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睡得很快,醒過來也很快,他是被周圍的聲音給驚醒的。
睡眠不足實在很讓人窩火,林北的性格一般情況下是很好的,卻不包括在睡眠中被打擾,所以被吵醒後就想瞪人,隨後看到水潭邊的那幾只動物,林北楞了一下後苦笑,他現在可是一條巨蟒,並不是人了,又處於森林裡,要睡個好覺確實很困難。
此時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幾近黃昏,對森林而言,這個時候正是動物們最活躍的時候,許多動物都會跑到水源的附近去喝水,同時,各種捕食者也磨刀霍霍,能不能殺死獵物,過上一個愉快的晚上就看它們這個時候是否勤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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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潭下面的五頭動物很是出乎林北的意料,因爲這是一個象羣。
“耳朵較小,鼻端有一個突起,這是一羣亞洲象啊。”林北喃喃的道,“難道我現在處於華夏西南的那邊?要不然和越南老撾泰國接境?”
亞洲象在現代已經相當少了,因爲許多都被捕殺了,但是古代其實還是很多的,古代甚至連象的鼻祖,也就是猛瑪都有過記載,三國時期有一個名人他騎的就是猛獁,這個名人叫孟獲,被諸葛亮七擒的那個。
所以林北看到象羣一點都不吃驚,亞洲象雖然很多時候都會在草原裡尋找食物,但是它們也並不會介意去森林裡,因爲它們的食量相當的大,每天最少要花掉十八個小時以上來進食,就算是華夏古代,野外的草原估計也容納不下這些大象了,所以它們纔會轉移到森林裡,說白了,這就是因爲食物的原因。
這五頭亞洲象一共是四大一小,其中一頭雄性,三頭雌性,還有一頭小象,相當的好認,長着象牙的就是雄性亞洲象,不長象牙的就是雌性,至於小象,林北還看不出來,小象並不大,出生的時間應該不長。
這五頭大象把水潭給霸佔了,好像並沒有發現處於它們頭頂的林北,其中小象很活躍,這傢伙沒有老實的喝水,而是在林北搬過來的青龍石那裡躥上跳下的,不時發出‘昂...昂..’的叫聲,顯得很歡快的樣子,無論動物還是人類,小的時候永遠是無憂無慮的,因爲風雨都會由他們的父母給遮擋了。
看着小象,林北想起了林柔,女兒兩三歲時候也是相當調皮的,有時候調皮的林北想抽她一頓,卻又捨不得,等林柔長到五歲以後,雖然還是調皮,但是卻知道看林北的臉色了,如果做錯了事情,這小傢伙就會不停的撒嬌賣萌,林北的父母把她當真眼珠子一樣疼愛,所以小林柔小小年紀已經學會了借勢,聯合林北的父母來‘欺負’林北,每每讓林北哭笑不得,想到這裡,林北的心情很低落。
五頭大象的食量很大,所以喝水也喝得多,林北醒的時候它們纔剛過來,滋滋的喝了近半個小時的水,肚皮都喝得鼓了起來,這才停了下來,一頭雌象對着小象叫了幾聲,小象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雌象乾脆把小象夥用鼻子捲住,然後步伐緩慢的重新沒入了森林裡,它們晚上幾乎不會有休息的時間,將會一直覓食。
等象羣走後,這裡也開始熱鬧了起來,因爲有許多動物都來這裡喝水。
三隻鹿從小河裡緩緩的走過來,一邊吃着小河邊上的嫩草芽,一邊機敏的觀察着周圍,林北看了幾眼,結合腦中的資料,確認了這些傢伙居然是水鹿。
水鹿多居於水源的附近,體型較大,喜歡在水裡嬉戲和覓食,現代已經不多了,林北也只見過一次,算上這次是第二次。
“水鹿的天敵我記得是老虎和鱷魚吧?這裡估計沒有鱷魚,倒是讓它們找到一個好地方。”
林北對鹿還是比較喜歡的,這種生物在人的印象裡多是溫馴的,而且體型優美,看着就給人好感,所以在水鹿出現的時候,林北下意識的朝它們周圍看了看,然後心裡就是一沉。
雖然早知道這個森林裡動物很多,但是林北卻想不到多到這種地步,林北打眼一看,感覺範圍內已經出現了三種猛獸,分別是一頭虎,一頭花豹,還有一隻猞猁。
虎和豹子大家都熟悉,這是公認的猛獸,而猞猁大家可能不太清楚,這種野獸也是屬於貓科,乍一看可能真會把它們看成是貓,因爲它們確實跟貓長得極像。
猞猁一般被獵人叫做大貓,它們體型比貓大,卻小於豹類,但是性情卻極端的兇猛,就算碰到豹子也敢爭上一爭,兩者的勝率大概是三至七,猞猁只佔三成,豹子能佔七成,由此可知,猞猁還是很厲害的。
老虎在河的東面,花豹和猞猁在河的西面,三隻猛獸好像彼此並沒有發現對方,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水鹿的身上,對它們而言,水鹿是沒有還手之力的獵物,只要殺掉,足夠它們飽餐好幾頓。
“呱呱呱!!”也不知道小河裡哪裡的青蛙開始大聲的叫着,隨後,就跟起了個頭似的,呱呱咕咕的聲音開始此起彼伏,奏出了一曲樂章,這些蛙類是在用生命演唱。
幾條蛇開始悄悄的朝這小河這裡游過來,游到一定的位置,它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其中三條蛇轉身而去,還有兩條蛇猶豫了下,繼續前進,其中,一條是從地上游的,一條卻是從樹上,因爲它們一條是眼鏡蛇,一條卻是竹葉青蛇,都是劇毒的蛇類。
“撲騰騰...”
一隻野雞傻楞楞的從一個灌木叢裡飛起,傻楞楞的劃過幾十米,然後落到了小河邊的草叢裡,這隻野雞拉開了戰鬥的序幕。
猞猁像閃電一樣從一棵樹上衝下來,速度快得飛起,幾個縱躍,在空中舒展着優美的體型,隨着最後一躍,猞猁最少躍出了七米以上,然後撲進草叢,一口咬在那隻肥傻的野雞脖子上,直接咬碎。
“吼...”
花豹在猞猁動的時候已經發現了猞猁,兩者因爲長相相似,反而仇恨卻是最大的,也從另一棵樹上躍下,朝着猞猁撲了過去。
花豹和猞猁這麼一動,小河裡的水鹿頓時被驚住了,撒開腿就跑,林北看到那頭老虎邁開腿追了幾步,隨後停了下來,以一種很憂鬱的眼神瞅着猞猁和花豹離去的方向,估計是恨死這兩個傢伙了,因爲這兩個傢伙的搗亂,這頭老虎美好的晚餐被打擾了。
猞猁和花豹已經離去,是從樹上跑走的,兩者都是攀爬高手,只不過猞猁帶着一隻野雞,所以被花豹追上的機會相當的大,至於最後會如何林北卻是不知道了,或許它們會死掉一個,或許兩敗俱亡,最後被別的獵手幹掉。
蛙鳴聲卻不會因爲這些事情而停止,相反更大了,這些蛙類是準備交/配,這是比天都要大的事情,它們纔不害怕呢。
林北看着兩條同類小心的朝各自的目標爬去,驀地卻覺得身上的皮膚一陣發緊,同時心裡出現了警兆,心念電轉,猛然擡頭。
一個黑點在林北的上空盤旋,讓林北失笑不已,他坐山觀虎鬥,真正的黃雀原來是在天空,天空上的也不知道是雕還是鷹,林北惡狠狠的道:“惹我?敢惹我?有種就飛下來,不用棒子就能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