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明天我跟淡然先去那邊看看吧,打探一下情況,咱們去目標比較小,不容易打草驚蛇。”老道士聽完李警官的話之後,開口對着我們幾個人說道。
李警官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這樣吧,你們把吳啓樑也帶上。你們負責那邊打探情況,我和小吳負責這邊和當地警方溝通。咱們分頭行動,務必要快,趕在舉行儀式之前把事情弄清楚。”
我跟老道士想了想,同意把吳啓樑帶在身邊。一方面是因爲李警官和小吳一起去辦事兒,確實不方便帶着他;另外吳啓樑也跟着江南五鬼學了幾年,如果要對李警官和小吳不利,他們倆是看不住的,所以我跟老道士把他帶着,我們也放心。
吃完飯之後,在外面買了一些必需品就直接回去睡覺。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兩撥人就分頭行動,我跟着老道士帶着吳啓樑一起朝着“頂天山”方向而去。
這“頂天山”原名叫大嶺,在這一代非常有名,出去隨便找了個人問一下,就知道了怎麼過去。當地爲了把這“頂天山”打造成爲旅遊品牌,也花費了不少心思,連直通那邊的公交車都有。
我們三個人上了公交車之後,發現車上的人都是去往“頂天山”的。車上人都在聊着關於那邊的事情,從他們的聊天中得知,“頂天山”現在只能從一個方向上去,而且只能到半腰位置,並不能登頂。那邊正在修建,所以去那邊也沒有辦法一覽全貌,只能期待工程修完之後纔可以登上山頂。
聽到這兒,我跟老道士對視了一眼。我們都知道這些工程,不光是開發“頂天山”,更重要的是掩人耳目,把那些遊客擋在山外。
遠遠的,就能看見窗外的“頂天山”,顯得格外的突兀。金色的陽光照耀在山頂,讓那挺拔的山,更加耀眼。不過我還是不能確定,這座山到底是不是我之前在火車上看見的那座,也不確定是不是湖心島女人拍照片的那座山。
下了公交車之後,我們也跟着那些有人一起從大路上山。一邊走,我們三個人一邊尋找着別人不太注意的地方。
“淡然,待會兒咱們從那邊翻過去,速度要快。”老道士指了指廁所後面的那堵矮牆,回過頭來對着我說道。
我看了看四周,也就只有那邊沒有帶着紅袖章的人查看,其他隔不遠就有一些紅袖章在維持秩序。我點了點頭,把老道士的意思告訴了吳啓樑。
趁着那些紅袖章沒注意的時候,我們三個人迅速從矮牆邊上翻了過去,進入茂密的樹叢之中。雖然是秋天,但是爲了開發這裡,種下的都是松柏樹,一片鬱鬱蔥蔥的,正好爲我們三個人提供了掩護。
等到跑了好一陣子,翻過一道山樑,直到看不見那些遊人之後,我們三個人才坐下來大口喘着氣休息。好幾年沒怎麼鍛鍊了,我的體質也開始越變越差,唯獨老道士臉不紅氣不喘
的,讓我都有些汗顏。
從揹包裡拿了些吃的和水出來,休整一番之後,我們三個人才開始繼續往前走。
進入山林之後,才發現整個一頭霧水,完全看不清方向。沒聽李警官的話請一個嚮導來,現在真的有些後悔了。但是已經進山了,總不可能再次回去。所以我們最後的決定是,繼續往上爬,爬到山頂上,在那裡站得高看得遠,更能夠把握全局。
朝上爬更累,爬了大概半個多小時,才爬了三四百米那個樣子,我們三個人的衣服都已經開始變得破破爛爛的。
正當我要繼續往上爬的時候,老道士一把拉住我大喊一聲:“小心,別去。”我被他這一拉一喊,打了個趔趄沒站住,整個人朝後倒去。老道士跟吳啓樑兩個人才把我拉住,就在此時,嗖的一聲,一根生者鐵鏽的箭狠狠的釘在旁邊的樹上,嚇的我冒出一身冷汗。
老道士從地上撿了幾塊石頭扔過去,那邊又是“嗖”“嗖”的兩聲,兩根鐵箭穿了出來,釘在其他的兩個方向。我跟吳啓樑也一起往那邊扔石頭,直到那些生鏽的鐵箭不再射出,我們幾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看到樹上的那十幾根帶着鐵鏽的冷箭,我後背都在冒汗,剛纔要不是老道士眼疾手快,我估計就要交代在這裡。
“這是有人故意佈置在這裡的,看上去時間並不長。”老道士指了指從枯葉堆下面露出來的弓弩,對着我跟吳啓樑繼續說道,“這種弓弩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得到的,當年文革時期這種東西全部被收繳打爛,沒想到這兩把還能保存的這麼完整。”
我擡頭看了看才走了三分之一不到的山,在這裡就已經遇見這種東西,上面還不知道有什麼更厲害的東西在等着我們,必須得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才能夠應對。
休息一陣之後,繼續往上爬。這回老道士走在最前面,他來開路。也幸虧是他走在前面,才讓我們躲過了一劫。
剛走沒多久,老道士就停下了,前面看似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是老道士的臉上卻佈滿了凝重。
“道長,怎麼了?”我有些好奇的看着老道士問道。
“前面被人佈下了幻陣,咱們現在看見的都不是真的,走進去可能遇見危險。必須破除這幻陣,才能夠繼續往前走。”老道士的一雙眼睛猶如獵鷹一般,從左到右仔細的掃描着,想要找出破陣的辦法。
聽到幻陣,吳啓樑臉色一變:“難道是他?”
見吳啓樑的表情,我跟老道士同時看向吳啓樑問道:“誰?”
“李道然!”說道這個名字的時候,吳啓樑的臉色跟老道士的臉色一樣凝重,“以前就聽說過老闆準備花大價錢請李道然出山來,沒想到他還真的是被請動了,看來咱們這次會遇見大麻煩。”
老道士聽見李道然這個名字,也更加變得小心。只有我一頭霧水
,從來沒有聽過李道然的名字。有些好奇的朝着老道士和吳啓樑問道:“這個李道然是誰?”
“還是我來說吧”,老道士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李道然自稱是李淳風的後人,精通陣法,是這一行數一數二的人物。早年間還聽說仗義疏財爲人耿直,只不過不知道後來經歷了什麼鉅變,變得心狠手辣起來,只要價錢合適,什麼爲非作歹的事情都做。”
吳啓樑點了點頭:“是啊,這李道然前些年被警方通緝逃到了國外,老闆費盡周折的想請他回來。要不是道長說眼前這個是幻陣,我還真沒想起來這個人。沒想到,老闆還真把他給請回來了。”
“那這幻陣該怎麼破?”這纔是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問題。不得不說這李道然的佈陣手法特別厲害,簡直和真實環境一模一樣,絲毫看不出違和感。老道士說,進入幻陣之中,也是這種情況,只是一般人很難再走出來。
“破陣就得先找到陣基和陣眼,只要破壞陣基和陣眼,就能夠破掉陣法。”老道士指了指前面的幻陣搖了搖頭說道,“這就是李道然佈置幻陣的高超之處,他的陣基和陣眼全部在陣法當中,想要破陣就必須進入陣中。”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過這種事情,之前跟隨老道士佈置十二都天門陣的時候,陣法形成之後,那陣基的銅錢符紙都在外面。所以我們可以從外面對十二都天門陣進行加固。而這幻陣的陣基竟然會在裡面,不得不讓人好奇是怎麼佈置的。
“淡然,你們倆在這兒等着,我進去看看。”老道士說完話,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老道士直接朝着前面走去。只是看見老道士走向前的時候,腳步稍微有一滯,其他的什麼反應都沒有,就和正常情況一樣。我都有些懷疑,這兒到底是不是真的有幻陣。
老道士就在不遠處四下尋找着什麼,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的。忽然看見老道士左手往上一揚,手背就破了個口子,鮮血直往下留。
剛纔我們都沒有看清楚老道士到底是怎麼受的傷,見到這一幕,我才終於相信了老道士現在真的是在幻陣之中。
老道士迅速的從褡褳中掏出兩張黃紙,右手食指沾着血開始在紙上畫符,剛畫完猛然往前一拍,那張符從我們這個角度上來看,就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
“吳教授,這幻陣真的有那麼兇險嗎?”看見老道士進去纔沒多久,就已經受傷,我不禁有些開始擔心起來。
聽到我的問題,吳教授嘆了一口氣:“怎麼跟你說呢,我沒進入過這幻陣當中,我也不清楚。不過至今爲止,能從李道然的幻陣逃出來的只有三個人,能夠破解掉他的幻陣的只有一個人。只有最後那一個人安然立刻,其他逃出來的兩個人都是深受重傷。”
原本還沒把這幻陣當回事兒,可是聽到吳啓樑這麼一說,我對於老道士更加擔憂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