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本質是什麼?掠奪。
別提什麼王者之師正義之師,戰爭的本質就一個,就是掠奪,掠奪敵人的資源,這些資源包括人口,糧食,礦產,金錢等等,然後充實到自己的腰包,這就是戰爭。
在華夏的歷史上,有許多皇帝就沒有搞明白戰爭的本質,所以明明打了勝仗,反而得給蠻夷送錢,蠻夷越來越富,華夏越來越窮,真是奇了怪了,這種仗打來做什麼?只是純粹的彰顯一下武力然後示之以恩?殺了別人的人又送點錢就以爲別人會感恩戴德?這是做夢,要打就得打殘啊,還得敲骨唆髓的吸乾他們的血他們纔會怕,這纔是戰爭。
林北雖然不愛戰爭,但是卻明白戰爭的本質,所以這一次戰爭的目的也相當的明顯,他也不想虛僞,目的就是掠奪那就些土著的資源和人口,把這些土著的地盤納入其治下,順便的解救一些華夏兒女。
鐵確實快沒了,新遷移到望海的時候先是打造了大量的農具,消耗了大部份奪來的鐵礦,隨後這段時間研發蒸汽馬車,又用了許多鐵,如今鐵匠在研究灌鋼之法,鐵用的更是如流水一般,望海城鐵的庫存一天天的減少,鐵匠三天兩頭找上安忠直,讓安忠直的頭髮都白了幾根,安忠直便也天天在林北面前哭窮,讓林北心裡也不爽。
所以爲了資源,望海城迫不及待的要開啓戰爭,必須要去搶,搶那些土著的,就算那些土著沒有鐵,那也能搶一些人口回來,到時候可以把這些土著當成奴隸。讓他們去開採鐵礦。
雖然這段時間因爲各種事情使戰事一拖再拖,但是軍備一事望海城卻始終沒有鬆懈,所以當林北下了命令後,這次戰爭開啓的速度快得驚人,第二天,民夫組成的伐木團便出發了。安忠直是真怕夜長夢多了。
伐木團會趕到林北當初救王氏的那個山脈附近,林北把這裡定爲a點,會在a點伐木造成木道,直接通往密林中那處土著的地方,那裡林北定爲b點,這兩點之間的距離近百里,等把木道造出來後,便會由船工把船造出來,以河爲路。搜索四周地域,尋找那些土著的大部落。
等到伐木團出發一天後,林北和軍士以及造船的船工們一起出發,行了三日,趕上了伐木團,也來到了a點。
林北上山開始驅散蛇蟲,伐木工人便砍伐大樹,這次並沒有大肆砍伐。只是砍出一條道路來便可,所以速度是相當快的。只在當天,便從山腳直接把木道鋪到了山頂。
林北除了驅散蛇蟲,還得負責這些人的食物,密林中的野牛羣便遭了殃了,這天林北殺掉了四十多頭野牛,差點把一個野牛羣屠戳一空。不過相比於密林中的野牛羣來說,這些野牛根本不算什麼,另外,小野牛被抓了回來,由人馴養。以後會成爲牲畜或是戰牛。
這一仗,卞吉也隨行,林北不想他舟車勞頓的,可是卞吉堅持,言自己是讀書人,到時候可以出謀劃策,林北覺得自己也有能力護卞吉安全,所以最後也便同意了。
晚上大軍歇息,天下又下了一陣雨,所幸雨勢不大,很快便止住了,不過軍士和民夫們卻只能在潮溼的樹木中埋鍋造飯,同時取暖。
“這種天氣真是煩人。”卞吉走出營帳,回來後跟林北抱怨道。
林北倒是很淡定,熱帶森林的天氣就是這樣,指不定哪個時候就會下雨,所以只能祈求下小雨,別祈求無雨。
如果不是林北在這裡鎮着,雨勢之後,森林中的動物便會相當活躍,蛇蟲之類更是難防,說不定還未深入便會讓軍士損失慘重,如今林北氣息威懾,使蛇蟲四散奔逃,把軍士受傷的機率降到了最低,已經算是相當的不賴了。
一夜無事,第二天,軍士來彙報,昨夜有百餘人感染了風寒,這些人都是不太適應密林生活,一進來便覺得體虛無力,對於這種人,林北趕緊吩咐軍士把人送走,免得引起大面積的疾病。
卞吉聽到後,也感覺到了林戰的兇險之處,這光是生病就足以讓人頭疼了,那些土著卻沒有這種顧慮。
“知道困難了吧?”林北看到卞吉的臉色,笑問道。
“學生已經知曉了,怪不得蠻夷剿之不絕。”
“所以啊,以前你們說要開戰的時候我不主張立即開戰,就是想先把路修起來,免得軍士舟車勞頓後被病所侵,現在的情況已經算是不錯了,夫子不必擔憂。”
“所幸有大人。”卞吉真是慶幸,想起昨天他跟着進山來的那一刻,看到滿地奔躥的蛇蟲,卞吉真是頭皮發麻。
快到中午的時候,林北和卞吉卻得到軍士稟報,言有民夫死去,而且一死就是三個,林北和卞吉大驚。
“有敵襲?”卞吉趕緊問。
“無。”
“可是猛獸?”
“大人,我等也不知曉,不過據周遭民夫所言,並無野獸敢來,那三個民夫正在砍樹,隨後便倒地抽搐,然後死去,甚是詭異,如今民夫有些不安。”
林北吸了口氣,和卞吉對視一眼,趕緊出了帳,趕到事發地點。
軍士已經把那裡給封鎖了起來,林北趕到那裡,軍士紛紛來報,說附近根本沒有發現任何值得注意的蹤跡,土著肯定是沒有的,大型野獸也沒有來過。
林北朝裡進入,卞吉也想入內,林北朝他搖頭,卞吉只得停下:“大人,萬事小心。”
死去的三個民夫還躺在那裡,並未被收撿屍首,林北能看到三人口吐白沫,眼睛大瞪,臨死前應該甚是恐懼,林北有些不忍,卻不得不再仔細觀察。
“看他們這個樣子,分明不像是野獸所爲。難道是因爲水土不服突生疾疫?但是爲何只這一起的三人生病,旁人卻並未出事?”
林北隨後問了問三人的情況,軍士們告知林北,這三人身體強健,否則也不會被選入伐木團了,林北便否認了疾疫一事。
繞着三人屍首轉了半圈。林北眼睛驀然掃過旁邊一棵大樹,此樹已經被砍去了半邊,樹皮發白,林北看了一會兒,想起一種樹,下意識退後了半步,又再看幾下,心說尼瑪的,原來是這玩意兒弄出來的。
這種樹是一種毒樹。名爲箭毒木,樹皮灰白,樹汁帶劇毒,跟眼鏡蛇的毒性差不多,只要被樹汁濺進傷口,幾乎是必死無疑,前世林北身爲林業局的研究員,所以對這種樹木還是很有了解的。這種箭毒木在國內也有,一般是處於大理那種地方。泰緬越三國應該也是有的,不過林北一時間沒有想起來,卻不想民夫伐木,卻碰到了這種樹。
“找到原因了。”林北心裡嘆了口氣,指着這株箭毒木道:“這三人是被此樹樹汁濺進傷口毒死的,此樹名爲箭毒木。樹汁劇毒無比。”
居然是樹?軍士們紛紛愕然,看着這棵大樹,下意識退後了幾步,恐怕他們又認爲是樹妖了。
卞吉思索了一下,好像也想到了什麼。緩聲道:“莫非是那益州夷人所稱的‘戈貢毒樹’?據說虎熊被此樹射入體內,倒地便斃,有夷人以其汁抹於箭頭處,射殺虎豹,無往不利。”
“應該就是了。”林北點頭。
“知曉是此樹便好。”
卞吉看到周遭軍士仍有不信和畏懼之色,便讓軍士去捉了一隻野兔,割開一條傷口,又讓軍士小心的把樹汁滴入野兔傷口處,不過片刻,野兔便蹬了蹬腿,直接立斃,軍士們這才知曉了這種樹汁的厲害之處。
“王來財,吩咐軍士和民夫們都小心這種樹木,伐木之時以布纏手,莫有傷口,一旦受傷,便讓這些人離開此山,不要增加無謂的傷亡。”卞吉又下了命令。
王來財趕緊應下,隨後便通知了大家,聽說原因找出來了,庶民們先是鬆了口氣,又聽說乃是被樹汁毒死,這些庶民都有些怕了,所幸王來財聽了卞吉之言,讓這些人用布纏手,別有傷口,林北更是現身說法,以身體觸碰箭毒木,告訴庶民只要沒傷口便無事,庶民這才安定下來,隨後伐木之時便更加小心謹慎。
到了晚上,軍士又來彙報,這一下午倒是沒有出什麼事兒,不過箭毒木卻發現了不少,除了箭毒木外,軍士和民夫也發現了好幾處有毒的藤條和灌木,所幸這些都不如箭毒木的毒性大,民夫也早有準備,並沒有出意外,不過這一日只鋪就了十餘里的木道,進展甚慢。
晚上並無雨,林北一直在周遭巡邏,等到後半夜纔回去,本來準備養下精神,哪知道一回去便出事兒了。
一隻發狂的犀牛衝進了民夫和軍士們歇息的地方,因爲猝不及防,一名軍士被撞死,然後犀牛連着撞傷了十來人後才被驅離,林北得到消息後,怒氣噌的就上來了,當即對這頭犀牛展開追殺,一直追殺了十餘里,才把這頭犀牛弄死,隨後拖了回來,然後又是安撫庶民和軍士們。
入林的第二日,又有三百來人生病,緊接着被送離長山,好在因爲不是疫病,林北的存在讓庶民和軍士們還是很有安全感的,所以雖然接連出事,士氣依然高昂。
第二日中午,林北看到卞吉的臉色有些不對勁:“夫子,你可覺得身上有不妥之處?”
卞吉臉色有些酡紅,而這不太正常,卞吉卻沒感覺出來,“大人,學生並未感覺,有大人在側,學生怎會不妥?”
“我觀你臉色不對啊。”
卞吉就着水盆看了看,“莫不是這些時日睡得不好?”
林北沒管卞吉,吩咐軍士召來了軍醫,軍醫把了脈後,言卞吉寒熱交替,陰氣上揚,還有什麼陽氣低虛,反正一大堆,總之就是病了,這種病開始的時候本人不會感覺到,但是一旦病發,那就真是病來如山倒,當下林北直接讓軍士把卞吉送走。
這一天民夫們鋪木道已經有些趁手了,所以這一天鋪了十五里,同時,也遇到了一個難題,那就是碰到林中沼澤了,而且這個沼澤還不太好繞過去。
晚上的時候,林北繞着沼澤轉了一圈,回來告訴軍士如何渡過沼澤的方法,那就是直接砍倒大樹,不去枝葉,以樹爲橋,這一天林北於是也累得夠嗆,他在沼澤的泥裡翻騰,拖樹,救人,試探沼澤的深度,反正能幹的他都幹了,最後晚上休息的時候,林北覺得累得跟狗一樣。
就算林北累得跟條狗,第四天,發病的人數也越來越多,總計快達到兩千餘人得病了,而此時,離b點還有近五十里的距離,當真是步步維艱。
隨着深入密林,周遭的猛獸也多了起來,晚上的時候軍士得點燃火把驅離野獸,就算這麼防備,還是又碰到一次犀牛襲擊事件,犀牛每頭都是近視眼,它們根本看不着人,所以有時候便會朝有亮的地方猛衝,它們皮粗肉糙,力大無窮,衝鋒起來跟坦克一般,軍士們根本擋不住。
除了犀牛,林北他們還碰到一大羣野牛,也不知道是遷移還是怎麼的,野牛羣的數量達到了近千頭,幸好野牛羣倒是怕火,野牛羣被豎起的火把給嚇得偏離了路線,但是那種氣勢卻讓很多一夜都不敢睡,其中包括林北。
林北跑前跑後,什麼都得幹,偏偏他的身體還不會生病,於是第五天早上,林北看着自己的身體,發現都有些瘦了,心力憔悴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