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房產,會議室內。
“舊城區改造的的項目被銘門偉業拿走了。”畢三有皺着眉頭,掃了一眼在坐的高層,緩緩開口說道。
“上邊這是沒吃飽嗎?!”高管聞言,皺着眉頭說道。
“不一定啊。”畢三有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回了一句。
“艹,我也打聽了,銘門謝家是從D市過來的,當初在D市犯的事兒不小,被放逐了,L市是咱的主場,跟他打還沒必要畏手畏腳的吧?!”畢三福將拖鞋脫掉,將腳放在桌子上,靠在椅背上,不屑的說道。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坐在會議桌後邊的一名中年男子開口說了一句。
“老裴,你說說你的看法。”畢三有聞言,略微揚了揚頭,衝着中年男子說道。
“咱們怎麼起家的,在坐的各位都知道,上頭也知道,這話就不用我多說了吧。”老裴說到這裡,頓了頓,掃了一眼坐在會議室的衆人一眼,繼續開口說道,“咱們做房地產這麼多年,拆遷上邊的我也不多說了,各位都知道,上頭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這樣過了。由於咱們做的時間久,在這一行的話語權也是說一不二的,上頭想要洗牌那也不是說洗牌就洗牌的,現在突然插進來一支新勢力,如果讓新人來打亂房地產這一行,重新洗牌要容易的多,即使不洗牌,上頭也可以看到一個可以牽制我們的勢力,這樣在這一行我們世紀房產就沒有了那麼重的話語權,因此上頭也樂意看到有新的勢力在這一行注入新的血液。”
“這話我贊同。”畢三有聞言,點了點頭,雙手抱胸,繼續說道,“那麼大家在對銘門偉業上有什麼看法?!”
“有JB個看法,給他趕出去,L市依舊是我們畢家獨大,上頭也沒有辦法拿我們怎麼樣。”畢三福扣了扣鼻子,將鼻屎直接彈飛,粗鄙的回了一句。
“我建議穩一手,既然上頭有意要扶持銘門偉業,那麼肯定會給銘門偉業一些優待,如果我們直接出手會引起上頭的反感,這樣反而適得其反。”老裴低頭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
“老裴,如果換作以前我同意你的想法,但是現在還有事兒在裡頭,生財被謝家砍斷了手筋,就算沒有銘門偉業搶咱們的項目,我們跟銘門偉業也是會開戰,我這麼說大家能明白不?!”畢三有雙手合十,胳膊肘杵在會議桌上,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頓的說道。
“……”
會議室內的衆人聞言,相互看了一眼,沒有人吭聲。
誰都知道,畢生財也就是瓜哥是畢家的獨苗,在這件事兒上,誰都勸不了,衆人也明白了今天開會的中心思想,那就是“我們世紀房產要跟謝家開戰了,我在這裡告訴你們一聲,都做好準備。”
“既然大家都沒有反對的意見,那麼這件事兒就這麼定了,老裴,你跟我到辦公室。”畢三有起身,理了理衣領衝着衆人開口說了一句。
衆人見畢三有起身離去,隨即都出了會議室。
片刻後,老裴從畢三有的辦公室出來,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老裴剛推開辦公室的門,裡邊已經坐滿了人,煙霧將整個辦公室籠罩。
“老裴,你是畢家的大管家,你覺得這事兒怎麼辦?!”還沒等老裴開口,有人已經站起來,開口問道。
“咱們端的是畢家的碗,吃的是畢家的飯,當家人讓我們打我們打就是了。”老裴微微一笑,開口回了一句。
“咱們都不是十七八的時候了,現在都有家有室,有產業,現在這社會幹仗,那就是燒錢啊。”聽聞老裴的話後,依舊有人不死心的說道。
“沒畢家就沒有現在的咱們,畢家成就了在坐的各位,所以我們要捧畢家稱王。”老裴目光如炬,盯着辦公室內的衆人,頓了頓繼續開口說道,“剛纔有哥叫我過去,他也預料到了大家過習慣了穿西裝打領帶,拿筆批文件的舒坦日子,怕有的人拿不起刀,扛不起槍,讓我問問有沒有想撤的,公司按照比市場價高出百分之十的價格來收購大家手中的股份。”
“不是……大家夥兒沒有這個意思。”
辦公室的衆人聞言有些慌了,這是要把踢出畢家,踢出世紀。
“沒有這個意思最好,大家都回去吧,需要的時候會叫大家。”老裴衝着衆人擺了擺手,下了逐客令。
待衆人離去,老裴走到落地窗前,將窗戶打開,散着滿屋子的煙味兒。
“人吶,能共苦不能同甘啊,都容易忘本,都不記得自己的初心了,方面跟着壽哥一起打江山的時候一個比一個衝的靠前,這兩年太平的日子過舒坦了,一回家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都忘了曾經的那段日子了。”老裴挽起袖子,低頭瞅着胳膊上那一道將近二十釐米的刀疤,略微搖了搖頭,有些感慨的低聲自言自語。
畫面一轉……
銘門偉業,辦公室內。
“我說飛哥,最近忙啥呢?!”我一臉賤笑的衝着電話那頭的柳飛問道。
“誒,這政治婚姻搞得,這不是在大馬路上看大長腿呢。”柳飛苦笑了一聲,笑着說道。
“老孃讓你出來逛個街,咋就這德性呢?!說,政治婚姻咋着呢?!不喜歡我唄?!”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潑辣的聲音,怒吼着。
“媳婦,你看你說哪的話?!咱們這麼好的感情,還得多虧這政治婚姻,不然我咋能遇到這麼好的媳婦呢?!”柳飛忙捂着話筒,討好着。
“這還差不多。”
“媳婦,我跟朋友聊點事兒,等下在跟你逛昂。”
“行!我去買個喝的。”
“看來這聽“性”福啊!?”我不由的一笑,調侃了一句。
“哈哈,還行,還行。”柳飛打了個哈哈,回了一句。
“對了,給我打電話啥事兒啊?!”柳飛也不在開玩笑,開口問道。
“你看我都出來了這麼長時間,我裡邊的那倆兄弟啥時候能出來啊?!”我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摸着後腦勺,底氣不是很足的問道。
“艹,我還以爲你忘了呢?!”柳飛聞言笑罵了一句,繼續說道,“前幾天小寧還跟我說起這個事兒來了。”
“難辦不?!”我聞言,頓了頓,低聲問道。
“也不是很難辦,我也跟別人打聽了,沒啥大問題。”柳飛喝了一口女朋友給買來的檸檬水,開口回道。
“需要啥跟我說,我等你信兒。”我重重的點點頭,心裡多少有些欣喜。
“行,先這樣,我先跟媳婦逛街了,完了給你打典故。”柳飛說罷,掛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