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柱依然在遠處閃耀,趕路的人也依然在趕路,在一處平常的草地上,欠抽一重重殘影開始出現,欠抽從開始的略微透明,走向了凝實,在他完全不透光身軀的兩側,狼恩和器人出現了,兩人沒有多言,就停在原地。
欠抽微微擡頭,望着上方天空,張開嘴,說道:“搞定了。”
“記號已經留下。”空中緩緩出現一個面帶微笑的男子,盯眼一看,不就是之前和加爾交涉的銀鐮,狼恩和器人見狀,死死盯着空中漂浮的男子
“和新老朋友聊的可痛快。”欠抽說道。
“還算痛快。”銀鐮依舊微笑。說完後,左手突然扔出一個東西,拋向欠抽,器人身體微顫。
欠抽淡淡說道:“不礙事。”在欠抽的聲音傳出後,器人的身體恢復了平靜。
欠抽擡起右手,接住了銀鐮拋出的黑影,欠抽張開手,躺在手心中的是一個小型的黑色方塊。
“影石,世界間隙中的影家族的特產,特點一旦注入能量,就能自動顯示其區域內的能量分佈,其顯示區域的大小,取決於影石質量和使用者的能量質量,你手中的這顆可是我的珍藏。”銀鐮說道。
欠抽左手兩根手指夾起右手掌心處的影石,仔細打量着左手的影石,邊看邊說:“是你之前的珍藏,還是銀鐮的珍藏。“說完後,視線從影石轉向懸浮在空中的銀鐮。
銀鐮微笑着說到:“之前的。“
欠抽左手一握,影石沉入他的皮膚之下,進入到欠抽的便攜空間內,接着欠抽抱拳向着銀鐮微微一鞠躬,說道:“多謝先生暫助我完成一件心事。”
“怎麼,隨口一說就信了。”
“以先生的手段,完全不需要在下去幫助去找一副身軀,除非。”欠抽擡起頭望着銀鐮,接着說道:“先生想通過我來實現一些你根本做不到的事,不管是混蛋也好,銀鐮也罷,到底也不過是通往目標的小手段,在神簡王國內埋下混蛋和麻痹兩道中高暗線,雖然不知道先生你要幹嘛,但我想雙方道的終點應該是沒有一點干涉的,那麼我就好奇了,在銀鐮先生背後看着的人到底是要幹嘛。”
天上的銀鐮聽後,大笑了,:“你到底是要說什麼,我怎麼不太懂那。”
欠抽放下雙手,“銀鐮或許是銀鐮,可混蛋可就不一定是銀鐮了,銀鐮先生,我說的不知道對不對。“
銀鐮聽後,笑聲消失了,臉上的微笑也不見了,“你猜到了什麼。“
“先生應該不是主事的人吧,無數年前先生跟隨御主,在御主消失的一段時間內,一直恪守着最後的底線,底線不但沒被時間洗掉,反倒因爲洗滌變得愈發堅忍,足可見先生對御主的忠心,可是在下不懂啊,在先生背後的那個人到底是使用了什麼手段,能讓那個忠實的下屬背叛本心並轉投他的陣營中去,除非這個背叛的最初目的就是爲了御主。“
“這種事無需你操心,不關你的事你就不要插手,也不需要你多關心,你只要知道,他不過是要借你的手來幹一件事,其餘的事就不要多關心。“說完後,銀鐮便消失了。
欠抽見此情形,淡淡的說道:“也不知道借我手這件事有沒有完。“
器人在欠抽旁說了句,“大人。“
“你們先繼續趕路吧,我要在此地想一些東西。“欠抽重新拿出那顆影石,一邊看着影石一邊說道。
“遵命大人。”器人微微一鞠躬,便消失不見,向着遠處的光柱衝去。
在一旁的狼恩有點不知所措,雖然他見識有點低,但也能看得出自己現任的主人不簡單。
欠抽看着手中旋轉的影石,呵斥說道:“還不快走。”
狼恩聽後,身體一顫,拼命點頭,然後之前出現的巨大狼影再次出現,狼恩消失不見,巨狼投影向着紫色光柱奔去。
留在原地的只有欠抽一個人了。
他坐在地上,收起影石,接着又躺了下去,雙手枕在後腦勺的位置,拉下戴在頭上的衣帽,遮住眼睛,每一會的功夫,一陣鼾聲傳來。
“可能我太累了。”
一處殘破的祭壇,一道耀眼的紫色光柱,兩個不應該出現的身影。
狼恩對着祭壇附近的一個掉落在地的祭壇碎片踢了幾腳。
邊踢邊看着腳下的碎片說道:“喂,那邊的朋友,老闆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不知道。”器人雙手盤在胸前。
“好吧。”狼恩淡淡的說着,接着玩着腳下那顆佈滿歷史的小石頭。
時間流逝,欠抽的虛影從無到有出現在祭壇的上面,出現在光柱的前面的位置,狼恩和器人也走到了欠抽的身後。
欠抽伸出一隻手,把手放入紫色光柱內,黑色的能量順着手臂,傳到了位於光柱內的手上,黑色的能量團覆蓋住了整隻手,看起來就像是一種黑色的火焰粘到了欠抽的手上。
部分黑色的能量被光柱向上的能量給帶離,飄向上方。
光柱的頂端,兩道黑色的巨大能量流出現,以光柱爲中心,勻速的下降,並以一定的距離繞着光柱旋轉。
黑色能量流所到之處,光柱就會變成黑色的。
直到到達底端,光柱通體都變成了黑色,另外在黑色能量流到達地面後,緩緩融入光柱,使光柱的周身多了幾道若隱若現的黑色流光。
欠抽收回放到光柱內的手,慢慢的說道:“走吧,該去看看設套的傢伙了。”
欠抽走進黑色光柱內,器人和狼恩也跟在欠抽身後緩緩走進光柱內。
漆黑的不知名世界內,兩個人站在同一個地方,其中一個俊美到讓人分不清是男是女的傢伙無聊的墊着腳尖。身穿着簡單的休閒裝。
另一個,穿着紅色和藍色相交的旗袍,一頭冒着藍色火焰的頭髮垂在身後,精緻的臉蛋上透露着不耐煩的情緒,以至於她不斷的抖着左腳,傳出有規律的踏腳聲,而且隨着抖動,時不時露出白皙的長腿的上半部份。
女人不耐煩的說道:“紙人,他們什麼時候纔來。“
中性的傢伙笑着,“我是靠紙布法的師,不是紙人。“
女人剛想當槓精,突然停了下來,望向黑色的天空。
中性樣子的人也同樣望向天空。
見一道絢麗的紫黑色光柱憑空降臨,落到兩人前方的地面上,在光柱觸碰地面的時候,感覺像是一個脆弱的玻璃突然被外力敲得粉碎。
空中瀰漫着那根紫黑色光柱的能量碎片。
在這漫天絢麗的紫黑色碎片中,欠抽一行人已然已經到達他們此行的目的地了。
兩個原本在擡槓的傢伙也收起了嘴巴,向着欠抽一行人走去。
兩人走到欠抽的面前,邊鞠躬邊說道:“白麪大人,歡迎您到來。”女人的頭髮也迸發出藍色火焰,火焰像個人一樣,也在鞠躬。
兩人數量,傳出三人之聲。
欠抽望着面前鞠躬的兩人,淡淡的說到:“怎麼,我的禮格已經從下跪下降到了鞠躬了嗎?”
那個中性人迴應道:“大人,並非是我三人不想下跪,只是黑麪大人在這個雕刻的世界裡添加了一道秩序,在這世界衆人皆平等,下跪在這個世界禁止。“
欠抽聽後,視線從眼前的兩人移開,看了看周圍漆黑的邊界,說道:“這次雕刻的世界是什麼?”
中性人回答道:“大人,這次黑麪大人所刻主題,爲《黑籠》。”
“呵,《黑籠》,成渝,你的趣味還是那麼奇怪啊。“
邊說邊看向那漆黑的天空。
在這漆黑天空外,一隻無比巨大的眼睛看着底下那渺小的欠抽。
漆黑世界傳出一道聲音,“當沒有創意的時候,可能一個奇怪的東西會佔據你的腦袋,世界,你這個新身體可還留有當初的記憶。”
“當然”
在一處房間內,一個身穿白色衣袍的人坐在一張桌子前,那人腳下有着略微多的木屑,那人手拿一把奇怪的刻木工具,似刻刀似刨刀。
那人面前放着一個奇怪的鳥籠,鳥籠內沒有鳥,黑暗充斥着鳥籠全部。
再看那個坐在桌子前的人,臉上戴着一張純黑色的面具,其顏色的深度和鳥籠內的黑暗近乎一樣。
那人說道:“你怎麼就能確定還有那?”
黑色鳥籠內傳出欠抽的聲音,“如果我沒有當初的那段記憶,就你小子慎重的性格,估計第一時間就會派人來將我抹殺吧,推算你可是行家。”
成渝笑了一會,說道:“你到還是這種喜歡僞裝的性格,藍煙,藍焰,千呈,開啓通道吧。”
“遵命,大人。”三道不同的聲音和成一句迴應着成渝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