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情況危急,很抱歉將你叫醒了。我們駐守的港灣中的艦隊遭受到了敵人的攻擊。”莫爾特克伯爵焦急地說道。
“什麼,是誰進攻了我們的艦隊?”弗雷德裡克七世剛剛纔回過神來。
本來準備爆發的一肚子怨氣都被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港口來人報告說對方掛着德意志海軍的軍旗。”首相說道。
所謂的德意志海軍就是普魯士海軍,他們只有七八艘蒸汽輔助動力的護衛艦。
是誰給了他們勇氣來進攻擁有戰列艦的丹麥海軍呢?
弗雷德裡克七世想不明白,就這樣的事情還有必要的來找他嗎?
“對方來了四艘軍艦,不過都是蒸汽動力的鐵甲艦。”莫爾特克伯爵繼續說道。
“鐵甲艦?”這個名詞在歐洲已經不再是一個陌生的名詞。
前一段時間,英法競相建造鐵甲艦消息在歐洲一度鬧得沸沸揚揚。
兩個歐洲的強國就像是比賽一樣紛紛開啓了鐵甲艦的建造,而且紛紛追加了數量。
很多國家都準備的跟風。丹麥的海軍大臣也提出要建造鐵甲艦。
不過,此時作爲海軍帶頭大哥的英國皇家海軍的鐵甲艦還在船臺上呢!
其他國家的鐵甲艦更加只是一個正在被討論的設想。
現在,竟然會有鐵甲艦來進攻丹麥的海軍,這聽起來就像是一個笑話。
“對方有多少鐵甲艦?”弗雷德裡克七世終於冷靜了下來,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四艘,對方只有四艘鐵甲艦。”莫爾特克回道。
“四艘?”弗雷德裡克七世微微鬆了一口氣。對方只有四艘鐵甲艦就敢來哥本哈根的軍港。
他們以爲自己真的是條頓騎士嗎?
此時外面的天色還沒有亮。
按照一開始的部署,荷爾斯泰因號和石勒蘇益格號鐵甲艦將組成一隊,撫遠號和鎮遠號一隊。
將從港口的左右兩邊殺進去。
他們這次偷襲行動的前期準備工作非常的充足。
除了遇到一艘夜釣的漁船之外也沒有碰到什麼意外。
普魯士的間諜工作也做得非常的精細。
艦隊在出發之前就得到了哥本哈根軍港內的詳細地圖。
就港口每艘軍艦的詳細分部標出來了。
哥本哈根軍港的水道非常的寬闊,要想通過擊沉對方的軍艦的方式將水道給堵住並不是很現實。
所以聯合艦隊分成了兩隊。用自己的鋼鐵之軀將水道給封鎖住。
艦隊靠近軍港之後聶大華已經不用再指揮整個艦隊。
爲了分散敵人海岸炮臺的火力。整個聯合艦隊分爲兩個部分。
他們現在不需要的再調整什麼戰術,就是對着港口內的丹麥海軍一陣猛打,在有就是不讓丹麥的海軍衝出港口。
丹麥海軍在的四艘鐵甲艦一出現就做出了反應。
艦隊上留守的水手第一時間拉響了警鈴。
小型的護衛艦反應速度快一些,很快就向四艘鐵甲艦衝了過來。
不過,他們的衝鋒無疑是飛蛾撲火。
聯合艦隊的目標不僅僅是港口內艦船,還有哥本哈根軍港岸上的海防炮臺。
不過現在聶大華只能讓艦隊選擇一個作爲主攻的目標。
顯然港口的內的軍艦是優先選擇的目標。
“集中火力先幹掉衝過來的這艘護衛艦。”撫遠號進入軍港之後就對港口內的軍艦一陣猛烈的射擊。
剛開始的時候艦隊都是使用爆破彈,破壞丹麥海軍的甲板上的建築、桅杆和帆具。
這樣能夠有效地阻止這些軍艦起航。
這個方案的效果非常好。
可以看到港口內已經有五六艘軍艦上面燃起了大火,有的甚至風帆都被點燃了。
顯然,在沒有換上適合的帆具之前,這些丹麥的艦船是沒辦法再起航了。
這時候一艘丹麥海軍的護衛艦向他們衝了過來。這艘護衛艦顯然是不要命了。
也許,它想幫港口內的戰列艦爭取一定的時間。
不過就那點小身板如何衝的到撫遠號的面前呢。
聶大華果斷地命令撫遠號集中火力,更換實心彈,將這艘不知死活的護衛艦給送到海底。
因爲的雙方的距離已經不到五百米了。
鐵甲艦上的火炮都可以直瞄射擊了。
要不是海浪會讓軍艦左右晃動,給炮擊帶來了一定的偏差。
不然撫遠號上的炮手幾乎可做到百發百中了。
“轟轟轟……”十幾顆主副炮炮彈一起飛向了這艘護衛艦。
“嘭嘭嘭……”一顆巨大的主炮炮彈砸中了這艘護衛艦的艦艏。
瞬間將這艘護衛艦的艦艏打出了一個大洞。
錐形的炮彈旋轉着直接穿透了這艘丹麥護衛艦的船底。
海水從這個大洞瞬間灌進了護衛艦中。
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炮彈擊中了這艘護衛艦。
海戰的命中率是很低,但是現在這艘護衛艦剛剛啓航,速度還沒有起來。
而且它距離撫遠號太近了。
撫遠號上的裝的可是克虜伯出產的線膛炮。不是原來的那種老式滑膛炮能夠比擬的。谷
三分之一的命中率已經足夠將這艘護衛艦送到海底去。
只見這艘丹麥的護衛艦在海面上打了一個橫,就像是漂移一樣。
這是灌進艦艏的海水瞬間阻滯了軍艦前進帶來的後果。
這艘護衛艦橫過來之後從艦艏開始傾斜,就像是在努力地向海底下鑽一樣。
甲板上的東西以及水兵被從軍艦上甩到海中。
撫遠號上,聶大華甚至能夠看到許多丹麥的水兵在海水中掙扎。
他們試圖抓住一切可以漂浮的東西,用盡全力向遠處游去。
這裡只有聶大華參加過真正的海戰。
軍艦上的官兵基本上都是復興軍派到歐洲的海軍留學生,他們中很少有人蔘加過實戰。
不過此時的戰鬥讓他們異常的興奮。當敵人的炮彈砸在軍艦上發出砰砰的巨響時。
這些年輕的官兵甚至沒有一絲絲的擔心。
因爲這些炮彈全部都被鐵甲艦輕鬆地彈開了。
就連聶大華也不得不承認,撫遠號和鎮遠號的防護性能要遠遠的高於江河級。
當然了兩者本身就不是一個等級的軍艦。江河級也不是以防護見長。
林定波是撫遠號的炮長。他之前在普魯士的海軍學校就是學的炮兵。
因爲他學習的時候就接觸過克虜伯火炮,加之他的考覈成績最好,所以他成了炮長。
“弟兄們,加把勁,我們不能輸給那些普魯士人,一定要打出最好的成績出來。”林定波大叫道,周爲的炮手在這樣的情況下,都不一定能聽到他說話。
所以他這話不知道是給手下打氣,還是在給自己打氣。
見到這艘丹麥海軍的護衛艦沉沒了,聶大華下令將炮口移動到位於最外側的丹麥海軍戰列艦拉斯姆森號。
“炮口右轉35度,仰角加10度,實心穿甲彈準備……”林定波通過傳聲筒對各個炮位傳令道。
每一個炮位都有一名專門的炮瞄手。
他們負責聽取命令,指揮瞄準射擊。
鐵甲艦此時也不好過。丹麥海軍有一部分的艦船也在向這邊反擊。
岸上的海防炮此時也反應過來了。
雖然的他們的射速並不快。
但是每一次齊射,炮彈都如同雨點一般砸在鐵甲艦上。
不過這些炮彈除了在鐵甲艦上留下一些凹痕之外,根本就不會對鐵甲艦產生致命的傷害。
指揮塔以及炮塔都是專門用裝甲加厚過的。所以不需要太過擔心。
但是聶大華還是將阿達爾伯特親王請到了下面去。
這位親王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鐵甲艦就頂着丹麥人如同雨點一般的炮彈在與對方對射。
這場面太過劇烈了。阿達爾伯特親王也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他畢竟是一位親王,他可以要求普魯士的士兵要勇敢,但是他自己卻沒有必要冒險。
雖然火炮的數量比丹麥人差遠了。但是聯合艦隊這邊的戰果卓著。
“轟……”
敵人的戰列艦拉斯姆森號終於因爲進水而向一邊傾斜。
此時的它已經完全是去了戰鬥力。
雖然它擁有三層甲板,上百門火炮。
但是此時的拉斯姆森號的艦長只能下令棄艦。
拉斯姆森號戰列艦上層甲板的上的火炮就像下餃子一般掉落到大海之中。
海軍上將威德爾就住在港口上,否則丹麥海軍也沒有那麼快的速度做出反應。
不過威德爾沒能夠趕到軍艦上。
此時他正在岸邊的一處要塞。
戰鬥到現在,天已經亮了。
威德爾讓人在一處制高點設置了旗手,確保自己的命令能夠傳送到艦隊去。
但是他發現自己手中能夠打的牌越來越少了。
“該死的,這些普魯士人哪裡來的鐵甲艦。”在這之前即使有人跟威德爾說普魯士在造鐵甲艦,威德爾都不會相信。
因爲在這之前,普魯士就連護衛艦都要從英國人那裡的進口。
他們怎麼可能造的出鐵甲艦這樣的東西呢?
英國人也不可能將自己的還沒有掌握成熟的技術送給普魯士人的。
哪怕是他們的關係再好,英國人也不會這麼做的。
不過現在說什麼已經晚了。
不知道什麼樣的原因,普魯士真就先於歐洲所有國家擁有了鐵甲艦。
這就是他現在面對的現實。
“傳令給阿布沙龍號戰列艦,讓它穿插到敵人右翼的兩艘鐵甲艦左側展開進攻。”這個時候威德爾終於見到自己艦隊的一艘戰列艦阿布沙龍號在兩艘護衛艦的掩護下,從港口突了出來。
它前進的方向正是蒂爾皮茨率領的兩艘普魯士鐵甲艦。
經過半天的交戰威德爾已經大概發現對面鐵甲艦的性能。
他們航速快,轉向靈活,射速高,炮彈的威力也更大。
但是他們的火炮數量有限,每艘鐵甲艦上的主炮只有四門。加上副炮也就十幾門而已。
自己這邊的戰列艦隻有貼近對方,纔有可能轟開那些鐵甲艦的烏龜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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