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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蕙和趙崇義兩個人在郡主府邸,兩情繾卷,可是,忠義公府,趙夫人卻氣的不行了,她正在房裡發脾氣,房裡還有她女兒趙雨菲陪着。只是,趙雨菲這會兒可是沒有功夫陪母親說話,她正在認真的看着自己和母親剛剛得到的這兩套首飾,真是愛不釋手啊。
趙夫人說:“這算是什麼?給每個人都有禮物,連粗使婆子都得了銀子,她是來我們忠義公府撒錢的來了?我們忠義公府就這麼貧苦,需要她來救助?她眼裡有誰?我這是娶了個什麼兒媳婦?我這是娶了個祖奶奶吧?”
趙夫人身邊的嬤嬤忙說:“老夫人請息怒,這兒媳婦都是要調教的。世家女怎麼了?世家女就可以不孝順嗎?我們常跟着老夫人出門,也見過長公主家的二夫人,那是我們義二夫人的親姑姑,不是孝順的很嗎?將來,大不了,老夫人多費費心,多調教一下。反正,她是要每日晨昏定省的。還怕沒有機會嗎?”
趙夫人一聽,心裡的火氣下去了一些,說:“恩,你說的倒是有道理。明天,她就要來給我問安了,哼,看我明天怎麼收拾她。其實,今天,我就可以給她一個下不了臺,可是,有國公爺在,他處處護着崇義兩口子,我沒有法子。但是,明天,她一個人來我這裡,我管教兒媳婦,想來就是國公爺也沒有話說。”
那個婆子忙盛讚。
趙夫人心裡的氣順暢了一些,轉頭看到自己的女兒正在那裡一件件的拿着那些首飾頭面比劃呢。心裡更是生氣,她說:“雨菲啊,你已經看了這麼長時間了,還不累嗎?你是那小門小戶出身的姑娘嗎?你可是忠義公府的嫡出姑娘,你兩個姐姐都是皇妃,你還這麼眼皮子淺,幾件首飾就把你給收買了?”
趙雨菲擡頭說:“母親,我難道還缺少首飾,頭面嗎?只是,這兩套首飾實在是做工精緻。你看看。這套寶石的頭面,每一顆寶石都晶瑩剔透,色澤豔麗,這樣的寶石品相這麼好的。也只有南洋還有西北有了。我們大楚斷斷是沒有的。這還不說。你看着做工,真是好啊,用了累絲。炸珠多種工藝,真是巧奪天工,難爲他們是怎麼做出來的,我看啊,比內務府的還要好些呢。如今外面的幾個姑娘都和我說,內務府的出品,這幾年一年不如一年了。哪裡及的上這個?”
趙夫人說:“這還不是你那個新二嫂子給鬧的。她當年把內務府有點本事的匠人都給挖走了,現在南洋的首飾纔是最好的。內務府的反而落了下乘了。好了,不要看那些了,明天,你那個新二嫂子來了,你不會被收買了,不打算對付她了吧?”
趙雨菲笑着說:“母親,我是這麼點東西就能收買的嗎?請母親放心吧,我已經想好了計策了,明天,一定要她記憶深刻,一輩子都忘不了。”
趙夫人滿意的點點頭。其實,當年,韓氏進門的時候,趙雨菲姐妹三個就整過韓氏,這些趙夫人都是知道的。不過,她選擇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一個是自己的親生女兒,一個是兒媳婦,孰親孰近還是能分的清的。
趙夫人這邊準備好了陰謀。韓氏在自己的房裡正和心腹陪房說着話。韓氏說:“文蕙郡主今天說的話,真是讓我大快心胸啊。我看到我婆婆吃了這樣的虧,心裡真是解氣啊。”
那個陪房說:“可不是,當年,夫人您初進門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在這個府裡,步步爲難,小心謹慎的,饒是如此,還是被算計了無數回,我們吃了多少虧纔得到今天的局面啊。本來,我以爲新來的二夫人一定也要吃虧的,還打算提醒她帶來的陪房丫鬟們呢,可是,現在看來,不用了,我看老夫人都不一定是二夫人的對手。”
韓氏笑着說:“老夫人當然不是文蕙郡主的對手。文蕙郡主有錢有勢力,是老夫人能對付的了的嗎?人家在南洋也是統領一方的大人物,可不是個普通的內宅婦人。是老夫人想搓扁揉圓的?”
那個陪房的說:“是啊,說起來,二夫人真是豪爽,出手這麼大方,今天,整個府裡都是喜氣洋洋的。大家都得了賞賜,奴婢也得了一個五兩的賞賜呢。我家那口子也得了五兩,我那幾個在府裡當差的丫頭小子,雖然都還是小丫鬟,小廝,可是都得了二兩銀子的封子。算起來,光是我們一家子都得了將近二十兩銀子了。真是個大豐收啊。”
韓氏噗嗤一笑說:“還真是,這二十兩啊,在外面都夠普通人嚼用一年的了。”
那個陪房說:“普通人一年哪裡能花的了二十兩銀子,一個京城中小康之家,一年全家的花費也不過是二十兩銀子。這可是夠在城外買上一畝田地的了。可是個大數字。就是在奴婢家裡也能當的上大用。”
韓氏笑着說:“哎,沒有法子啊,文蕙郡主出手太大方了。你沒有看到,我們族裡的人那個叫高興啊,人人不是得到金子就是玉石的,他們哪裡見過這樣的場面啊?還不是人人稱頌?文蕙郡主是花了一些錢,可是,今後,在趙家,族裡的人,是不會說她不孝順了。以後,她就是繼續頂撞婆婆,婆婆想破壞她的名聲,族裡的人也不給老夫人撐腰,老夫人也沒有轍,這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
那個陪房說:“可不是嗎?別人也可以用這樣的法子,可是,誰能有這麼多的錢呢?奴婢悄悄的算了一下,今天,光是文蕙郡主送出去的東西,賞銀怎麼都值上萬兩的銀子。媽呀,這上萬兩銀子啊,擱在哪一家都是大數字。怎麼文蕙郡主這說給出去,就給出去了呢?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韓氏說:“你是隻看到給族人的,給你們這些下人的,沒有看到給老夫人,老國公,還有我們這些人的禮物,給我的那一套頭面首飾,我看沒有五千兩就買不來。還有給我們大姑娘的那一套首飾頭面,都是上好的,怎麼都能值個三四千兩的。還有送給老國公的那個筆洗你是沒有看到,那白玉晶瑩剔透,天生上面就有一團豔紅的花紋,如同天生的荷花一樣,這樣的可是寶物啊,就是拿錢都不一定能買到。也就是世家纔有這樣的寶物,尋常人哪裡見過?這麼算下來,今天,文蕙給出去的少說也有五萬兩銀子的東西。可惜啊,不知道,公公看到今天文蕙郡主出手這麼大方,還覺得他費勁心機給崇義準備的聘禮豐厚嗎?”
那個陪房倒吸了一口冷氣:“天啊,怎麼會這麼多,五萬兩銀子啊?文蕙郡主怎麼這麼有錢?新嫁娘居然一出手就是五萬兩銀子,這得多大的家底啊?這可能是大楚頭一份吧?”
韓氏說:“這算什麼,我知道的,京城中那個養善堂,每年,文蕙郡主都捐贈十來萬兩銀子,這個在功德堂記錄的清清楚楚的,京城中的貴婦們誰不知道呢?比起這個,今天花費的這五萬兩算什麼?”
那個陪房更驚訝了:“十來萬兩銀子,就捐贈給養善堂了?連個感謝都聽不到的,幫的是誰都不知道?文蕙郡主真是有錢啊。”
韓氏說:“是啊,她能沒有錢嗎?她可是小陳家的嫡女,是南洋三個城市的城主,每年能賺多少錢呢?她的生意也遍佈大楚各地,那寶鏡坊你是知道的,多麼賺錢啊?還有大楚銀行,南洋銀行,這都是賺錢的很啊。其實,你還不知道,當初,她可是有着上海城的股份的。上海城那些年,每年都能分一百萬兩銀子給她。她一聲不吭,就能把股份還給皇上,還什麼都不要,皇上這纔給了她郡主的稱號,還給了她那些百姓建設南洋的城市,還給了她內務府頂尖的工匠,宮裡頂尖的繡娘。她的婚禮上,那身美麗華貴的衣服,聽說就是那個宮裡出身的桂嬤嬤親手縫製的。”
那個陪房說:“天啊,一年能賺一百萬兩銀子啊?怪不得出手這麼大方,這麼五萬兩銀子,對於文蕙郡主還真的不算什麼。我要是有這麼多銀子,也願意拿出來做人情,換個好名聲,得到幾份人緣。哎,看來,這下子老夫人可是遇到對手了。”
韓氏冷笑一聲說:“可不是,她還想拿當年對付我那些來對付文蕙郡主,哼,等着看她的笑話好了。反正,我們記得,我們是和文蕙郡主交好的,你們都要記住了,不要被老夫人給帶歪了。”
那個陪房忙應下。
過了一會兒,那個陪房說:“明天,文蕙郡主就要開始來我們府裡每天給老夫人晨昏定省了,這老夫人還不逮着機會報仇啊?”
韓氏說:“文蕙郡主不會坐以待斃的,想來,她是有法子應付的。不過,我倒是真的好奇,她究竟用什麼法子來對付我那個婆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