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5 都來了!
真的不是她……紹邁心裡莫名有些失望,不過轉瞬便又恢復冷靜。
他召來親信郝宥,吩咐道:“傳召桑大師和紹淳機到此,我在山中發現一處卯太宗前太上長老的寶庫,令他們二人協同打開寶庫,不必等我。我需親自到洪鑿界一趟。”
他口中的桑大師,正是武隆宗的地級大圓滿境界靈師桑慎,這次陪同他外出,恰好可以請他前來繪製進出寶庫的通行符。
至於那個陪着新婚妻子玩得樂不思蜀的紹淳機,看在同族份上,紹邁仍是將尋寶的優差給了他。
這位同族雖然不靠譜,但人級九層的修爲,在下界很夠用了,且有桑慎同行,總不至於出什麼問題。
紹邁交代完這些,忽然又再想起夏皎,他皺了皺眉,道:“還有夏家寨的那個夏皎,讓人好生監視,如果她的來歷沒有什麼問題,將她收爲弟子帶回武隆宗去。”
就算這個小丫頭不是他希望的那個神秘的聖血靈師,她的武道天賦也極爲出衆,稱得上是難得的人才。
而且紹邁總覺得,錯過了她,他也許會後悔……
洪鑿界 櫻花城
傳送法陣所在的大殿內,顯眼的地方貼滿了一名豆蔻少女的畫像,畫像之下是一篇令人心跳加速的懸賞告示:能提供畫中少女的行蹤線索者,可得十到一百顆靈石!
洪鑿界不過是個不太起眼的下界,這裡的修煉者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大手筆的懸賞,心動的人多如過江之鯽。
就是那些途徑洪鑿界的修煉者,也被這份懸賞告示吸引,紛紛駐足圍觀。
一名身穿紫色錦袍的年輕人抱着只雪白的貓兒,剛剛從傳送陣走出來,正好看到身邊不遠處的其中一幅懸賞告示,他饒有興味地觀看着告示上的內容,隨即略帶不屑地撇了撇嘴。
他懷裡的白貓生了一雙剔透明亮的冰藍色眼睛,頸上掛着個金燦燦的精緻鈴鐺,身上的白毛雪白蓬鬆,雪團一般,顯然是大戶人家精細豢養的心愛寵物。
帶着這樣沒用的寵物越界而行,一看就是不知道哪個世家大族的紈絝子弟。
“畫像上這個小丫頭長得很一般嘛,怎麼就這麼值錢?!聽說五天前有幾個散修在這城外撞上了她,就這消息他們便得了五十顆靈石!”同樣站在懸賞告示旁的路人甲一臉豔羨。
“哪是這麼容易讓你找着的?才十一二歲,後天七層的修爲,還是靈師,嘖嘖,同人不同命啊!”路人乙語氣裡流露出滿滿的妒忌。
“嘿,懸賞公告都貼到這兒來了,明擺着是佈下了天羅地網,不打算放她離開。”路人丙的態度有些幸災樂禍。
懷抱白貓的青年自然就是遠道而來的都亢宗少掌教盛朝故。
他不屑地撇撇嘴,公告上的少女容貌普通,但從下面描述的條件,不難猜到對方要找的其實是夏皎。
有同心金鈴在手,他可以輕易確定,夏皎從未到過洪鑿界,他只可以感覺到她的大概位置,但這個範圍太大,至少包括了數十個小世界,他唯有一個個找過去。
不過看到這個懸賞公告,他也是精神一振,十一二歲、後天七層的少女靈師在上界都不多見,在洪鑿界竟然有人見着了,還因此得到賞金,這之中肯定有貓膩。
給賞金的人不可能沒有仔細印證消息真假,洪鑿界要是真的出現這樣一個少女靈師,而這個女子又不是夏皎,很有可能是有人故意假扮她,爲的是混淆視聽,替真正的夏皎打掩護!
會這麼幹的,多半是鴛鴦宮的人!
鴛鴦宮的人既然在附近,那夏皎想必也不會離得太遠了。
櫻花城內坊市之中,柳斂帶着武畫葇,同樣站在一幅懸賞公告之前。
聽着身邊人議論紛紛,武畫葇側頭問道:“大師父,我們下一站到哪裡去?”
柳斂道:“逸彌界,小八應該就在那裡。”
夏皎去華勝界冒險,他這個當師父的,自然不可能不聞不問。早在夏皎出發前,柳斂就把後續事宜盤算過一次,尤其是關於如何接應她一事。
地心之靈的得主塵埃落定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麼事,誰也說不準,柳斂當時其實也在華勝界附近觀望,不過限於修爲無法靠近。
他手上雖然沒有同心金鈴,卻另有手段,可以大致感應到夏皎的位置,不過同樣無法確定準確的座標,只能一個個小世界找過去。
迷鑿界離逸彌界不遠,憑藉柳斂的靈術修爲,終於在這裡確切感應到夏皎的下落。
帶着武畫葇以幻術假冒夏皎現身,不過是爲了混淆那些同樣在追查她下落的勢力的目光。
一個地級靈師要騙過幾個下界的修煉者,讓他們將武畫葇看成易容改裝後的夏皎,幾乎是毫無難度的。
夏皎身在逸彌界的偏僻之地,暫時還未感覺到,有多少強大勢力在瘋狂搜尋她的下落,聖界三大聖靈師家族、四大頂尖宗門、上界以武隆宗爲首的一衆宗門世家,幾乎都有派出人手,明的暗的大肆搜索她的蹤跡。
武畫葇從柳斂那裡得到了夏皎的確切消息,不禁露出一個歡快的笑容,催促道:“那我們快走吧!”
同一時間,夏皎正站在杜鵑城的坊市內,看着前面的鴻堂分號滿面喜色。
這家分號開張的時間很短,規模也不大,比當初石英城的鴻堂分號都還要小,不過卻讓夏皎有種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感覺。
白凡宇他們同樣心情不錯,來過杜鵑城非止一次,坊市內的大小店鋪幾乎都逛過,可身上靈石有限,也只能看看,這次有黑熊王身上的材料,又有十多個雙頭金翅蜂的蜂巢,只要將它們賣出,手頭就寬裕了,說不準可以買到他們心儀已久的靈兵和丹藥,至於靈符這種消耗品,他們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坊市裡頭的商號,除了鴻堂,其他的夏皎都沒見過,一行人找了一家茶樓坐下,由夏皎和白凡宇一起看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其他人則帶着“樣品”,一家家店鋪去問價。
夏皎和白凡宇坐下沒多久,忽然就有一名獐頭鼠目的男子走過來,指了指他們堆放在座位旁邊的大包小包,趾高氣揚問道:“裡頭裝的是什麼?打開了給大爺瞧瞧!”
這男子修爲不過後天四層,不過白凡宇一眼看到他腰帶上繫着的鐵牌,臉色便難看起來,站起身拱拱手道:“原來是澤離宗的師兄,有禮了。”
他的修爲明明高於這人,卻對他口稱師兄,顯然對於澤離宗是頗爲顧忌的。事實上,澤離宗也是附近有數的大勢力之一,向來橫行霸道慣了,其他修煉者見了他們,都不免避讓三分。
白凡宇的客氣並沒有換得對方以禮相待,男子不耐煩地拍案道:“少跟大爺我廢話,問你哪,這裡頭裝的什麼東西?”
他們幾師兄弟剛纔經過茶樓門前,就聞到一股清冽的甜香,那味道分明是上品靈物纔會有的,他們聞香而來,這獐頭鼠目的傢伙身爲師弟,便搶先跳出來質問白凡宇。
如果不是在杜鵑城內,要顧忌城主府派出的護衛,他們早就直接下手搶了。
“是什麼都與閣下無關。”白凡宇只是不想惹事,並不是怕事,尤其他身邊有夏皎這個大殺器在,澤離宗那個後天九層的掌門,還真的嚇不住他。
“張師弟,跟這種土包子客氣什麼,等我教訓教訓他,他就老實了。”同行的另外三個澤離宗弟子走了過來,爲首之人滿面橫肉,神情囂張,恨不得拿鼻孔看人,是個修爲達到後天七層的武者,另外兩人都是後天六層,修爲與白凡宇相仿。
澤離宗從來霸道慣了,尤其這幾個人自恃人多勢衆,又有修爲高於白凡宇的師兄坐鎮,更加不把白凡宇放在眼內。
夏皎煩透了這種敗興的垃圾,放下茶杯站起身,還未開口,對方卻先叫了起來:“這小丫頭跟我們掌門下令要找的人年歲相當,帶回去讓師兄們認一認。”
說話的是澤離宗其中一個後天六層弟子,他爪子一伸就想將夏皎扯過去。
“哎喲!”砰!
夏皎懶得廢話,一把折了這人的爪子,將他當垃圾一樣扔到街外。
那名弟子高大的身軀重重砸在路邊的麻石上,翻出一聲巨響,慘叫着躺倒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這一手當場把澤離宗其餘幾人嚇住,如此輕鬆地一招把個後天六層的修煉者打得爬不起來,這是什麼樣的高手?!
至少澤離宗那個後天七層的師兄就不可能做到。
三人齊齊倒退一步,爲首的師兄色厲內荏大喝道:“你、你們竟敢傷我澤離宗弟子?!真當我澤離宗無人嗎?!”
“就是你們掌門來了,我也照揍!要麼你們自己滾,要麼我送你們一程!”夏皎冷冷看着他,她那張漂亮的蘿莉小臉顯不出幾分威勢,但她的實力足以讓對方再不敢有任何輕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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