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所的通道處,火煌把手中的兩張卡片遞給上方高臺的一個小小的縫隙內。
當卡片來到縫隙外的時候,縫隙內出現一股吸力,把兩張卡片給吸了過去,火煌剛把手收回來,高臺內傳出聲音,“身份正確,時間正確,火煌閣下,塔爾閣下,請問你們來因果界要做什麼?”
火煌左手搓了搓自己的脖頸,說道:“那個,該怎麼說好呢?就是因該是來審問犯人的,最近邊界戰區內出現了一些扒心手,來問問曹永鋒知不知道。”
“因果監獄內並沒有發來通知。”
火煌尷尬的笑道:“哈哈,是這樣嗎?”
塔爾身體兩側光球緩緩浮現,塔爾雙手慢慢握緊,光球也漸漸移動到塔爾的手邊,光球來到塔爾的手心裡,兩個光球裂了,變換成冒着火氣的兩把太刀,兩把太刀一把超前,刀刃向前,另一把向後,刀刃向後。
火煌見狀直接驚呼一聲,從側面抱住塔爾,嘴裡唸叨:“冷靜冷靜,塔爾冷靜會,估計等一會就會出現,先把刀放下,千萬不要衝動。”
“守門人,我雖然敬重你的職業,但不代表我會遵守你的規矩,我兩人都有重任在身,不可拖延,還望你告訴我到底有沒有來自監獄內的消息。”
高臺縫隙內“如果真的沒有,那麼塔爾閣下,想要做什麼?”
“破門而入!”
高臺帶着敵意迴應道:“呵,不愧是來自神簡的,還是這麼富有敵意,開界門。”
隨着高臺內的聲音落下,一道沉重的推移聲從火煌和塔爾眼前響起,白光從兩人前方涌出,瞬間淹沒了兩人。
在回首,火煌發現自己附近的高臺和守衛都消失不見,所處的是一個洞窟,外帶着腳下冒着白光的傳送陣,火煌一摸手,兩張身份卡也回到了火煌的手上。
塔爾伸手拿回了自己的身份卡,收進隨身空間,便向着洞窟內另一個的亮光點走去。
同時火煌也跟着塔爾的腳步,一同前進,過程中,火煌不解的看着塔爾,問道:“怎麼回事,爲什麼這個高臺衛士會送我們進來?”
“火煌,你是幾年前加入王國的?”
“十二年前。”
“十二年前嗎?那還是有點年輕,我們神簡屬的,向來不被所有世界歡迎,無論你是不是他們的同族,只要你入了神簡,就會被他們排斥,知道爲什麼嗎?”
火煌認真的搖了搖頭。
“一切都是由因爲我們的神造成的,我們的神當初來到這因果界外,所求一樣東西,卻遭到這因果界府的府主拒絕,無論我們的神拿多重大的條件來交換,他都不願意。“
火煌看着塔爾:“什麼東西?“
塔爾停了下來,慢慢說道:“空間屍體。”
火煌在塔爾停下後,也停下了,用惶恐的語氣說道:“空間屍體,因果界的屍體。”
“沒錯,因果界的屍體,當年啊,我們的神呀不知道犯了什麼病,去搞那些種族棲息世界的屍體,導致現在神域內的大部分族羣對神簡都抱着一種敵視,你現在看到神簡內部是不是還有很多種族,全是那段世界內收納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種族公敵,或者哪個世界內被滅掉家族的倖存者,多樣的種族導致了現在神簡王國內的繁華。”
“所以剛纔的衛士纔會搞我們。”說完後,火煌捏了一下下巴,“可他爲什麼不和我們死磕到底?”
“還有什麼原因啊,一方面是他手裡真的握着因果監獄的通知了,至於另一方面就是我們神簡的關係,爲了一件小事,連累因果界府的名聲,還在我們神簡內留下一點芥蒂,在已經確定通知的情況下還不讓我們神簡的進去,那不就是存心找抽嗎?塔爾邊說邊走。
走到了在山中間的洞口,塔爾斜靠在洞壁,看着下方的紫木叢林,火煌也從黑暗的洞穴內走出,來到了光明的前方。
“這麼說,我們的任務得快一點了,不然會引起因果界的懷疑。“一縷微風吹動了火煌的頭髮,也帶動了塔爾頭上綁的絲帶。
“怕是論不到我們動手了。”塔爾閉上眼,輕輕吸氣。
“血腥味,已經開始了嗎?副團長不是說在我們沒來的時候他們不會動手嗎?“
“他們的領隊兼師傅是誰啊,麟瀕!他可不是命令能驅動的,還是閒話少說吧,先走吧。”塔爾跳出洞口,閃入前方突然出現的銀色藍洞。
“我去你明知道我空間系的能量最少。”火煌突然抱怨道。
這時塔爾的聲音也出現,“向着血腥味最重的方向前進,雖然可能會被剛纔的那陣風給吹散了一點氣味,但應該關係不大。“
“又來了。“火煌吐槽了一句後,閉上了眼睛後,慢慢的蹲了下來,雙手放在微紫的地面上,突然睜開眼睛,雙眼冒出微微火芒,嘣的一聲響,眼中的火芒快速的朝着一個方向移動,在遠處看就像是紫木叢林上突然多出了一條火線。
昏暗的洞窟內,淡藍色的晶石冒着微微熒光,隱約照出地面上紛亂的碎石,其中幾塊的碎石上,暗紅的血跡緊緊的粘着。
突然空中的黑暗好似扭曲一般,無數條紅色的線從扭曲的空中鑽出,漸漸的在下方的亂石上凝聚成人形,紅線慢慢組合成骨骼,內臟……,到最後的皮膚。
赤裸的墮陽站在亂石上,自言自語說道:“離鬼叔最近的血跡就是這嗎?“
墮陽從隨身空間內拿出衣物和鞋子穿上,蹲了下來,拿起一塊沾着血跡的石頭,說道:“顏色還不算太難看,但這血在這的時間也不會太短,監獄礦場被下了延時結界嗎?可爲什麼當時我沒有發現,剛好時間到了?“墮陽自問自答。
“算了。“墮陽扔掉石頭,“還是先找鬼叔吧,現在最主要先要確定鬼叔的命還在。”墮陽吐出一口氣,雙臂一震,兩臂直接變成了藍紅兩色,墮陽放鬆了雙手,雙手垂在墮陽的身前,兩隻手上的顏色像是一個漏水的袋子,快熟的向下流去。
墮陽的雙手的指尖處出現了細線,左紅色右藍色的五根細線出現,十根線向上挺起,緊貼在墮陽的雙臂上,看起來就像是冒着光的奇怪直紋。
墮陽擡起雙手,大拇指指尖搭在自己的下巴上,沿着下顎骨的曲線,向着耳朵的位置劃了上去,隨着大拇指的指尖划動,血從劃開的傷口處溢出,藍紅相交的血開始貼着墮陽的皮膚快速的蔓延,包裹住自己的頭部。
指尖劃過耳朵上方,向着脖子後移動,藍紅鮮血也跟着手臂向後流動,直到墮陽的身後出現一半紅一半藍的細密長頭,頭髮一直垂到墮陽的腳下。
在頭部的血液則已經完全包裹住了頭部,在頭部外形成一個緊貼臉的紅藍頭盔,墮陽放下雙手,嘴部微微用力,撕開了包裹住嘴脣的血液。
他呼出一口灰色的氣體,那紅藍頭盔自墮陽嘴脣處開始變成銀白色,漸漸的除了藍紅頭髮和緊貼手臂的細線沒變,墮陽全身都變成了銀白色。
墮陽擡起雙手,向後一拉,全身的肌肉開始緊繃,傳出了肌肉被拉緊的聲音。
嗡的一聲響後,墮陽的雙手插在自己前面的一處空中,墮陽開始用力,空中自墮陽雙手處出現白色的細緻裂紋。
在撕開一道口子後,墮陽手臂上的十根細線紛紛立起,插入縫隙內,支撐起裂縫。
在撕的同時,墮陽暗罵道:“媽的,鬼叔,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撕開這個已經被封印的空間,你可千萬不要出什麼爛事啊,不然的話,老子在你下土的日子,非得把你的棺材給踢翻,叫你永世都入不了死域面。“
罵完後,墮陽身形一閃,閃入剛好可以容納他進入的裂縫,裂縫合的很快,把墮陽一小部分還沒有進去的頭髮給切碎了。
緩緩落下的頭髮落到地上,溶解成了藍紅相交的鮮血,在過了一段時間,這獻血的藍色突然變多了,強行把紅色的區域變換成了藍色……
因果監獄內,藍色銀洞閃了一下,塔爾出現在礦場內一臺比較高的機器上,看着下方已經凝固的紛亂血跡,塔爾召喚出兩把太刀。
火煌也從下方的樹林內竄了出來,火煌拍了拍衣服上的紫色塵土,看着面前方躺在地上微微喘息的傷員。
“沒解決嗎?“
藍色銀洞出現在火煌身後,傳出塔爾的聲音“我負責左邊區域,你負責右邊,在全部殺死後,用火焰燒乾淨,千萬不要向上次那樣留下那絲血跡。“
“嗯,知道。“火煌點了點頭,好似在處理一件平常的事。
塔爾左手的太刀冒出蔚藍色火焰,右手的太刀冒出火紅的橙色火焰,火焰從開始的在刀身上燃燒,到後續漸漸進入刀身,一紅一藍出現後,塔爾重新隱入藍色銀洞內。
火煌則沒有召喚出自己的武器,反倒是一雙手和一雙腳冒出火焰,火煌用冒着火焰的雙手合十,說道:“神說,死爲歸途。“
說罷,邊向着傷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