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光緒帝的允許下,李寧宇開始大聲說道:“如果說起洋務,我先說一說大清周邊的島國日本,在1868年的10月23日,日本推翻了一百多年的幕府統治,成立了日本明治天皇的新政府,從此日本開始了明治維新時代,同時在對外政策上確立了,開疆拓土的總方針,而且琉球和臺灣成爲了他們的主要目標!”。
李寧宇的這一句話徹底引起了衆臣的議論,不過李寧宇此時不顧其他的繼續說道:“雖然當時的世界各國,並沒有看清楚日本的野心,但是周邊國家還是意識到了海軍、海防的重要性!所以這一點十分讓人欣慰,不過一切真的就是這樣嗎?”。
“我記得在1887年,也就是光緒十三年的時候,日本的海軍總噸位之後4萬噸不到,可是爲什麼僅僅過去了八年,日本的噸位就到了6.5萬噸!而北洋艦隊在全部覆滅前還是原來的樣子,海軍不換炮,買艦那還是海軍嗎?”。
一時間所有的目光焦距,而此時簾子後的慈禧也震怒了,因爲李寧宇下面說的話,很有可能跟她有關係,不過此時任何一個人都阻止不了李寧宇,因爲他索性說完拉倒:“那日本的海軍發展的壯大歸功於何人呢?自然是日本的明智天皇,明智在16歲即位,可是當時的日本只是一個依靠農業的小島國,一年的賦稅連臺灣都不如,可是當時明治維新只是初見成效,國內的資金根本不充裕,但是他卻下了一道命令,要在八年的時間連續建造軍艦!”。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造海軍的軍艦是需要錢,當年定遠艦的價格高達150萬兩白銀,可是日本明智卻沒有錢,不過最後日本海軍造成了一直艦隊,那他們的錢從哪裡來的呢?”
“因爲當時35歲的明治天皇發佈了一道諭令,因爲國庫裡面已經沒有建造軍艦的銀子了,所以他決定從自己的內庫中拿出30萬兩白銀,可是這些錢能夠買軍艦嗎?答案是不夠!不過隨後日本國內,看到了明智天皇都拿出自己的錢打造海軍,隨後各地大臣和富商們都紛紛捐款,最後一共籌集了130萬兩銀子!日本海軍的第一年就算這樣過去了!”
“但是第二年,日本還是缺錢,那怎麼辦呢?”
“在多次收到海軍催款之後,明治天皇在一次去外巡查的時候發現,權臣貴族都擁有着自己的奢華府邸和通宵達旦的宴飲,鑲着翡翠寶石的服飾,明治天皇憤怒了,隨後他揚起了無形的鞭子,發出了一道詔令,那就是,從即日起,皇宮將節約開支,每餐只吃兩菜一湯,原來的四碟八碗撤了,什麼錦衣玉帶,什麼鐘鳴鼎食,全部停止!”
“這樣子的一道諭令一發,日本所有人都知道了,天皇什麼都不要,他就要軍艦,就要一個強大的海軍!”
“但是聽到這樣的話的很多人,都笑了,心想日本這個彈丸小國,窮的都要自己的皇帝餓肚子!還要從牙縫裡扣肉來供養海軍!這麼幹也不怕受人笑話!但是日本人可不是這麼想,因爲他們早就開始準備在亞洲的拓展計劃!”
“而當時的北洋艦隊,卻天天嚷着沒錢!”
李寧宇的語速非常之快,因爲這些話在他的腦子裡已經不是一天了,而他今天終於有機會說了出來,在場中的所有的大清重臣們此時都已經全部伏地不起,因爲李寧宇說道了一個敏感問題,那就是爲什麼日本連續建造八年的軍艦,而北洋艦隊八年一艦沒有買?
不過就在衆人以爲李寧宇的大炮轟完了的時候,他卻繼續說道:“北洋艦隊每年都需要固定的開支,可是我在國外就聽到有人說,自把昆明換渤海!不過我覺得這句話是錯了,因爲問題不是出在某一個人的身上,而是所有人的問題!”。
李寧宇的話,忽上忽下,聽得在場的衆人一愣一愣,不過在聽到自把昆明換渤海的時候,珠簾子後面的慈禧手中的杯子已經摔碎了,不過在聽到李寧宇後面的話之後,慈禧輕聲咦了一下,但是李寧宇的話終於徹底停了下來,而滿地都是跪着的重臣,就連光緒皇帝也被李寧宇的話說的戰立起來。
就在李寧宇準備拂袖離開的時候,簾子慈禧卻說道:“哀家,其實早就不想在北洋水師的事情在說什麼,不過既然你李寧宇提到了這個事情,加上今後你娶了端佟格格,一半也算是我們滿人,所以今天就趁着大傢伙都在,你把事情說清楚吧!”。
慈溪話,其實就是讓李寧宇接着往下說,不過他卻先說道:“那請太后免了我的罪,不然我可不敢亂說!而且有些事情我還有問一問在場的幾位重臣,而這些也需要您的准許!”。
李寧宇提出了要求,這點讓慈禧不是很舒服,但是一直以來都是玩權術的她,那裡就這麼兩下子,所以隨後她便說道:“我們今日議論的都是舊事,就像史官一樣,怎麼會有罪呢?”。
這是一句模凌兩可的話,因爲只要李寧宇的話稍有不對,慈禧依然還是可以責問他,不過想要責問李寧宇,恐怕慈禧還沒有那個膽子,難道她向提前在八國聯軍到來之前逃往熱河嗎?
但是既然慈禧都給了權力,李寧宇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機會,隨後他便首先叫起來了李鴻章道:“李中堂,北洋水師就是你一手創辦的吧!”。
“不錯,正是老朽!”
說道這裡,李鴻章一股傷感之情不由而發,不過李寧宇並不準備就這樣算了,所以他繼續追問道:“北洋艦隊的軍費,由誰出、由哪裡出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李鴻章立即點了點頭說道:“是的!由大清戶部調撥!”。
“既然有個出處,那爲什麼沒有錢買軍艦、維修軍艦呢?”
李寧宇的話語在步步緊逼,在場中無數的重臣此時已經開始落下冷汗,因爲今天是19世紀最冷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