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盯着美珍的文蕙看到美珍從痛苦中走出來,一臉的後悔,心裡舒了一口氣,希望自己大嫂能從這個打擊中恢復過來,不要和哥哥之間的感情出現裂痕。至於大哥,真是恨死人了,真是要揍一頓才行。還有那個攪屎棍春水,一定要消滅掉,哪怕是爲了殺雞給猴看也要嚴肅處理。
陳文蕙陰沉着臉對美珍說:“大嫂,我現在要去那個院子裡看看大哥,你要不留在我這裡安定一下,要不順着我過去。”
陳文蕙這麼一說,美珍纔想起來,剛纔看到春水光着身子在被子裡的樣子,就氣的頭腦發昏,哪裡注意旁邊的陳文俊了,現在回想起來,陳文俊好像一直都沒有動,當時,她手下的丫鬟又是把春水從被子裡拽出來,又是打春水耳光的,陳文俊一直都沒有動靜,這很不正常,想到這裡,美珍臉白了,也顧不得對陳文俊怨恨,忙對文蕙說:“剛剛我們鬧出這麼大動靜,你大哥好像都沒有動,一直都在睡着,會不會出什麼事情?我們快去看看。”
陳文蕙一聽也急了,要知道陳文俊可是從小就學武藝的,聽覺,反應都比一般人要好些,這鬧出這麼大動靜,他居然還在睡覺,可見是有問題了,陳文蕙忙和美珍帶着人快步走到旁邊的院子。
其實兩個院子離的很近,可是美珍卻覺得這一段距離非常遙遠,心急如焚,又是擔心文俊,又是懊悔,心裡如同放在火上燒一樣,之前那種酸楚,憤怒倒是不見蹤影了。
很快,兩個人就帶着丫鬟們都到了新院子的廂房裡,陳文蕙進門一看。陳文俊臉色紅潤,呼吸平穩,睡的很香,旁邊美珍的大丫鬟春紅正打着一個衣衫不整。滿頭青絲散亂的丫鬟。一看陳文蕙和美珍進門,忙聽下不打了。
文蕙沒有看她,直接跑到哥哥的牀前,摸摸哥哥的脈搏,很是平穩,心裡穩定下來,說:“大嫂,你看春紅在這裡鬧出這麼大動靜,大哥居然還沒有醒?這不正常,不過脈搏倒是平穩。不如我們找人來看看,對了,碧蓮,你學多醫術,你來看看。”
說完。陳文蕙叫了碧蓮過來,美珍一臉的着急,眼睜睜的看着碧蓮來到陳文俊的牀邊,給陳文俊診脈。
陳文蕙卻走到春水的面前,對旁邊站着的春紅說:“春紅,你去把春水的臉擡起來,頭髮挽起來。我有話要問她。”
春紅忙照做了,陳文蕙看着春水臉上的巴掌印子沒有出聲,找了個椅子坐下問:“春水,你給大少爺下了藥是不是?”
一絲驚慌從春水臉上一閃而過,但是春水很快就鎮定了,擠出兩滴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說:“大姑娘,我沒有給大少爺下藥啊,我扶着大少爺回院子的時候大少爺就已經喝醉了,您不知道嗎?那個時候,大少爺連站起來都站不成。還是大姑娘你和我一起把大少爺扶起來的,大少爺還說醉話,說自己沒有喝醉,你還說大少爺來着,還說大少爺喝多了,要奴婢把大少爺送回我們院子裡,還囑咐要給大少爺喝醒酒湯來着。”
陳文蕙冷冷一笑說:“嗯,你說的是,大少爺是喝醉了,我也讓你去給他喝醒酒湯,可是你怎麼做的呢?怎麼把大少爺帶到這個院子裡來了?”
春水立刻說:“走在路上,大少爺他,他就親奴婢,還說了好些話,要給奴婢一個名分,我就和大少爺說,我們大少奶奶是個賢惠的人,若是大少爺有心,一切自有大少奶奶做主,我從小兒服侍大少奶奶,怎麼能不經過大少奶奶的同意就這麼跟了大少爺呢?大少爺說,是大少奶奶同意了的,我就說,要是大少奶奶同意,就讓大少奶奶明說了,我自然什麼都同意。大少爺說,哪裡有這麼多的事情,就拉着奴婢來到了這個院子,進了這個廂房,然後,然後。。。嗚嗚。。。”
春水哭的梨花帶雨,陳文蕙卻絲毫不以爲意,她說的話被美珍聽到,美珍心裡一陣憤恨,說:“大少爺可沒有說過要你做通房,我以前幾次三番的和大少爺說,要給大少爺找幾個通房好伺候着,大少爺都推遲了。我也曾經提起你來,說,你的模樣好些,跟我時間也長,就收了你做通房吧,大少爺也沒有同意,怎麼現在巴巴的要給你名分來了?還做出這等苟且之事,一定是你趁着大少爺喝醉,勾引大少爺的,真是個狐媚子,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
文蕙卻阻止了美珍繼續說:“大嫂,你先別說話,等我問完。”
美珍立刻閉了嘴,但是臉上還恨恨的。
文蕙說:“春水,你剛纔也說了,要不是我和你一起把大少爺扶起來,大少爺都自己站不起來,他怎麼突然又有了力氣能把你拉到這個院子的廂房裡來了?”
這個卻是春水沒有料到的,停止了哭泣,眼睛轉了一下說:“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之前在前院的時候,大少爺明明醉的站都站不穩了,不知道怎麼了,一出了前院,大少爺就正常了,都不用奴婢扶着了,可見大少爺有可能是裝醉的。”
美珍這個時候也聽出來問題來了,狐疑的看着春水。文蕙正要再問的,碧蓮突然說:“姑娘,大少爺是被下了藥了。現在是在迷醉中,出現幻境了,所以,我們這裡這麼吵,他都沒有反應。”
陳文蕙一驚,正要問,一旁的美珍已經要哭出來了:“被下藥了?那大少爺礙事嗎?碧蓮你快給大少爺解開啊?”
碧蓮說:“要不是這幾天在煉藥堂跟着學了一些東西,我也不知道這些土著們的迷藥。這個是夷洲島產的,我們中原都沒有,是土著們的女子有了喜歡的男人,給男人下的迷藥,名字叫軟俏紅。我還是因爲這個名字好聽,才特意問的。中了軟俏紅的人都會陷入幻境,對於外界的東西一無所知,這個時候身邊的人一引誘,就會自動和女人合體,自己卻絲毫不知。只是這個藥也有副作用,若是用的多了,會讓人長期陷入幻境,不知道吃飯,不知道說話,慢慢死去。”
這番話說的陳文蕙和萬美珍的臉都白了,萬美珍萬分懊悔,陳文蕙說:“碧水,你到底從哪裡來的藥?你下了多少?碧蓮,那大少爺現在怎麼樣?”
碧水也有些害怕,說:“不可能,當時賣給我東西的那個土著女人說了,這個就是個春藥,一點副作用都沒有的。怎麼會有危險呢?”
陳文蕙和萬美珍聽了,一齊瞪了春水一眼,碧蓮說:“應該沒有問題,雖然下的藥量是大了一點,但是好在發現的早,還能解救,剛好這解藥需要的幾種藥材,我白天看到我們收購的都有,一會兒我寫出來,請姑娘派一個人去鋪子裡取了過來,我好煎藥給大少爺喝。”
萬美珍聽了一疊聲的說:“碧蓮姑娘快寫,我這就叫人騎馬去鋪子裡。”
陳文蕙忙讓秋碧安排護衛簡達親自過來,然後拿着碧蓮寫好的方子,騎上備好的馬,一溜煙去了鋪子取藥。
等簡達走了,陳文蕙臉色陰沉的對着春水說:“你還不招嗎?”
春水看瞞不住了只得說:“我是萬家的家生子,當初選出來給姑娘當丫鬟的時候,就是預備着將來跟着姑娘嫁了人,給姑爺當通房小妾的,不止是我,還有春紅,春枝,春光她們都是。我們從小就比別的丫鬟苦,我們不但要學普通丫鬟們學的鋪牀疊被,打掃,梳洗,規矩,禮儀,還要學琴棋書畫,舞蹈唱曲,別的丫鬟在掐花玩耍的時候,我們在跟着教師學習,花了多少功夫,被教師們打了多少,才學會了。我的父母都對我寄予了厚望,希望我能出人頭地,成爲一個姨娘,再給姑爺生個兒子,這樣我們家也能被帶起來,甚至成爲大管事,或者被脫了奴藉都可能。可是,現在呢,大少奶奶就輕飄飄的一句話,說陳府沒有通房小妾,就把我們打發了。以後還要給我們嫁出去。我們這樣的丫鬟,只能嫁給府裡的小廝,管事,就是外嫁也是嫁給平頭百姓,要爲柴米油鹽發愁,要做家務帶孩子,會有人欣賞我們的舞蹈,歌藝嗎?夫君能看我們的茶藝表演嗎?那我們之前那些苦不是白受了,這些東西不是白學了。我不甘心,就一直想找個機會巴上大少爺。這種丫鬟爬牀的事情在萬府我是看多了,可是,大少爺一直都是規規矩矩的,從來都沒有對我上過心,這樣一拖下來,我也急了,正好這次來到黑鐵城,跟着大少奶奶逛街的時候我看到了這種藥,偷偷的問了那個店主,店主是個土著女人,她說,在她們部落裡,這種藥很流行的,又不貴,我就買了下來。正好,今天是個機會,就扶着大少爺來到這個廂房裡,給大少爺倒了一杯茶,下了藥,就是這樣,我真不是要害大少爺的。”
說完又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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