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居然想過這個問題?”銀英有些奇怪。
“你在和我開玩笑嗎?這種想法是隻要位於底層的生靈都想過,誰不想吃飽飯,誰不想睡好覺,誰不想穿好衣服。“
銀英有些差異的看着熊爵。
“怪不得,我和那些種族談起這個問題,他們就想和我一起幹。”
“被剝削的生靈多了,難免有一些會想着做白日夢。“
不屑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
銀英沒有接着熊爵的話說下去,直接向着熊爵道:“喂,你要不要來幫我,熊爵。”
熊爵站起身,向着銀英走去,坐在距離銀英最近石桌旁邊的石頭凳子上。
與銀英的距離更近,熊爵雙眼直勾勾的看着銀英。
“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嗎?你以爲我沒有動手的原因是什麼。“
“好久沒見了,然後和老朋友聚聚?“銀英玩笑的說出這話。
“我調查了你在神域內所有的訊息,福利院的系統,紙張資料,你出福利院後,以及你進入神域內的第一家公司集團,在他們的公司集團幾年內的開除名單裡也沒有找到你,那可是集團的工作系統,可以比肩頂界的安防,能刪的乾乾靜靜,沒有留下一點痕跡,然後我也不知道你去哪裡。”熊爵有些氣憤的看着他。
“而就在我對那些被你影響的生靈說出你的名字時,他們就能短暫記起你,但在我轉個頭的功夫裡,他們就能直接把你給忘了,至於龍戰和庫可就更加極端,我去找龍戰,提了你的名字,他不記得你,我在去找庫可,也是一樣的結果,還是不記得你,查到最後的最後,我甚至都懷疑你這個傢伙是根本不存在的,都是我自己一隻熊幻想出來的。”
“但我這熊就是有一個壞毛病,我從來不會否認自己的感覺,我也不會相信自己會構思出一個完全不存在的生靈。”
“所以,我做出了幾個假設,第一個條件是,你不存在,那麼就是意味着我在上次任務中,中了什麼精神能力的影響,而這個能量的後遺症就是幻想出一個全新的生靈,假裝陪伴在自己身邊。”
“第二個假設就是你存在,實際上,在這個假設提出的時候,我更希望你不存在,哪怕你存在,找到機會,我也會想着把你給殺了。”說完這句話後,熊爵眼裡出現了一點猩紅。
銀英笑了笑,有恃無恐的說道:“那既然我還在這裡的話,那就意味着你放棄了?“
熊爵看着銀英,說道:“我開始就是想着取你生命爲目的,這也是我能堅持調查你的動力。”
“四年同窗就這麼薄情寡義嗎?熊爵。”
“你在和我開玩笑,那個時候我能確定你存在?而且我可沒有和你在開玩笑,我是真的會宰了你的。”
熊爵繼續自己的分析。
“假設你存在,哦,不,不用假設,你就是存在,一個在福利院獨自一人成長的孤兒,一個剛剛進入神域的成熟青年,是怎麼辦到這種事的,在短時間內,就能清除掉自己在神域的痕跡,連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那麼你背後的傢伙肯定深耕在神域深處,而它們通過你來影響了大面積的神域生靈。”
“而在現在的神域內,明面暴露出來的這種勢力只有一個,弒神者,但在我見到你時,我又錯了一件事情。”
銀英看着熊爵說道:“是因爲沒有生靈跟着我嗎?還是我沒有被烙上弒神者的精神烙印。”
“不,只是單純的認爲,弒神者是不可能會放你出來的,這種能顛覆整個神域階層的條件能力,就鶴老怪那個性子,他絕對不會放你出來,反而會用盡全力將一切掩蓋,又或者還有一種可能,你騙了他,但這種可能性等於零。”
銀英嘴裡的糖吃完了,又拆了一顆,放進嘴裡,同時說道:“爲什麼不可能,難道我騙不了他嗎?”
“就因爲你能進來。“熊爵安穩的說道。
“爲什麼?“
熊爵回答着銀英的話說:“熊界的情況我比你還要了解,能進的就只有熊界生靈的眷屬,有血緣關係的,或者是像我一樣被迫擁有特權,而你卻不是。”
銀英有點懵,特權?還有被迫的?
說完後,熊爵也是想起一副場景,他的團長,遷虎,拿着熊爵父皇的黑歷史去找他父皇,然後兩者在一個房間裡談了挺長時間,熊爵在外面還聽到了一些不能說的秘密。
兩個傢伙出來後,熊爵就有特權了。
“你能通過檢驗,就意味着你換過身體,而那種檢驗居然連最頂尖的血脈驗化器都沒有察覺出,就說明你背後的傢伙不單單對條件這個能力瞭如指掌,還知曉神域內的最新時間的科技力量。“
“弒神者做不到。”
熊爵看向銀英,說道:“你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能滲透科技,公司集團,肉體克隆,靈魂轉移,甚至是神族你們都能滲透。”
在熊爵頂着銀英死死看來幾秒鐘後,銀英做出反應。
“哎呀,不要糾結這種事了,事情已經成定數,改不了的,我就這麼和你說吧,你把我殺了只是會讓暴動提起,而且會變得更加不可控制。”
“那我就……”
“別想着把我囚禁起來,我會跑的,我性格多麼倔,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也別問我爲什麼只有你能記得我,那是因爲有原因的,師傅規矩,懂就別問,推理那麼多,真當我們是偵探啊,我們可不是什麼慈善家。”銀英嚼着糖,不耐煩的說道。
“我……我……靠。”
熊爵看着銀英,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好,既然師傅定下的規定,那接下來就該你來說了,給我說說你怎麼變成這樣的可以吧。”
銀英收起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流露出一副戲耍熊爵的感覺。
“靠,你這樣子,不會是要我自己找答案吧。”
銀英咬碎嘴裡的糖,回了句,“可以啊……不愧是坑過我的熊崽子,對,就是這樣,那,我這有三個變成現在這樣的故事,有提示哦,第一個故事,講我怎麼會出現在你面前的,第二個故事,講我是怎麼被引上這條道的,第三個故事,講我會推翻一切,重新建立一個神域的幻想故事。”
“你只有聽一個故事的機會,你選那個故事?”
熊爵直接說道:“第二個故事。”
“我靠,你就不好好想想?這三個都有用啊。“銀英繃不住了,怎麼說還是計劃好久。
“滾吧你,你這傢伙想看我出糗纔是首要事件吧,直接說,不要搞這麼多花裡胡哨的,浪費我時間。“
銀英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直接說了。”
“別廢話。”
“那第二個故事就是,你不是調查到我公司的時候就找不到我,對吧。”
熊爵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實際上我也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的沒了身份,也沒了工作,浪客遊子啊,混啊混,最後在一個不要身份的地方打工,攢了點錢後,就當了個偷渡客,本來是想回到福利院,誰知道被那些該死的黃牛給坑了,去了個鬼地方當勞工,我靠,精神管理啊,我靈魂裡烙進了個印記啊,那些該死的控魂師,神才能知道我幹了多長時間,大概那個時候,你就在調查我吧,最後我就死了,在一顆枯樹下,那些烙印在我意識消失前還在折磨我。”
熊爵聽着這個故事,沉默了,如果銀英說的是真的,那就很慘。
“然後你就碰到那個把你引上這條道的生靈?你就活過來了。”
“差不多,我可是比你還要恨他。“這次剝開四顆牛奶糖,直接扔進嘴裡,用力的嚼了起來,發泄着恨意。 шωш ✿тTk án ✿C〇
“說起來,那個傢伙還是你們獸族的,只不過可能現在是瀕危生物了。“
“獸族?“
“在我死後,我能感覺到死域面在召喚我,但運氣不好,就被那個傢伙給拿捏了,他用一個最原始的召喚法陣把我給叫了過去。”
“然後我又被困在水晶球裡。”
“對於那段時間我是沒什麼印象的,我只知道我吃了不少東西?吃了之後,又賊疼,是那種靈魂的疼痛。“
熊爵沒有說話,靜靜的看着銀英。
“後來,我才知道,那些是和我爭奪失敗的生靈靈魂。”
“失敗的靈魂?”
銀英沒有回答,只是平淡的回憶着。
在沉默一段時間後,說道:“那些靈魂就是我當勞工時候的工友。”
“那羣抓我靈魂的傢伙的老大就是那個鬼地方的老大,就是你想知道的勢力。”
“就是爲了我現在的條件能力,多說一句,就是我現在靈魂上的條件能力,就類似極刃的誕生條件,只不過這個條件是屬於敵對神的屬下,那些容易被人忽視的傢伙,全部是因爲遺忘部分條件的影響,然後我呢?在他們嘴巴里,是什麼什麼順應命運降生的遺忘之主,然後說我是遺忘部分最多的,又整什麼命運會被破碎,神將歸來之類的鬼預言。”
熊爵看了看銀英的狀態,說道:“你會信這種鬼扯東西,這簡直比我編出來的騙你們的謠言還扯。”
銀英沉默了,熊爵也察覺不對。
“你不會信了吧。”熊爵不敢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