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蕙忙說:“精通倒是不敢,但是我會幾首曲子是真,改天說給你。”青夫人肅然起敬:“原來姑娘是個精通音律之人啊?失敬失敬,改日姑娘有空了,倒是要請教一番。”
文蕙一看就知道了,這個青夫人是個舞癡,一說到新曲就迷了。文蕙笑起來,隨口唱了一首前世很喜歡的歌《紅薔薇》
這年代 季節快 許多花兒開
風徘徊 雲發呆 美景關在大門外
等誰摘 不自在 慢慢才明白
花已開 沒人來 其實根本不奇怪
夜裡我就隨着風雨搖搖擺 見到日頭我就會哭出眼淚來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不枉春天來一回 綻放到天黑 惹得路人醉
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可恨老天不作美 被摘去花蕾 被剝去花蕊 可悲送人作玫瑰
地是牀 天是被 流星是眼淚
有時醒 有時醉 大雁飛一個來回
又是喜 又是悲 春光不明媚
不後悔 不拖累 美夢凋零似流水
情願是片顏色把世界點綴
不願嘆息人間的是和非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不枉春天來一回 綻放到天黑 惹得路人醉
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可恨老天不作美 被摘去花蕾 被剝去花蕊 可悲送人作玫瑰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不枉春天來一回 綻放到天黑 惹得路人醉
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可恨老天不作美 被摘去花蕾 被剝去花蕊 可悲送人作玫瑰
一曲歌罷,青夫人,萬淑慧。明珠都聽的呆了。明珠倒是還好,這樣好聽的歌兒,她經常聽文蕙唱,以前也聽過這首歌。只是沒有這麼細緻,專心的聽。這麼一聽倒是覺得歌詞還很是耐人尋味的。
萬淑慧怎是怔怔的,伸手,把面前那杯玉冰燒酒仰脖喝了下去,動作優美,一如一隻白天鵝:“平淡看待自己枯萎。好詞啊,又有幾人能做到呢?”
青夫人完全沉浸在這首曲子裡了,這種怪異的曲子從來沒有聽過的,這種新的曲風很讓青夫人着迷,習慣性的,青夫人已經在心裡把這首曲子的譜子都給記了下來,聽萬淑慧這麼一說,這纔回過神來,想起這曲子的歌詞來,這一咀嚼歌詞。才發現這個歌詞簡直就是爲她寫的,青夫人不禁輕聲唱起來:“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不枉春天來一回 綻放到天黑 惹得路人醉
平淡看待自己枯萎
我是好美好美的紅薔薇
可恨老天不作美 被摘去花蕾 被剝去花蕊 可悲送人作玫瑰。”
文蕙聽了說:“青夫人,你還真是有天賦啊,這聽一遍就會自己唱了。”
青夫人一臉神往的說:“是紅薔薇,哪怕老天不作美,被摘去花蕾。被剝去花蕊,也不要被人當玫瑰送出去,她願意當玫瑰就去當,我還是當我的紅薔薇。哪怕,自己枯萎也無所謂,最起碼我曾經綻放到天黑,曾經惹得路人醉。”
文蕙咯吱一聲笑了起來:“這個歌詞被你這麼一解釋,倒是很有深意了呢。”
還是萬淑慧瞭解青夫人,知道,因爲這首歌的歌詞讓青夫人少了一個心結。不禁微笑着對青夫人說:“來,滿飲此杯吧。你多年的心結都解開了,還不謝謝文蕙姑娘。”
青夫人果然舉起酒杯說:“感謝姑娘爲我唱了這首曲子,姑娘真是大才,只是姑娘小小年紀怎麼能寫出如此滄桑的曲子呢?”
文蕙不明就裡:“這個曲子是我在書上看的。學着唱的。還有很多這樣好聽的曲子呢,哪天有空,我再唱給你聽,這個曲子你既然喜歡,就拿去編一隻薔薇舞怎麼樣?穿上薔薇色的裙子,領子做成薔薇花瓣樣的,一定很好看。等我回頭讓翠錦樓給你做一身,你再排一隻舞蹈,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看可好?”
青夫人,忙說:“行,我一定用心編排這隻舞。只是,姑娘說下一次回來,不知道姑娘要去哪裡?是出遠門嗎?”
文蕙笑着說:“是這樣的,我過兩天就要去上海城了。等到八月明珠姐姐的大婚我纔回來呢。”
明珠羞紅了臉,和文蕙打鬧起來。
萬淑慧忙問:“姑娘,你去了上海城,家裡的生意怎麼辦呢?”
文蕙說:“當然是交給你一個人去辦了?要不怎麼有你的股份呢?”
萬淑慧一聽文蕙如此信任她,不禁開始躊躇滿志起來。
四個人又聊了一會兒,看天色不早了,就各自回家了。文蕙回去之後,第二天,又把萬淑慧找了來,兩個人具體商議了一下如何操作的事情,萬淑慧請文蕙給銀行取一個名字,文蕙想了想說:“就叫福泰銀行吧。”
萬淑慧雖然覺得有點俗,但是想想,銀子就是個最俗的東西,叫個俗的名字也好。就同意了。兩個人又說一下銀行的地址,還有分號都開在哪裡,初步定在蘇州城,揚州城,青陽城,河陽城,上海城共五家。文蕙說:“這五個地方,我都有十足十的把握,一定能罩的住的。我們把這五家開好了,以後一定有大的發展。還有,我們的銀行雖然只有五家分號,但是我們在上海城開了分號,這個是聚盛銀行沒有的。”
萬淑慧忙問:“上海城我知道,姑娘就在那裡,青陽城不用說。這個是陳大人當刺史,可是河陽城,蘇州城,揚州城怎麼又把握呢?”
文蕙說:“這個一般人不知道。我告訴你,你放在心裡,以後興許有用。河陽城是河陽省的首府,刺史白嘉原是我母親一家子的族哥哥,這還不算什麼,最主要的是白刺史因爲上次的旱災事件。和我們家走的很近。可以說是個自己人。還有蘇州城的魯刺史,這個也是因爲旱災的事情和我們家走的很近,我和他的女兒還是好友呢。揚州城,是控制在鹽商馬家手裡,我現在和馬家的嫡子馬明鬆一起建設上海城,你說這個關係好不?”
萬淑慧一聽很是高興:“還是陳家厲害啊,同樣都是刺史,當初嚴松柏只能在湖州橫,出了湖州就不行了。你們家真是厲害啊,江南一地都能稱霸了。”
文蕙笑笑沒有說話。萬淑慧說:“這樣就好了。這樣我更有底氣了,如果這種情況下我還不能把福泰銀行經營好,就是無能,請姑娘拭目以待。”
文蕙說:“我相信你一定比王義和做的好。對了,我們再說說關於銀行業務的事情。”
然後,文蕙和萬淑慧講了一些前世銀行的事物。比如說如何刺激百姓存錢啊,如何貸款啊,如何把責任劃分到人啊,許多東西,這些文蕙也只能說個皮毛,具體的還要萬淑慧去琢磨,畢竟在錢莊經營方面萬淑慧是行家。
萬淑慧很是驚歎,文蕙這個小姑娘,怎麼有這麼多稀奇的點子,如天馬行空。讓人讚歎。
最後,這些實在太多了,萬淑慧一時間也消化不完,只能管文蕙要紙筆來,一一記錄下來。回去再仔細琢磨了。等萬淑慧都記錄完了,文蕙問:“這地方有了,這還有人手問題怎麼辦啊?這銀行可是個技術活兒,生手可是幹不來的啊?”
萬淑慧笑着說:“這個姑娘不用擔心,我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就有一些錢莊的人跟隨着我,都是有本事的人,只是被我孃家那幫窩囊廢妒賢嫉能,給閒置了,現在因爲萬家衰落了,這些人都被辭退了,正愁着沒有活兒幹呢,平日裡,因爲我的生活過的還可以,經常接濟他們呢。現在我要開銀行,正好啓用他們,又能幹,又忠心。”
文蕙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回事,直在心裡感嘆,不能小看女人啊,一個前刺史的姨娘居然手裡有這麼大的資源,差點就錯過了。幸好自己一時心善,救了她,真是找 個好幫手。
文蕙想到這裡又想起來另外一個奇女子青夫人來,問:“這青夫人爲什麼昨天聽了我的那首《紅薔薇》這麼動情啊?”
說到這裡,萬淑慧嘆了一口氣說:“青夫人,貌美舞姬高超,從來對男人沒有興趣,一生的感情都奉獻給舞蹈了。是個舞癡。這樣一個以舞蹈爲生命的人,居然只是天下第三,她能甘心嗎?這個是她一生最大的遺憾,是她終生的心結,但是昨天姑娘那首歌,讓她頓悟了。其實,我也是受了很大的簇動。平淡看待自己枯萎。哎,這句話說的多好啊,簡直就是說給所有的女人聽的。但是又有幾個能平淡看待自己的枯萎的呢?”
文蕙笑了說:“悲春傷秋的事情可不是我們做的,我們還有許多大事要做呢?萬夫人,你跟着我,就是要去做一些普通男人也做不來的事情,這纔不枉費活着一生。”
萬淑慧眼睛一亮:“普通男人也做不來的事情,不枉費活一生,真的能做到嗎?”
文蕙得意的一笑:“怎麼不能做到呢?有幾個男人能成爲上海城的股東啊?我就能,是不是比大部分男人都強啊?”
萬淑慧一想也是,心裡頓時燃起烈火,爲什麼要平淡一生?爲什麼不能轟轟烈烈隨心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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