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洞庭擺擺手道:“無妨,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底牌。”
“底牌?”
王五沒聽懂這兩個字,只道:“聽說這些西方人和新加來往頗爲密切,我擔心他們會調遣新加士卒過來。
到時候對公子你們不利。”
趙洞庭笑笑,“不用擔心,你回去收拾東西吧!”
他有足夠的底氣。
帶着這麼多高手過來,就算是整個新加城的士卒全部匯聚於此,也沒法對他們造成威脅。
王五瞧着趙洞庭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道:“那公子你們可要小心些。”
然後向着樓下走去。
走出幾步又回頭上樓,撓着腦袋道:“要不我還是留在這吧,也能告訴你們他們在說些什麼。”
趙洞庭笑着點點頭,“如此也好。”
心裡對王五的印象更好幾分。
在這樣的時候王五沒有選擇置身事外,主動要求留下來,說明這個人還是有熱血、有情義和膽色的。
不管他是看在大家都是宋人的份上,還是爲自己的未來考慮,都值得人佩服。
隨即,趙洞庭把王五安排到李雁南和李堂歸兄弟兩的房間裡,並正式給兄弟兩和王五做介紹。
這意味他將王五真正吸納到這個團隊裡面。
王五並不知道李雁南、李堂歸只是這個團隊裡實力最低的,但仍舊已經受寵若驚。
在他的眼裡,兄弟兩已經是堪比登天的超級高手。
他根本想象不到,這個團隊裡還有更多厲害的人。
若非是這次機遇,他大概這輩子都遇不到這樣的高手。
李雁南、李堂歸對他頗爲和善,這讓他不自禁底氣都足了幾分。
只覺得,自己這輩子能夠結交這樣的高手,也算是有個談資了。
趙洞庭讓他在這裡歇息,然後便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站在窗臺處看着外面街上人流涌動,他若有所思。
他原本對西方並沒有什麼想法,但現在看到這教廷的都主教的態度,心裡卻又生出些別的想法。
見微知著,一葉知秋。
僅僅從這都主教身上看西方,雖如管中窺豹,但多少也能看出點東西。
西方高層只怕不乏野心勃勃之輩。
若是任由他們如此下去,還真可能對大宋造成威脅。
趙洞庭絕不願意那樣的事情發生。
大概僅僅過去兩刻鐘的時間,街道盡頭突然有步卒的身影出現。
十個人並排,幾乎將街道佔滿。
最前面是個高高坐在馬上,穿着甲冑的將領。
這些步卒排成長龍,在街道盡頭越來越多。
不多時,便有數百個人頭了。
他們都是這新加城的守衛。
看這陣仗,怕是將城內兵團裡的人全都給調動出來了。
好不容易長龍到末尾,初略數數,怕是已經得有上千號人。
趙洞庭看着這幕,微微皺起眉頭。
其實新加城所屬的馬來國和大宋的交際來往還是比較多的,只沒想,他們和西方的關係似乎也不簡單。
想都不用想,這些人就是衝着自己這幫人來的。
目的,是要營救那都主教。
趙洞庭扭頭又去了李雁南兄弟兩的房間。
瞥了眼被封住嘴巴綁在牀杆上的都主教,趙洞庭走到李雁南面前,從懷中掏出一枚金牌,道:“新加城的人來了,你拿這塊令牌去見他們將領,說你是大宋使者。
都主教就在咱們手裡,看他們到底如何選擇。”
這世上沒那麼多左右逢源的事,趙洞庭有心打壓西方,那就有必要讓馬來國表明立場。
他倒要看看,這新加城的人在教廷都主教和大宋使者之間,選擇站在哪邊,或者是兩不相幫,又或是做出什麼別的舉動。
。
李雁南接過令牌,點點頭,“好。”
然後徑直向着樓下走去。
王五在旁邊全看在眼裡,都有些發傻了,好半晌才吞着口水問道:“你們……你們是朝廷的使者?”
趙洞庭笑着道:“對,我們的確是朝廷的欽差,此次奉旨暗訪毆州。”
“那……那你們中間怎麼沒有懂西方語言的人?”
王五問道。
趙洞庭沒想他還挺細心,信口胡謅道:“本來是有的,在來的路上生病,我們安排他搭乘商船先行回去了。
找你同行,就是替補他的空缺,不然我們前往西方也是寸步難行。
這回要是能夠滿載而歸,我回去以後便向聖上稟明你的功勞,說不定也能封你個一官半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