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達這是你今天第二次緊緊抱着我。”
“你很介意嗎?”卡琳達側着臉,依稀能看見眼睛通紅佈滿血絲。
我慌忙的回答“沒,怎麼可能會介意呢。”
“對了那時你走的時候想對我說什麼?”原來卡琳達沒有忘記我之前和她的約定,但現在這個氛圍我有些說不出口,但也不想讓她失望,只能簡單找一個話題搪塞回去。
“我說過什麼?好像記不起說的什麼了?”
“是嗎?”其實我記得我想說什麼,但現在的我完全說不出口,如果現在對她說那句話可能是對她的另一種傷害,因爲我會看着她一點一點老去,而我卻還是保持現在的容顏。或許這句話我曾經對很多人說過,但爲什麼我一點都想不起,難道我的記憶被人操縱。
“卡琳達。”
“嗯?什麼?”
大腦中突然閃過一句話,但很快就忘了,也許這句話並不重要,事後纔想起,其實那時我是真的想把那三個字說出來,但到了嘴邊又被自己吃掉“剛到嘴邊的事情突然忘了,可能以後會想起這件事。”
“那你想起的時候再說吧。”
“嗯。”從林光離開房間的那一刻起,心中的忐忑不安一直伴隨這自己,腦子裡飛速運轉,在思考着怎麼去尋找星圖,星圖長什麼樣子,我會不會就是星圖的開關等等一些列的思考,這些思考可能會伴隨我剩下的餘生。
空氣是本冷溼潤的,即便擁抱是溫暖的,也不能讓內心對寒冷的感知減弱幾分,這是我第一次對寒冷有一個新的認識,這是一種溫暖的寒冷。
側眼看了看卡琳達,她已經睡着了,沒想到她在這站着也能睡着。估計最近一直沒怎麼休息好,但在這裡睡覺不怎麼好。但看見卡琳達就在手邊,也算是意外和現實的重疊,心裡也在反覆掂量,我也不是那種人。
長嘆一口氣,雙手抱起卡琳達,將她完整的送回了房間。
出門時遇見凱龍“喲,這是哪一齣,英雄救美?還是準備趁人之危?”
“你瞎說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凱龍這個單細胞動物大腦裡也沒幾個好多想法。
“我剛纔撞見林光,感覺他心情不是很好,你們說了些什麼呢?能透露點給我解解饞?”
“沒什麼事。”再怎麼這些事也不能讓凱龍知道,必定像他這種單細胞生物,大腦裡裝不住事,溜一圈就能吧自己知道的事情全兜出去。
“真沒事?我這種不長心眼的人都能看出有問題,你就別瞎糊弄我。”
“真沒什麼事,就是說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我一臉的不情願,但也不能很直接回絕。
“好,看你這樣子也是金口難開,我也不用什麼撬棍來瞎折騰,你想說的時候再說,我還沒那個閒工夫。”說着拎着一個裝着籃球的袋子走向室內球場。
我用餘光掃了一下,順口問了一句“要不我和你來一局。”
他回頭瞪大眼睛,眼軲轆轉了好幾圈“你會玩這東西嗎?”
“你會?”我反問了一句。
“看圖片看見過,但都沒玩過。要不我們琢磨一下,聽說規則很簡單,就是那這玩意丟進圓形的框裡就算獲勝。”因爲記憶的缺失,我只能記住作爲人類時的記憶,所以我出生那年就告別所有室外無防護服狀態運動,籃球這東西根本就沒真正見過,只能通過舊時代的影像資料看見一點,凱龍盯着我看了許久,我遲遲沒做出任何選擇“你到底說話呀,在這裡貓着也不是一個辦法。”
“好,反正哪些事也只能慢慢去做,急不來。今天就把那些事放一放,我就和你研究研究。”
帶着籃球來到室內運動場,這裡還保留着舊時代的運動器具——籃球架“看這裡就有一個框。”凱龍指着上方籃球架上的一個圓形的框,球一旦通過對方的這個框,就得分。
“來吧,我要向你進攻了。”我雙手抱着球,做出要向凱龍衝過去的動作,凱龍雙手打開。扎着馬步,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架勢。
凱龍對着我大喊一聲“你放馬過來吧,我能搭下你的所有進攻。”
氣勢很足,但感覺很奇怪“這對話設麼地方學來的。”
“從書上看來的。我看書裡的人都這麼說。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問題,要向你發出挑戰。”感覺自己也被這種感覺感染了,總感覺很奇怪,就這樣一場奇怪的籃球比賽進行了一個晚上,不知不覺中那些自認爲比較煩惱的事情也從大腦中移出。
一早醒來卡琳達緊張兮兮的找到我的房門外,對我打着手勢,示意我過去“過來。”
“你叫我?”
“對,過來。”
“你找我什麼事?”
“昨晚,你做了什麼事?”
我摸着後腦勺,難道她知道我昨晚和凱龍,打了一場錯誤的籃球,這真是一件羞恥的事情,感覺自己難以啓齒,說話吞吞吐吐“我,沒做什麼事情。”
“真的?”卡琳達繼續追問。
“真的沒做什麼事情。”
卡琳達我逼到牆邊,用手壓着我的肩膀“從你和我說話的時候開始,你的眼睛就在不停躲避我的視線,昨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將頭側向一邊“我真的沒做什麼事情。”
卡琳達和我雙雙僵持不下,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樂言,要不要今晚我們繼續打籃球。”
這人正是凱龍,他手裡還拎着籃球,三人相互對視,此刻空氣漸漸被凝固。
“對,我其實很想對你說,我昨晚和凱龍是在打籃球,沒做什麼事情。”
卡琳達羞澀的看着我“我是怎麼躺在自己牀上的,我記得我來玻璃屋找你,之後的事情就……”
“哦,我可沒什麼非分只想,你在玻璃屋睡着了,我就把你抱回房間,給你蓋上被子,就被凱龍叫去打籃球,之後的事情凱龍可以作證,我和他打了一夜的籃球。”
凱龍不知是不是真的單細胞,直接把話題接了過去“要不今晚一起打籃球?”
“凱龍,昨晚我們的遊戲規則好像有問題。”昨晚打完籃球,爲了謹慎起見,於是我查閱舊時的信息資料,結果發現我們所謂的規則都是錯誤的,感覺很羞恥,於是我用了大量時間給凱龍講述了正確的籃球規則,就這樣,這個誤會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