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位是?”
惠麼王的眼神則是落到秦寒和玉玲瓏兩人身上,看到玉玲瓏,眼中爆發極爲驚豔的光芒。
想他惠麼王妻妾五十六,卻何曾品嚐過這般妖媚多姿的女子?
是以,問這話時,他的眼睛都是直直盯着玉玲瓏,將旁邊秦寒給無視了。
姜夔淡淡道:“這兩位,都是總管大人倚重的幕僚。”
他語氣平淡,竟是爲刻意去拔高秦寒和玉玲瓏的地位。顯然也是有着些小心思。
禍水東引。
“幕僚啊?”
果然,惠麼王並沒有將秦寒和玉玲瓏這個身份放在心上,只道:“來來來,諸位裡邊請。”
說話間,卻是自然而然貼近玉玲瓏,還極爲大膽的去嗅玉玲瓏身上的香味。
雖然沒有真正貼上,但他這副模樣可謂是極爲猥瑣了。
以婁將軍爲首的惠麼部幾位將領都露出曖昧且肆無忌憚的笑容。
秦寒面無表情,姜夔眼中閃過陰芒。
而在這個瞬間,玉玲瓏的舉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即便是連秦寒和姜夔,大概也以爲她只會不假辭色,最多稍稍走開些。然而,玉玲瓏卻是豁然身手,巴掌重重拍在惠麼王的臉上,“惠麼王好大的膽。”
惠麼王懵了,惠麼部衆將也懵了。
直到過去書名,惠麼王的胖臉上出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他才勃然大怒,“你這賤貨!放肆!”
旁邊衆將拔出佩劍,當場就要擒住玉玲瓏。
玉玲瓏翩然而立,如池中粉嫩香蓮,“你們要動手,儘管試試。”
秦寒淡然開口,“不知惠麼王城內此時匯聚了多少部族的兵馬?”
惠麼王微愣。
他當然感受得到秦寒和玉玲瓏兩人有着相當厚的底氣。
數秒後,他陰着臉道:“覆滅數萬大軍足矣。”
“你要反?”
姜夔舌燦驚雷,口水四濺。他佯裝震驚、大怒的樣子。
因爲玉玲瓏的舉動,雙方在這瞬間撕去虛僞的麪皮,都不打算再虛與委蛇。
惠麼王無疑是真有反心的,要不然,他不會這麼傲慢的對待姜夔,且請他入城赴宴。
雖然秦寒、玉玲瓏的底氣讓他驚疑,但他還是道:“本王就是要反,你們在雷州敗北,難道還要本王跟着你們倒黴不成?”
現在,惠麼部內聚集十餘部落兵馬,將近八萬人,這讓他有着極強的自信。
他左想右想,都不覺得姜夔敗軍有能勝過他們的可能。
惠麼王甚至隱約覺得,這兩個幕僚,是不是在故意虛張聲勢?
他臉上表情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惡狠狠盯着玉玲瓏,“本王就喜歡你這樣有野性的女人!”
說罷,他還舔了舔舌頭。
在那方面,惠麼王可是有些特殊癖好。
姜夔默不作聲。
玉玲瓏任由婁將軍等人用劍指着,看向秦寒。
秦寒慢悠悠道:“秦某有件秘密武器想給惠麼王觀賞,不知惠麼王可有興趣?”
姜夔在旁邊呵呵發出冷笑。
兩人聯手作戲,讓得惠麼王的心登時又有些提起來。
他現在的心情便好似當初海康之戰的李恆,覺得自己穩操勝券,但又擔心對方有出乎意料的底牌。
沒有底牌,這姓秦的何以敢有如此底氣?
將目光從國色天香的玉玲瓏身上收回來,惠麼王道:“那本王就瞧瞧,你們有什麼秘密武器。”
然而秦寒卻道:“那是先飲宴?還是先觀賞?”
他這話中有話,顯然,要是先觀賞,之後他們對待惠麼王可能就不是這種態度了。
惠麼王聞言微怔,眼中神色數次變化,最後道:“飲宴的事,不急。”
他原本其實還是沒打算和姜夔撕破臉皮的,但現在,因爲玉玲瓏打他耳光,已經是將他徹底惹怒了。
他心裡頭想着,要是這姓秦的秘密武器不過如此,他定然要讓他們好看。
都已經說出要反的話了,難道現在打退堂鼓?
惠麼王心裡很清楚,要是現在服軟,他的下場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就是那些和他合作的諸王,也會將全部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
至於假如秦寒真有攝住他的底氣,那他到時候再服軟也不遲。
他手握重兵,還是有些底氣的。以段智興頗爲軟弱的性子,絕不至於敢和他徹底刀兵相見。
“請!”
秦寒伸出手,轉身向府衙外走去。
婁將軍等人收好劍,跟在惠麼王后頭,亦是走向府外。
玉玲瓏摸摸自己雪白的脖頸,嘴裡輕聲喃喃,“都是些烏合之衆呢……”
一行人很快到得府衙外頭。然而,或是乘轎、或是騎馬,往城門口而去。
當他們到得城門口時,城頭上正有無數士卒向着天空上觀望者,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秦寒率先勒馬,道:“諸位,請隨秦某上城頭一觀。”
然後他翻身下馬,沿着甬道旁的階梯往城牆上而去。
無數匯聚到城門口,穿着各式服飾的軍卒都向着他們這一行人看來。
惠麼王從轎子中走出來,對婁將軍道:“婁將軍,讓諸部的將軍且先勿要輕舉妄動。”
姓秦的到城門口了竟然都沒有冒險快馬出城,這讓他意識到秦寒真的有莫大底氣。
到底是什麼,能讓得這姓秦的如此自信?
直到城牆上,額頭上已是冒出細密汗水的惠麼王才真正愣住。
看着城外天空上漂浮的近百熱氣球,他終於是知道姜夔和秦寒的底氣在哪了。
這種能漂浮在天上的大殺器,連在惠麼部的他都聽聞過。宋軍用這個,屢次大敗元軍。
秦寒指向城外,清冷道:“惠麼王以爲這秘密武器如何?”
惠麼王沒有說話,臉色難看。在他周圍衆將,亦是面如土色,或是滿面驚訝。
有的人知道熱氣球,有的人,卻還不知道。
姜夔嘿嘿笑着。
秦寒又道:“不知惠麼王可聽說過宋軍的轟天雷?”
惠麼王臉色不禁再爲難看幾分,“你此話何意?”
秦寒淡淡道:“我軍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