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們說這件事情不用着急,先把那古舊座鐘拿到陰間研究一番,如果能夠研究出來就不用我親自去調查。如果研究不出來什麼,到時候再去調查也不遲。反正那古舊座鐘現在還在這裡,直接讓他們帶走就可以。
“幾位前輩,你們直接喊我淡然吧,這樣掌門掌門的喊着,我渾身都不自在。”看着眼前這幾個爺爺輩的人物,一開口說話就是一個掌門,而且還要站起身來行禮,讓我坐在那裡很不舒服。每回他們起身行禮的時候,我也趕緊起身,這短短的十來分鐘下來,已經累得夠嗆。
聽到我這麼說,那三四個人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倒是李老那邊大手一揮讓幾個人就這麼辦。按輩分來說,我把李青峰都喊師叔,這李老就是師叔公了,眼前這幾個跟他同輩的老人,也都是爺爺輩的。
說完古舊座鐘這事兒之後,這幾個老人並沒有走,而且臉上的表情竟然比之剛纔要更加凝重。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沒有底氣的朝着他們問道:“李老,發生了什麼事?”
“淡然,其實在你之前陰梨派有個掌門候選人呼聲很高,很多人都希望他能夠當上陰梨派的掌門人,而且他也勢在必得。只不過,我們幾個人覺得他心胸太過狹隘,一直壓着沒有讓他上位。”李老說完話,擔憂的看了我一眼。
這個候選人跟我年齡差不多,從十二歲開始就跟隨着陰梨派的人在陰間守護着,這一守就是十多年。李老他們所說的這個人,自小就天資聰敏,對於那些本事基本上都是一點就透,一學就會,是陰梨派裡的天才人物。
在陰間的陰梨派裡,他有很高的威望,幾乎那邊所有人都認定他會是陰梨派下一任掌門人的人選。他曾經放出過話,等自己在陰間期滿之後回來,就去把前任掌門人帶走的彼岸花露和那本書找回來,然後光明正大的成爲陰梨派的掌門人。
但是當他還有一個月從期滿出來,準備大幹一番的時候,我已經成了陰梨派的掌門人。這樣的打擊,對於他來說肯定十分巨大。再加上李老他們說,這個人的心胸比較狹隘,那麼我估計他第一個出來就是會找我一比高下。
“淡然啊,這件事兒,我們幾個都幫不了你。”李老無奈的看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有人要挑戰掌門人,那麼掌門人就必須得獨自應戰。如果掌門人落敗,就得退出陰梨派。”
“李老,那麼之前我上任的時候,有那麼多人都不服,他們爲什麼不來挑戰呢?”我有些好奇的朝着李老問道。
“你以爲我們幾個是吃素的啊,他們想挑戰就讓他們挑戰。”李老這句話說的倒是很自信,不過下一句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可是這回的不一樣,他完全不受我們幾個的控制。而且聽說,這回喪鐘的丟失跟他也有一定的關係。”
李老跟那三四個
老人全方位的把那個人抽象的給我展示了一遍,最終發現不管是哪一方面,我都完敗於他,除了我的黑色血液有優勢之外。那個人叫延寬,陰梨派開山祖師旁支血脈,性格怪異心胸狹隘,從小到大想要得到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不過他得到的辦法讓人不敢苟同,由於在陰間,那裡的殺戮很重,所以幾乎是從厲鬼堆裡爬出來的。
“大不了,我被他打敗,不當這個掌門了。”聽完他們幾個人的分析,我覺得跟他比起來,我還真的是完敗。反正對於這個掌門,我也沒多看重,所以就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這句話剛出來,就覺得眼前幾個人眼神不對,擡起頭來纔看見他們的眼神像刀子一般朝着我這邊射過來,臉上都是帶着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如果眼神能當鞭子使,我這會兒早就被抽的皮開肉綻了。
“淡然啊,你不當這個掌門可以,但是別忘記了你爸。如果你不當這個掌門,你爸連最後的依仗都沒有。官家的規矩我知道一二,你爸這回犯下的錯,想全身而退估計都是妄想,現在想讓你爸沒事,這估計就是唯一的機會。”李老說完話站起身來,朝着身邊的三四個人一招手,準備跟着他們一起出去,到門口的時候,李老回過頭來又說了一句,“淡然,該怎麼做你應該很清楚,我們會盡全力幫你的。”
提到我爸之後,我不得不重視起來。現在不是我一個人的問題,還關乎到我爸的安全。如果想讓我爸沒事兒,就只有一條路可走,戰勝那個延寬,繼續當這個陰梨派的掌門人。但是根據李老他們幾個所說,那個延寬可不是一般人。
正在我思考的瞬間,林希她爸過來了,說是林希已經到了這邊,但是不認識路,讓我跟他一起去接一下。
聽到林希過來,剛纔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完全拋到了腦後。現在她的事情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把那條吊墜修復好,就不用再擔心要去那幽暗的教堂裡度過後半輩子了。
林希跟她媽一起過來的,兩個人從美國飛回來之後就馬不停蹄的直接奔着這邊過來,路上只是在火車上稍微睡了一會兒,到現在兩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疲憊。林希她媽看到我之後,跟我媽看到別人家閨女一般拉着說個不停,什麼家長裡短的都問。
“你問人家這些做啥,我給你說,人家淡然現在可是陰梨派的掌門人了。”林希她爸有些無奈的看着林希她媽說道。
“掌門人咋了,掌門人還不是把我喊姨,當了掌門人還能不認人了,你說是不是啊淡然。”林希她媽好像故意跟丈夫作對一般。沒想到,這倆人一見面竟然就這樣,看的我跟林希都有些好笑。
把林希她們一家人帶到小鎮子之後,並沒有急着讓李老過來看。雖然他們比我還着急,但是林希跟她媽現在的狀態最重要的就是好好睡一覺,然後把時差先倒過來再說
。
兩天過後,我們把林希的那條吊墜拿到了李老的面前。起初,李老並沒有看那個吊墜,而是問了林希一些關於那個美國靈學教授的問題。
他們還是幾十年前見過一面,當時李老給那個靈學教授講了講我們這邊關於鬼物的一些東西,那靈學教授不相信,李老就直接給他漏了一手,招了幾個鬼上來看,同時還給他開了天眼,從那兒之後他就對李老大加讚賞。沒想到,這些年過去了,那個靈學教授還記得他。
其實李老不知道的是,他那次跟靈學教授分開之後,靈學教授打聽了很多關於他的事情。所以纔敢給林希她們說,可以找他來試試修復吊墜。
當李老說完話認真看向那吊墜的時候,臉上的笑瞬間凝固,轉而變成驚訝和震驚。看了好一會兒,嘴裡的唸叨就沒停過。
“如果不是這裂紋,絕對是一件珍寶。”李老拿着吊墜讚歎到,看見我們的目光都看向他,不好意思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對着我們說道,“這個吊墜我也沒有把握把他修復好,那道裂紋倒是好處理,只不過要恢復這吊墜的作用會非常麻煩。如果幾位信得過我,我現在立刻聯繫自己的幾位老朋友,讓他們來幫忙,只不過吊墜得放我這兒,你們覺得如何?”
李老期盼的眼神看着林希她們家人,手腳都有些顫抖,生怕他們不同意。見幾個人都沒說話,趕緊開口說道:“你們可以派個人跟着,一定不會讓這吊墜丟失,你們看這樣行不行?”
最終決定,林希她爸帶着吊墜留在這裡全程跟蹤。畢竟這條吊墜關乎到林希的未來,他們不得不慎重。李老見他們決定好了之後,立刻把吊墜還到林希她爸手中,起身衝出去開始聯繫自己的老朋友。
這一刻的李老,不像是吃陰家飯的人,倒更像是那些爲了科研而獻身的瘋子科學家,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就在看完吊墜的第二天,李老的那幾個朋友來了。這幾個朋友看上去都跟李老有的一拼,渾身亂糟糟的,估計大半個月都沒洗過臉。只不過能看得出來,這幾個人是真正有本事的人,站在他們跟前幾乎都聽不到呼吸聲,這是真正的練家子出身。
看到吊墜那一刻,幾個人都跟李老剛開始見到一般失神讚歎。
兩天之後,我不得不把李老從那間研究吊墜的房子裡拽了出來。過幾天我就要開學了,就算我現在是陰梨派的掌門人,但是上學這事兒還是必須得去的。而且胖子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早兩天過去,到時候到火車站去接他跟陳玲。
李老聽到我的話之後先是一愣,不過隨即大罵:“就是這麼個爛事兒啊,咱們誰不知道啊,就爲這事兒把我拉出來。走走走,你趕緊走,明兒就走。過兩天我讓青峰去你們學校,有啥事兒就讓他給你交代。別煩我,剛弄出點眉目現在又忘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