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徐鶴冷哼,拔腿就追過去。
廣場上僅僅剩下趙洞庭、吳阿淼,還有那幾個已經沒有戰鬥力的傢伙。
霸刀門門主掠到斷崖那邊,然後竟是向着斷崖下掠去。
然而讓他很苦惱的是,徐鶴也緊跟這掠下來。
斷崖深不見底,即便是僞極境可以短暫騰空也可能有殞命的兇險。徐鶴在擺明是不想放過他。
這讓他又怒又恨。
只心裡早已經恨到極致,怒到極致,也就沒什麼意義了。
時間緩緩流逝着。
兩個真武境初期的長老很快被趙洞庭給吸乾淨了內氣。
沒有了內氣的他們瞬間就呈現重傷垂死的狀態,躺在地上,氣若游絲。
趙洞庭和吳阿淼顯然也不會救他們,懶得在乎他們的性命。
輪到那個真武中期的副門主了。
副門主眼中滿是驚駭。
只是被點了啞穴,什麼都說不出來。
他這輩子最驕傲最自豪的就是這身修爲,而眼下,他的修爲即將要被剝奪。
最可恨的是他竟然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如果可以,他當然想將趙洞庭和吳阿淼生吞活剝。
只他沒有這個機會了。
當趙洞庭的雙手搭上他的背,結果便幾乎已經註定。他的內氣以極快速度向着趙洞庭的體內涌去。
趙洞庭的修爲以無比驚人的速度提升着。
之前兩個真武初期的長老讓他的修爲已經從一百零二顆散穴成功晉升到一百零四顆。
斷崖那邊,並沒有什麼動靜。
徐鶴和霸道門主都不知道殺到哪裡去了。這不是趙洞庭和吳阿淼需要擔心的,擔心也沒有用。
他們兩的修爲還不夠去摻和那樣層次的搏殺,也需得有真武后期的修爲才行。
這就像是武鼎堂衆供奉鬥孔元洲,其實除去四個僞極境還有幾個真武后期,其餘的都並沒起到什麼作用。
除非是趙洞庭捨得燃燒精血。
但哪怕他願意這樣做,徐鶴也絕不會讓他這麼做。
不知不覺間,連這副門主的內氣都被吸乾淨了。
以往身居高位顯得很有威嚴的副門主這會兒除去衣着華麗之外,和尋常的老人並沒有什麼區別,還更虛弱。
他斜着栽倒到地上去。
趙洞庭沒理他。
眼中有着道道神光內斂。
忽的,有股極爲強悍的氣勁自他體內溢散出來。
旁邊本就接近油盡燈枯的副門主眼睛猛地瞪圓了些,然後竟然就這般變得無神下去。
他就這樣隕落了,比那兩個真武初期的長老還淒涼。
這樣的死法,對真武中期的高手而言真是種莫大的屈辱。估計以後葬下去,棺材板都會跳。
趙洞庭眼睛一閉一睜之間,有神光爆射。
真武后期!
他之前就知道這個副門主修爲不弱,果真是如此。在真武境中期中,絕對算是頂尖層次的存在。
趙洞庭依仗着他的內氣終於是突破真武中期和真武后期之間壁障,而且還成功將第一百零九顆竅穴給點亮了。
距離圓滿境界更近一步。
一百四十四顆散穴全通便是圓滿,現在只差三十五顆。
而眼前還有個真武后期的傢伙,怎麼着也能點亮幾顆散穴的。
只不知徐谷主能不能將那霸刀門門主給抓回來,吸取僞極境的修爲,又會帶來怎樣的驚喜。
趙洞庭走到那散修老頭後面,以極快速度點了他的穴。
散修老頭的神色和之前長老、副門主的差不多,但也沒有反抗的餘地。
趙洞庭現在修爲差他不多了。
這老頭應該也就是打通一百一十五到一百一十六之間散穴,莫說重傷到不能動手的地步,就算能動手,怕也不是趙洞庭的對手。
有着僞極境的意境,而且是那種生生不息的,趙洞庭的實力怎麼說也能有些提升。
真武境後期果真不同,內氣較之那副門主還要雄渾許多。
趙洞庭如海綿般,盡情吸取着內氣。
轉眼間又是十餘分鐘過去。
這散修老頭步了那兩個初期長老的後塵,面如死灰栽倒在地。一身修爲變得空空如也。
趙洞庭卻是精神十足,眼中精光爆閃,壓都壓不住。
吳阿淼緊緊盯着他。
等他走到面前,吳阿淼便忙問道:“怎麼樣了?”
趙洞庭淡笑道:“一百一十五!”
“我滴個乖乖!”
吳阿淼倒吸涼氣,嘴巴長得老大。哪怕是以他的心性,這刻眼中也不禁是露出極爲羨慕的光芒來。
皇上這修爲晉升的速度太驚人了。
一百一十五!
這可不就是真武境後期麼?
天下真的很快就要出現二十多歲的僞極境了?
這會讓無數先賢前輩無顏吧,力壓當代那肯定是必然的。
……
南京路。
駝口鎮以南十餘里。
那些在駝口鎮吃了敗仗的欽察汗國鐵騎只剩下些殘兵敗將,個個都是滿身狼狽。
他們從昨夜開始逃竄起就沒有休息過,不敢停步。到這會兒,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走散。
兩萬鐵騎追到駝口,竟然落得這樣的結果。
那統帥倒是還活着,並且沒有受傷,但這會兒也是面如死灰。他不知道回去該怎麼向力拓解釋纔好。
前面忽有塵土飛揚。
然後很快,官道盡頭便有騎士出現。來勢極快。
看姿勢,應是草原的弟兄。
這統帥本以爲是援軍到,但看着後面騎士背上插的旗幟,再無半點希冀。這是他孃的斥候。
他有些心灰意冷地撥開前面幾個親兵,向着隊伍最前面走去。
一路走,旁邊的將士全都是垂頭喪氣。
等他走到最前面,那些斥候也到了。見着這些殘兵敗將,這隊斥候也是早變了臉色。
匆匆下馬,單膝跪在統帥面前,張開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統帥沉着臉道:“何事?”
斥候長這才硬着頭皮說道:“元帥……有令,讓將軍你率軍撤退。”
“唉……”
統帥嘆息着,沒有說話。
他不需要說什麼了。
結果,看他們這些人就都知道了。
這回回去不僅僅不知道該怎麼向元帥解釋。他甚至對未來都頗爲茫然。
駝口鎮之戰,飛龍軍將士讓他們見識到什麼纔是能征善戰。將他們這些草原勇士的自信可謂是踩踏得支離破碎。
大軍還未到最前線,就已經先折了近三萬衆。雖是四國聯軍,卻也不知道會不會是宋軍對手了。
四國聯軍,能力挽狂瀾麼?
決戰……能勝麼?
此生,還有機會再回草原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