。
“你們就算弄出那些傷疤,別人就會因此尊敬你們?錯了,大錯特錯!”
“別跟老子整這些歪門邪道,什麼怪事我都看得明白,糊弄不了我。”王揚眯着眼睛,目光幽幽深邃。
馬三十一聽,羞愧不已,自己怎麼能想到這方面,太丟人了。
可是他們實在想不出來,現在有什麼辦法爲部落做貢獻的。
王揚心中暗歎,他自然知道這些人怎麼想的,也知道他們因爲條件限制,不能在一些工作上有表現。
但是,這可以成爲別人寬容的藉口,卻不能成爲他們自我放棄的藉口。
“現在我給你們指條明路,你們要是肯做,那就花十萬分工夫的做,如果不肯努力,那就別怪別人了。”
衆人激動得跳起來:“做什麼工作?只要能做,肯定比別人做得更好,更出色。”
王揚指了指腦子,表示:“你們手腳不便,但你們可以用腦子做事啊,只要不是傻子,書總會讀吧?”
衆人頻頻點頭:“會讀,會讀!”
“會讀就好!只要你們書讀得好,不僅可以當教師,也可以發明創造,這些工作可是非常受人尊重的,而且還有特權。”
說到這裡,王揚忽然把臉一肅:“但是我醜話說在前頭,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讀書的,成績好不好,努力不努力,但是這一次若還是不好好的讀書,就給老子有多遠滾多遠!”
這一通猶如恩威並施的兩根大棒打下來,衆人已經沒有了退路,一個個攥着勁兒,等着下一次輪到他們讀書的時候,大展拳腳。
第二天,王揚便帶着小紅來到了羊羣這邊,同樣發現在這裡也有歧視。
很自然的,他叫衆人脫衣服……
然後又是一通恩威棒,敲打這邊的心有不滿者。
然後他去牛羣、鹿羣等等的羣體,花了好一段時間,把事情通通解決,便帶着驅趕者回到了麥地。
到了麥地,又是一通催淚大戲,便急匆匆的帶着人來到森林,不得不又抹一把眼淚後。
終於找齊了張三、李四、驅趕者等等的一干部落核心,召開緊急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