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正要反駁母親,陳遠恆笑着說:“你們的母親想兒媳婦都要想瘋了,你們可不能耽擱她的大事,要不,有你們的好果子吃。”
白氏白了陳遠恆一眼,正要繼續訓斥兒女們,陳遠恆說:“好了,夫人,孩子們大老遠的趕回來,累的夠嗆,還不讓他們進屋裡來休息一下。”
文蕙立刻說:“是啊,母親,我做了一路的車,骨頭架子都要散了,偏偏哥哥們還要和我擠在一輛馬車裡,氣死了。”
白氏一聽女兒喊累,忙過來,一把摟住,擁到了屋子裡,坐下,噓寒問暖的。文蕙悄悄的向哥哥們擠擠眼。文俊和文麟都笑嘻嘻的。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白氏和陳文俊忙碌了,光是下帖子都能累死人,這還是隻揀重要的幾家下呢,大部分都是管家和一些管事的去下的帖子。陳家放出去的人比如說青霜,紫玉,飛光,吟紅,碧水等人,把生意都放到一邊,都投入到這場盛大的婚禮當中。
這中間最清閒的就是文蕙了。文蕙趁着家裡忙亂,坐着車去了明珠那裡。明珠正在製藥坊看着呢。一件文蕙分外高興。以前兩個人形影不離,現在一分部就是幾個月,自然有說不完的話。說着說着就說到了劉演的府上去了。
明珠說:“現在去看瑤珍姐姐可是不容易了。王妃把持的可嚴了,但是,我去她不敢說什麼。可是彩玉姐姐還是瑤珍的親嫂子都不能進去看她,沒法子,只好託我去看看她。”
文蕙一撇嘴說:“哼。我那個大堂姐最是聰明,這麼給你面子,還不是爲了給柳敬原面子。”
明珠俏臉一紅,一臉的甜蜜。文蕙看了笑起來說:“你這也快出嫁了吧?柳敬原都該等不及了吧?”
明珠啐了一口說:“你這哪裡像個大家姑娘嘴裡說出來的話。真是,在人前還是淑女一樣,背了人,什麼話都能說出來。也不知道將來哪一個娶了你,那才叫一個慘呢。”
文蕙得意的說:“不用你說,我也覺得將來哪一個娶了我會很慘的。你看,我們家可是沒有妾存在的。我父親不用說,你知道的。我兩個哥哥。沒有一個有通房丫鬟的。這眼下大哥要成婚了,我母親早就說了,要大哥一心一意對待嫂子,不許弄通房丫環,小妾姨娘外室的,要是發現不檢點。一律腿子打斷。看看多麼狠啊。我嫂子是有福了,還不知道呢,這可不是掉到福窩裡來了。這些話。我們可不敢往外說,要是別人知道了,還不哭着喊着要把女兒嫁到我們家來啊。不過,要是男人知道了。估計我就嫁不出去 。”
明珠看着文蕙得意洋洋的樣子笑了:“越說越離譜,都這麼大了,一點都不知道羞。哎,真是愁人啊。對了,你們在上海的生意怎麼樣啊?上一次你幫我收購的藥材我都收到了,藥性很好呢價格也低的很,真是不錯啊。”
文蕙一聽這個想起來問道:“如今你的藥坊怎麼樣啊?這裡面可有着我們兩個的心血呢。”
明珠也一臉得意:“如今生意越發的好了。不僅河陽州,湖州哪裡都有我們的藥賣,連蘇州省都有藥商來我們藥坊進貨呢。兩個藥坊一直不停,生意好的很。因此,我就給上上下下提了一次工錢,這樣一來,大家的幹勁更足了。”
文蕙滿意的很,想想說:“越是生意好,越是要把藥的品質關把好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這是要命的事情啊。”
明珠收起玩笑的樣子,嚴肅的說:“這個你放心吧,我有專門的人多層把關,這個最謹慎了。”
文蕙點點頭,又問:“你還沒有說,你去看瑤珍姐姐,她怎麼樣呢?”
明珠聞言皺着眉頭說:“現在啊,四皇子待她倒是好。她又是個聰明的,孃家又有錢,她大把的銀子花出去,上上下下如今都說她好呢。但是就是書玉看她不順眼,多次給她找麻煩,真是氣死人,我都想去書玉那裡打她一頓了,本來,我們都是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常在一起玩笑的,現在她和瑤珍有緣嫁到一起去了,還都是爲妾,很不容易,正應該互相幫助纔是,哪裡還這樣,王妃不找瑤珍的茬,她找茬的,真是氣死人。”
文蕙聽了很是氣憤:“怎麼小時候沒有看出來她是這種人,真是恥於她爲友啊。”
明珠接着說:“因爲書玉是彩玉姐姐的表妹,所以,連累了彩玉姐姐,在王家有時候會受點氣。”
文蕙一聽奇了:“王家誰敢給彩玉姐姐氣受啊?”
明珠說:“還不是王志城,有了妾了,就心也變了,對彩玉姐姐沒有先前那麼好了,這些彩玉姐姐都無所謂,她只管養胎就是了,這眼看着就要生了,可是因爲瑤珍的事情,王志城就開始有的沒有說彩玉姐姐,真是個怪人。”
文蕙冷笑一下說:“現在王家和以前不一樣了,大概是有錢了,又攀上了四皇子,覺得可以抖起來了,哼,是時候打壓一下了。”
明珠奇道:“怎麼打壓?”
文蕙說:“我能出主意讓王家興盛起來,也能出主意讓王家敗下來。當然,姐姐你不用怕,我不會真的把王家弄敗的,只是要給他一個教訓。”
王義和的生意越來越順利了。光是豆油一項一年都不知道給他帶來多少利潤,這還是小的,最要緊的是銀行的生意。現在銀行是獨一份的,通過旱災,王義和的聚盛銀行分號遍佈湖州和河陽州,所到之處當地的錢莊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因爲一般的錢莊存錢還要給錢莊火耗,保管費,聚盛銀行則是存錢還有利息,這一出一入自然是吸引的老百姓都往銀行裡存錢了。
王義和手下能人也多,各處分號貸款都還算謹慎,甚少出現呆賬,壞賬的情況。因此王家越來越有錢了。因爲生意做的順利,使得王家嚐到了和官員結交的好處。畢竟,這湖州的生意能這麼好,全靠着陳遠恆,又因爲陳遠恆的關係結識了四皇子,還結識了河陽州的白刺史,還有蘇州的魯刺史。發達起來的王義和有些忘乎所以,妄想着更大的利益,因此不惜一切都要把嫡女給四皇子做妾,妄想成爲皇親國戚,好爲日後奪得更大的利益。
文蕙覺得是時候要讓王義和清醒一下了,王義和的發達是陳遠恆給予的,現在王義和要去攀高枝,這也就算了,畢竟瑤珍只是個妾,而且,還是瑤珍自願的,但是王家要是因爲這個就覺得了不起了,開始看不起藍家,甚至以後看不起陳遠恆一家,那他就太需要教訓了。
這些都只是在文蕙心裡想着,具體實施措施還要等父母忙完了這一段時間,好好的商議一下怎麼做。
明珠接着說:“哎,這些我就不太懂了,不過阿原也曾經說過,王義和需要教訓一下了。算了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啊,瑩玉和巧珍也很快要出嫁了,婚期都定好了,定在明年年初。不知道你到時候能不能有空回來添妝啊。還有,黃語嫣的父親升了德慶的知府,今年也有十三四了,他們家也給她定了親了。”
文蕙感慨這些人都是早婚啊,嘴上卻說:“黃語嫣我們還是在安城的時候一起玩的多,這幾年只是書信聯繫了。不知道她家給她定的是什麼人家?”
明珠說:“我只是知道是個書生,祖上也有人做官的,現在敗落了,不過家裡還是很富有,聽說光是田地都有上萬畝的,反正吃喝是不愁的,也沒有去做生意,就是教導子弟讀書,語嫣對親的這個人,已經是個秀才了,頗有才名。”
文蕙點點頭說:“這個人家和語嫣也算是門當戶對。哎,這過兩年,我們這一把子人,都嫁人的嫁人,生子的生子,我就真的沒有人玩了。真是可憐啊。”
明珠噗嗤一笑:“難道你就不嫁人了?不過是晚幾年而已。對了,光是說這些,我還有個緊要的事情想着和你說呢,你說我是不是也在上海城弄個小鋪子,專門在那裡收購海外的一些藥材啊?”
文蕙想想說:“這個倒是不必,海外也不是什麼藥材都有,也不是每次出海都有藥材進來,光是買藥弄個小鋪子真是浪費,現在上海城的鋪子租金可是比得上青陽城了。過幾年說不定能超過蘇州城呢。不過,你要是在上海城弄個鋪子,專門賣你藥坊出的成藥,倒是很好,這樣連賣藥,帶買藥,纔不枉費一個鋪面。說不定這些藥材到海外都翻倍的利潤呢。”
明珠有些動心,想想說:“你這個主意倒是好,可是,我現在就兩個藥坊,光是這湖州,河陽州的訂單都做不完呢,怎麼有精力做上海城的鋪子呢?”
文蕙笑了說:“這還不簡單,再開一家作坊就是了,就開在上海城的周邊城市,這樣離上海城又近,光是運費都省下一大筆。”
明珠很是意動想想說:“嗯,我考慮一下,等我安排好了,就去和義母商議一下,若是人手夠,手下的人又願意娶上海城,我就再建一個工坊。”
文蕙笑着說:“可以是可以,可是第一,我母親最近肯定沒有空,第二,你很快也要成親了?難道你就有空開新工坊,開新鋪子了?”
明珠一想也是,不由得臉紅了。
文蕙拍手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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