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
“對!要說這女人最賺錢的行業,有什麼比妓院更賺錢的。這些個大老爺們,一向是看着碗裡,瞅着鍋裡。對於尋歡作樂找刺激,可是樂可不支。”耿青峰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直言不諱的說着。“我現在雖然被皇帝老兒賞識,但那也只是暫時的。伴君如伴虎,如果哪天他一不高興趣來,指不定我這腦袋瓜子就掉子。我想呀,這開妓院雖說有損名聲,但咱是商人,商人就該以利爲重,開妓院咱也是爲了賺錢嘛。”
一邊的李昱琪皺着眉頭,看着丈夫那口沫橫飛的樣子,覺得不舒服的說道:“青峰哥哥,那些女子也不過是些命苦之人,被帶到異國他鄉已經夠可憐了,你何苦再爲難她們呢?”
命苦?日本那些官妓、***啥的可不覺得苦,她們當**可是有政府被貼的。再說了,那些女人本就是從國外帶回來的,就當是爲提前爲八國聯軍侵華報仇好了。
“琪兒,你這就說錯了。這些女子如果在他們的國家,命運其實是一樣的,不存在誰爲難誰。”
“哦?峰弟這話是怎麼說?”聽到耿青峰的話,雷逸也好奇了起來。
“在倭國,許多窮困的家庭把漂亮的小孩賣掉,去當一種叫做藝妓的。藝妓在倭國的語言中有兩種意思,一是以從事性行爲而達到目地的行業,即是指**;二是指那些傳統的以哥舞、樂曲、表演的藝術行業。藝妓,在倭國是一種傳統行業。最初的藝伎全部是男性,妓院和公開的地方以演奏傳統鼓樂、說唱逗樂爲生。後來,這種稱爲藝妓的行業漸漸被女人所取代。
隨着藝伎行業的興盛,求學的人益多,且工作的地方皆爲風花雪月的環境,多少不免有唯利是圖的一些人存在。所以,有一些藝妓的出身是因爲生家需用錢、孤兒等等弱勢的因素,而簽下賣身契,或遭人口販子販賣的。也許是爲了早日還債贖身,也許是抗拒不了金錢誘惑,有些藝妓便開始從事**易。雖然傳統上,這類自甘淪落的行爲是會受到懲戒的。但事實上,倭國各地都廣泛存在這種形同娼妓的賣身藝妓,而且變相專營這種生意的不肖業者亦多而有之。
更變態的是,他們那裡還有一種另類的宴席。是讓美麗漂亮的處女,赤身**的躺在餐桌上,讓人在她們的身體上面擺放那些吃的東西。客人來了,要吃什麼,直接拿筷子從她們身上夾起便是。哪怕客人的筷子有些燙,或者故意用筷子去撮她們,都是不能動的。這種則叫做女體宴,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傳出來的,就不知道了。反正那種東西,是那些倭國男子想出來折磨女人的變態玩意。”
“別說了。”李昱琪在一旁聽得秀眉緊皺,噁心的直想吐。“天啊!那些還是不是人呀?居然讓女人……讓女人……”受過大家閨秀訓練的李昱琪,不敢把後面的話接下去。但丈夫剛纔說的那些話,讓好對這個叫倭國的地方,充滿了反感。
“可是,這也不是你開青樓的理由呀?”雷逸壓下心中對那個什麼倭國的厭惡,暗罵着那個國家的人真是變態。這種糟蹋人的方法,居然也想得出來。不過,他依舊沒聽出耿青峰要開青樓是爲了什麼。不過,如果單單隻爲了賺錢,應該不是。看他那笑得有些陰險的樣子,肯定還有其他的打算。
“雷大哥,你認爲還有什麼地方的消息,比青樓與茶寮傳得更快呢?咱們雖是商人,但也不能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做悶頭生意吧?這兩種地方雖然一個有些不名譽,另一個又賺不了啥錢,但卻是消息傳得最快的。如果咱們自己手裡有這兩種產業,那就好比了解了各個市場。當然,這偶爾也可以探聽一下其他的。”耿青峰面上淡笑的說道,心裡卻暗想着。自己以前也看過一些電視,上過歷史課啥的。知道這唐玄宗在位的時期,可是有些仗呀什麼的要打。一是大食聯合吐番功唐,一是安史之亂。不管哪個,好像都挺嚇人的。特別是安史之亂,那可是把四大美人之一的楊貴妃也給逼死了。自己現在這樣做,也不過是未雨籌謀。真要有什麼事發生,也可以早點做好準備,先溜了再說。
“嗯,如此說來,倒也有些道理。不過,這青樓必竟不是很名譽的事兒,你最好還是交由可信之人打理,不要自己出面。”現在耿青峰的身份必竟是個侯爺,雖說皇帝允許他經商,但這種事情,多少有些損人顏面。因此,他規勸着的說了起來。
“大哥放心,這些小弟都省得。對了,你要出海的話,是不是要先把船駛到我們說的那個地方,這樣不管上下貨,都比較方便。”想着之前與雷逸討論過的關於出海碼頭的事,耿青峰問了起來。
這事雷逸當然記得,不過自陪耿青峰到了京城後,還一直沒有時間去看看。眼下耿青峰的正事兒也辦得差不多了,他是該去看看了。如果那個碼頭真的比杭州到洛陽近的話,到是可以轉過來。而且,以後耿青峰生意的重心改到了洛陽,兩人來往也方便些。
“明後天這樣,我便出發去看看。不過看了以後,我準備先回趟杭州,把事情先向兄弟們交代一下。必竟這跑船的事兒,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即使要換地方,也要跟兄弟們通通氣兒先。”
“這樣也好。”雷逸陪自己進京後,一直幫自己忙這忙那的,對於自己的事情,倒先擱着了。耿青峰有些自責,這朋友做到這個份上,算是夠意思的了。“對了,大哥回杭州的時候,順道幫青峰帶封書信給我爹,可好?”進京都一個月了,也不知道耿世培與兩個小傢伙他們怎麼樣了?想着之前出門時,耿婧涵那不放自己走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下,不過這種感覺卻是很溫暖的。
有些事情,他也要向耿世培報告一下了。他們父子的“逃逸罪”,李隆基明着說是交給武老爺子去查辦,不過也是說明他不打算追究自己父子倆了。還有,這新宅就是耿家老宅的事情,也該讓他知道。相信能回到這裡,他一定會十分高興。另外上貢破玻璃,也就是那些仿製水晶的事情,讓他們幫自己帶些材料來後,就可以開始了。還有宮中的酒水,李隆基也都交由他處理的事宜。這不管哪一件,可都是大事情,對耿世培來說的話,自己弄出來的事情,何嘗不是一種光宗耀祖。而且,他們進京以後,還一直沒有給耿世培書信報平安,相信岳父母與耿世培也擔心了吧。
聽到耿青峰這麼一說,李昱琪也想起來,自已跟着耿青峰進京後,都沒有傳信報平安的。想着,她不由得歉意的看了看耿青峰。
“別多想。”耿青峰笑看着李昱琪那一臉羞愧的樣子,安撫的拉起她的小手,輕輕的拍了拍。這前事情也挺多的,想不到是很自然的事。
“行,反正我回去的時候,也要經過揚州。到時你寫好交給我便成了,我一定親自送到伯父的手中。”雷逸回答得十分爽快,一點爲難的樣子也沒有。
他們坐着又隨便聊了一會兒,趙新和莫林便抱着匹棉布進來了。他們知道耿青峰的規矩,也沒叫那送飯菜的小二進來。把手中的棉布放在他們所在的那桌邊後,便叫上那兩個學徒模樣的年輕人,一起出去吃的了。嘿嘿,剛纔耿青峰給的那張銀票面額還算較大的,哪怕再置辦上一桌,那也是沒有問題的。
耿青峰看着桌上的棉布,也不管是不是馬上就要開飯了,直接找一個師傅弄了把刀子,把棉布割了好大一塊下來。割好以後,他便拿着布向酒桶的方向走去。雖說這些酒要經過自己後期蒸餾後,纔算是真正完成。但他不喜歡那裡面的那些雜質。如果把那些東西去掉了,即使不用蒸餾,當低度酒賣,也會比其他的好。
“東家,這些活還是我們來做吧!”一個滿臉“青春豆”的師傅看着耿青峰的動作,連忙湊了過來,準備把棉布接過去。
“嗯,好吧!”耿青峰看着那人一副不準備他動那酒缸子的樣子,想了想便把手裡的布遞了出去。他對於釀酒來說,本來也算是門外漢,這棉布去雜質也不過是想試試而已,誰弄都一樣。而且這各行各業的人,都有着一些奇怪的習慣。他不讓自己碰,自己不碰就行了。免得到時這酒有啥問題,他還說是自己搗蛋。
這時,其他師傅們手中的活也正好弄得差不多了,看到他們的動作,也紛紛的圍了過來。只見那個青春豆讓人先搬了一個空的缸子過來,把棉布搭在缸口,讓人抓緊四個角。他與另一個人合力擡起裝滿酒的缸子,緩緩的向裡面傾倒着。
隨着酒水慢慢的倒入缸內,那塊棉布也迅速的溼透了,不過那酒水依舊滲了下去。耿青峰讓他們找一些可以支撐的東西架在酒缸的四周,把棉布的四角捆在那支撐物上。
“好了,先讓它就這樣滴着,大夥去吃點東西。一會兒吃飽了後,咱們再來看看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